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文便将卢俊义与濮州兵交战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晁宋。
两军首次交战时,卢俊义派出徐宁和刘唐先后出战,二人勇猛,阵前斩将,官兵心惊,大大扬了我军威风。
卢员外便指挥各军冲锋,众将也都奋勇争先,却没想到官兵意外的强悍,卢员外几次冲锋都未能冲破敌阵。甚至于好几次都差点被官兵反攻。于是卢员外只得收兵。
到了夜间,员外算定官兵会来劫营,便预先做了安排,准备等官兵来时以伏兵杀之,却不曾想官兵竟然能猜透员外的安排,将计就计,先以少数军马诱出我军伏兵,再以大军来攻打我等。
我军不曾防备,大败亏输,幸得卢员外一杆枪天下无敌,杀出一条血路,这才击败官兵。
到了次日,卢员外又欲以诈败之计引官兵上钩,没想到也被官兵识破。
此后几番交锋,员外安排的计策十之**都被敌将识破落了空,几场战阵下来,败多胜少,已折损了两千多兄弟。
晁宋心里也有些吃惊,卢俊义虽说不是什么一时良将,但也绝不是什么平庸之才,能让卢俊义连吃败仗,看来对方是个极善于用兵者。
晁宋在脑海里检索自己对于北宋的知识储备,实在想不出这一时期濮州一带有什么名将。
难道这濮州指挥使曹权真的是个奇才,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以至于被埋没了吗?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以北宋末年那种黑暗**的官场,真正有能力而又耿直不肯阿谀奉承的人,只能一辈子屈居下僚了。
“可曾探知官兵中是谁人出谋划策?”晁宋问道。
郝思文摇摇头,道:“这濮州兵不同于别处官兵,不仅战力强悍,且士卒也个个不畏生死,绝不像别处官兵那般贪生怕死。因此我们虽然也拿了一些俘虏,但却不曾审问出什么来。”
听郝思文这么说,更加勾起了晁宋的好奇心。
“我倒想去会会这厮,看到底是何样人。”
郝思文道:“这几日在阵上我看到曹权那厮身边总跟着一个副将,以我观之,必是此人在为官兵出谋划策。”
“请郝将军回复卢员外,我这里就起兵过来增援。”晁宋道。
郝思文领命去了。
晁宋问徐庆道:“徐将军在军中数年,可曾听说过濮州一带有什么善于用兵的军将吗?”
徐庆努力回想了一番,摇摇头道:“几年前我还曾在濮州驻扎过一段时日,不曾遇见过什么厉害的角色。如今官兵纪律松弛,上上下下一片败坏,若真个有什么人物,我不可能不知道。”
张宪道:“如此说来此人必是才入濮州兵没多久。”
岳飞道:“兄长不必担心。卢员外长于武勇,短于谋略。依我看来,官兵中此人只能对付的了员外这等不善用兵的,若是遇到我等,绝不会是兄长的对手。”
晁宋也和岳飞一般看法,自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鹏举说的不错。管他是谁,既撞在我们手中,可得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众将都道:“愿随哥哥去剿灭濮州兵。”
于是大军收拾停当,自来与卢俊义合兵一处。
卢俊义又向晁宋述说了交战经过,并言及官兵勇猛,不可大意。
晁宋道:“员外放心,若是不能打退濮州官兵,我晁宋誓不回梁山。”
卢俊义道:“少头领在此,我自不必担忧矣。”
“员外可回山寨主持大局,这里交由我便可。”
“既如此,那就有劳少头领费心了。”于是卢俊义自和燕青回山寨,余下兵马都交由晁宋指挥。
晁宋乃派徐宁,刘唐为左路,宣赞,郝思文为右路。自己的本部军马居中。传令三军,次日与官兵会战。
次日两军对阵,梁山上有认得曹权的,便对晁宋说道:“红旗下那着锦袍的战将便是曹权。”
晁宋看时,此人颇有些老态,看来年纪已大,他旁边果然跟着一个副将,正如郝思文所言。
那人身材魁梧粗大,骑在马上好似一个滚圆的大水桶,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晁宋心中揣测,看来必是此人用计打败卢员外了,不知此人到底是谁?
晁宋之所以对此人抱有极大兴趣,一是好奇到底是谁能够打败卢俊义,二来也是希望将此人招至自己麾下。
自从这次梁山与童贯大战以来,晁宋几次征战,心中存的一个心思就是希望能遇到几个像样的好汉,将他们招入麾下,壮大自己的实力。
可惜他遇到的那些官兵实在不争气,几乎都是一战击溃,主将也大多是贪生怕死之徒。
唯有一个范琼,有几分真本事,但是此人性格残暴,毫无做人的道德底线,这又是晁宋所不能接受的。
因此上虽然晁宋自交战以来,每战必克,败在自己手下的官兵少说已有六七万人,但直到现在,也未能招到一个满意的好汉。
此刻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善于用兵的,晁宋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鹏举,你可愿去会会曹权那厮?”晁宋问道。
岳飞自然明白晁宋心中的想法,说道:“我欲上阵久已。”说着便拍马向前。
“无知宵小,焉敢犯我梁山!若不速退,叫尔等片刻间都化作齑粉。”
此时的濮州兵经过前几番的交战,心中早已不把梁山放在眼里了。
曹权也道:“一群草寇,手下败将,尚敢抗拒天兵。识相的就乖乖下马受降。”
“我乃梁山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