安桦琳沉默了,望着窗外,眼睛里面已经有液体流出。高勇毅无意间看到安桦琳如此柔弱的一面,心里不忍。
“放心吧,那边已经组织人去救援了。现在可能已经救出来了。他们两个不会有事的。”高勇毅说着掏出身上的纸巾递给安桦琳。“来,擦擦。”
“擦什么?我又没有哭。”好强的安桦琳伸**过纸巾,随便抹了两下。“眼睛被沙子迷了而已。”
“那算我看错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嗯。”安桦琳应着,此时她就只有祈祷萧正他们平安无事。虽然高勇毅说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但是安桦琳心里明白,应该就是他们两个没有错。
高勇毅才把车开到现场就见到不远处停着几辆警车,一辆消防车,和一辆救护车。
“现场怎么这么多人?叫他们都别围着,妨碍工作。”一名应该是领导的人在指挥着现场。此人微胖,皮肤黝黑,大概四十几岁的模样,穿着的警服非常整齐,肩上的三颗花代表了他的科级地位。
安桦琳和高勇毅在外围亮明身份之后进入了警戒圈。
“你们是?”现场负责指挥的警察看到两人过来觉得有些奇怪。
“你好,我们是重案组的,里面被埋的两人可能是我们组的警员。”安桦琳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你好,我是这边的派出所的柯永昌所长。你们可以确定是你们的同事在里面吗?”柯所长与两人一一握手。
“我们也只能确定他们确实是到了这里,但是塌方的情报还是你们所的同事告诉我们的。”
“你们跟我来。”
两人跟着柯所长往现场深入,安桦琳也不禁把心越揪越紧。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受伤,甚至是……
“怎么样了?”柯所长来到塌方的砖窑前询问者一个消防队员。
“我们的人已经在清理出一条能够下去的洞口,应该很快就有回应。”消防队员从手中拿出一个小东西递给柯所长。“这个是在现场发现的,应该是那两个人掉的。”
一旁的安桦琳一眼便认出这个东西是白文成的手机。安桦琳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突然见到这个能够确定他们身份的手机,不免有些无措。旁边的高勇毅似乎也认出来了,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转身抬头,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柯永昌所长看出了他们已经确定下面的就是他们的同事。
“无论如何,人一定要救出来,医生呢?”柯所长锐利地眼神盯着一个警员。
警员被柯所长看得有些不自在,指指不远处。“在那边候命。”
“怎么不在这里等着?马上叫过来,人出来第一时间应该看到他们。”柯所长突然对着警员大吼起来。“你们怎么办事的!?”
“是。”警员被柯所长一吓,急忙跑过去叫医生过来。
“放心吧,他们没事的,我们会第一时间抢救他们。”柯所长转身对着安桦琳和高勇毅二人,语气非常的温和,与刚才的呵斥完全判若两人。
安桦琳没有回答,满含泪水的眼睛望着塌方的砖窑处。期待着萧正的头赶快从那个大坑中间冒出来。安桦琳的双手紧握,指甲嵌进了肉里,她没有感觉到痛楚,只是一阵阵的心痛。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不知道多久,安桦琳就这样站着,眼睛盯着坑洞没有离开半分。鲜血顺着紧握的双拳滴下。旁边的高勇毅看到了,但是并没有去理会安桦琳,他知道现在安桦琳就是靠着这个来集中自己的精神等待。自己又何尝不是紧紧咬着牙关来支撑着。
“通了!我们下去了。”坑洞边的消防员的声音无疑给大家都提了提神。
安桦琳的双手稍微松了一些,但是心里却更担心了。担心万一传来的是一个遗憾至极的消息,那么自己要如何面对?做警察,牺牲的同志不少,但是离自己如此近的还没有发生过,她也希望永远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柯所长来到了安桦琳的身后,伸手轻轻扶助安桦琳的肩膀,犹如一个温柔的父亲安慰自己的女儿。
“小姑娘,放心吧,没事的。”柯所长的语气出奇的柔和,并没有一个领导的口气。
安桦琳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强忍着的泪水在别人安慰下终于止不住地留下来。
柯所长在地上搬来两块砖放在安桦琳和高勇毅的面前。
“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柯所长说着就坐在了地上,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干净整齐的制服。
“柯所长,你别闹了,你看现在谁有心情听你说故事?”高勇毅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柯所长望望安桦琳,安桦琳已经转头看着他。柯所长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说:“以前有个警察,刚刚从警察学校出来。
心里那叫一个高兴,那叫一个自豪。准备在这个行当里面创出一片天空。这个警察可是什么都不怕,什么事都第一个上。因此也立过不少功。他呢有个搭档一起巡逻的,这个搭档呢又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同志。就好像你们和我一样。”
柯所长脱掉自己的外衣放在双腿上,继续说:“有一天两个人巡逻的时候接到报案,说有人持械斗殴。
两人就像平常一样赶赴现场。来到现场一看,你猜怎么着?”柯所长说着望向二人,此时二人都静静听着自己在讲故事。
“他们发现有3个人拿着钢管正在殴打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于是二人就冲到几人身边大叫我们是警察!那三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