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宋正在地图前沉思,忽然有斥候回来,报称发现段鹏举和陈翥两路大军忽然开拔,正向着自家营寨的方向而来。
闻此消息,众人都是一惊。
岳飞道:“我军在此埋伏甚为隐蔽,绝无可能被发现。”
岳翻也道:“是啊,我派在营寨四周巡视的游骑兵也未发现有敌军侦查的踪迹。”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段鹏举他们并非是从我们这里得到了我军情报。”张宪分析道。
他这么一说,众人自然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梁山众将虽然也多有穷凶恶极之人,但做出这等出卖朋友之事,未免也太让江湖上人耻笑。”牛皋愤愤不平。
晁宋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眼前该如何应对吧。你等众人有何良策?”
岳飞道:“兄长,我军营寨所处位置虽然隐蔽,但不利于大军交战,若是在此抵御朝廷官兵的进攻,只怕会损耗颇多。我看还得另择战场为好。”
牛皋道:“鹏举兄弟,你话虽是这般说,但那朝廷官兵又怎会听你的,乖乖选择不利于他们的战场?”
“所以我们需用计将他们引入我军的埋伏处。”岳飞说道。
晁宋看了看地图,道:“我已有计策了!”
众人都凝神静听晁宋的安排。
晁宋道:“岳翻兄弟还是先派人多多侦查段鹏举、陈翥的动向,及时回报。”岳翻领命去了。
“鹏举兄领本部人马,退回梁河以北,该地有座梁桥,地势北高南低,鹏举可在此严阵以待敌军,务必守住该处,不可让敌军过河。我自会将敌军引到此处。”岳飞也领命去了。
张宪疑惑道:“哥哥,如今正值寒冬,梁河水甚浅,即便无桥梁,敌军也可涉河而过,要想凭借河水阻隔敌军,只怕难以奏效。”
晁宋道:“我想,段鹏举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自会驱大军直接过河。这时我却用水攻,定然淹他个片甲不留。”
徐庆笑道:“哥哥此计虽好,却未免纸上谈兵了,如此深冬,附近又无大泽,哪里能借来如此大水?”
晁宋哈哈一笑,道:“徐庆兄弟一向善查地势,连你都没有找到这块大水,看来此计必成。”
徐庆好奇道:“不知哥哥要用哪里的水?”
“我所用的,正是咱们梁山八百里水泊之中的水。”
“哥哥莫说笑,咱梁山水泊虽大,惜无水道可引至此处啊。”
“只要派人在东山浦凿开一个大豁口,则水泊里的水自然就会漫到梁河旁的东山洼里。”晁宋解释道。
徐庆仍是不解:“东山洼也并无水道可通梁河,若是现在派人去挖条水道,只怕也无时间了。”
“徐庆兄弟无须担忧,东山洼里其实正有一条暗道与梁河相通。这条暗道也是数年前山上的阮小七偷偷派人所挖掘,正是为了以备万一,不想今日正好派上用场。只要派人去打开暗道闸门,则大水自然会涌到梁河里来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晁宋对徐庆道:“徐庆兄弟,你可愿领本部人马去打开这两条水道?”
“哥哥所命,徐庆自然无所不从。”
晁宋欣慰道:“甚好,此战之成败,就在于兄弟你何时能掘开水道了。若是迟了,则我军危矣!”
“哥哥放心,俺徐庆就是这条命不要,也要按时掘开水道。”说完便带着手下人去完成这项重要而艰巨的任务了。
牛皋问道:“哥哥,弟兄们都有任务了,怎的就我和张家哥哥没事可干,这场大战,俺老牛可是一定要参与的。俺还想多拿下几个朝廷大将呢!”
晁宋道:“自然有你们的任务。大水若是漫上梁河,则只有西南方刘家坪地势颇高,不会被淹,那时敌军必然从此处败走,牛皋兄弟和张宪兄弟就可领本部人马在此埋伏,待敌军败将从此逃跑时,趁机掩杀。”
于是二人也领命去了。
不一时,各路人马都出营执行任务去了,中军大寨只剩下晁宋和岳成领着一千五百余部众。
岳成道:“哥哥,这一千多人只怕挡不住段鹏举的大军,我看你还是先走,此地交给我吧。”
晁宋道:“我如今是梁山的先锋大将,只有我在此处,才能吸引住敌军啊。”
于是他让岳成去营寨中各处打起自己的旗号。并多布置疑兵,同时让士卒们放松守御,各归军帐中喝酒吃肉。
岳成大惊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更激起官兵来攻打我们?”
晁宋笑道:“正是,我还拍他们不来攻打呢!”
既然晁宋都如此说了,岳成也没办法,只好怀着惴惴不安的一颗心去布置,并提心吊胆的守护在晁宋身边。
岳成又问道:“哥哥,官兵马上就要杀到了,要不要支会董平将军,让他及时调整策略,不要绕到敌军后方了,赶快来支援我军?”
“哈哈哈,你放心,就算我不通知,他也会过来支援我军的。不过如果我推测的不差,他一定是要等官兵将我等围剿的差不多了,他才会出现,否则他是绝不会现身的。”
“哎,江湖上人心险恶,真是防不胜防啊。我此前在相州时,也听说过梁山好汉的故事,说梁山好汉个个都是生死兄弟,如一家人一般不分彼此,最讲义气。没想到亲自上了梁山才发现全不是如此。”
“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就有斗争。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不说晁宋等人布置战场,且说当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