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印军队中土着士兵拿的是什么武器?军情处早就把消息传到了。 £∝,荷兰人可舍不得也不敢把后膛枪配给他们,那些土着拿的还是老旧的米尼式步枪。而战斗一打响,首先上场的肯定是土着炮灰们。四团士兵手中握的可是后膛步枪,李永飞才不信自己的后膛枪还有打不过米尼式步枪的道理。所以他整队出击,要先给荷印军一个厉害瞧瞧。不过十来分钟,两个营的步兵就开出了大营,然后在薄雾笼罩的缓坡上列阵。他们的身后是一支八门臼炮组成的小炮队,八门臼炮向着对面一字排开,弹药箱摆放一旁,一切都准备就绪。尖锐的哨子声响起。七百名士兵在缓坡上排成三排横队。然后踏着整齐的脚步向前迈进。线列的后面,八门臼炮也在炮兵的推动下缓缓而行。虽然士兵的来源、底子很好。可如今身临实战,不少人也一样有些步伐紧张,因为并非所有人都是大港公司的老底嘛!如今义军一共有五个整团,六千的人马,大港公司的残部才仅仅两千青壮。所以第四团出击的线列走的不是很整齐。李永飞对此要求也不太苛刻,他们拿的是后膛步枪,不是滑膛枪,主要的作战模式根本不是列队排射,只不过列队排射能够很好地体现一支军队的训练水准。而对付那些炮灰一样的土着士兵,列队排击也是很好地法子。透过望远镜,罗本上校清晰地看到了对面开来的军队。他笑了!扭曲的阵线已经很好地说明了对面敌人的成色。他觉得打败这样的敌人,实在是太轻松了。“命令部队压过去。上帝啊。以这样的敌人作为功勋,来晋升少将。真的是让我惭愧!”“上校。您的心灵像太阳一样光彩!”林粥唐谄媚的令人恶心。罗本自己确实得意的享受着称赞。作为刘阿生一系仅存硕果的甲必丹,林粥唐如果不是赶巧到巴达维亚做生意。他的脑袋现在早跟刘阿生、刘恩官、郑正信、叶湘云、叶汀凡、吴桂三、郭亚威、余康、黄福元、陈和二、罗撒庭等人的一样,挂在议事厅前的挂杆上了。作为荷印军队进攻兰芳的带路党,林粥唐无比的痛恨对面的每一个敌人。哨声一响,七百华军士兵就齐齐立正,然后迅速调整阵线,再之后就是静静地看着远方一里外那片黑压压涌过来的人群。“杀啊……”一千多人的土着军水涌一样冲杀来。这些荷兰人豢养的打手,凶狠、恶毒,但在军事训练上绝对谈不上高明。被动防御时站桩式的横列阵线他们能玩的出,可是在主动进攻中排出整齐的阵线来。那是想都不要想。领头的荷兰军官知道自己手下这群人是什么素养,所以进攻时直接把手一挥,人海式的集群冲锋就开始了。“轰轰轰……”几门随军的火炮也开始了发射。战场上留下第一滴血的不是荷印军队,倒是整四团的。华军士兵们毫不动摇,他们举着步枪,一支支枪口对准冲过来的土着士兵,没有半点颤抖。冲跑的密密麻麻的土着士兵,他们是人,不是稻草人。也不是木靶子,是活生生的呲牙咧嘴的敌人,是不可与之共存的死敌。就像许多的土着人恨华人咬牙切齿一样,许多华人对土着们的恨。也比对荷兰人的恨意更深。炮弹在队列周边炸响,惨叫声和同伴们的鲜血,却冲刷掉了士兵最后的恐惧。“轰轰轰……”臼炮也开始了发射。不求阻挡敌人。只求浓重的硝烟能遮蔽敌人炮火的视线。距离还有二百多米,土着士兵的呐喊声由远及近。无数个声音汇集成一股无形的潮汐,拍击着对面的华军士兵阵线。“射击!”距离已经近到了二百五十米内。李永飞下达了开火命令。事实上这个距离上。如果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即使手里拿的是米尼式步枪,一样能打的华军损失惨重。米尼式步枪跟后膛枪比,缺陷只在于射速上,射程和精准度,可一点也不差。华军训练了一阵子翻滚火海终于在土着士兵面前出现了。一道道喷涌的硝烟、火舌和密集的铅弹组成了一道蓬勃的浪潮,朝着前方混乱的人群撞去。二三十人损伤在炮弹的杀伤下,华军已经不到七百支步枪。第一轮齐射编制成一道密集的弹雨打进了汹涌的土着士兵群中。二百多米的距离,后膛枪的杀伤威和精度都发挥到了最佳,血肉组成的人体如被迎头巨浪拍碎在礁石上的浪花一样,纷纷哧溅着血雾,滚倒在地上。但是这群炮灰大队只是微微一顿,然后就依旧如先前一样向前冲击着。当然,不少人在奔跑中也举起了手中的枪。但是他们打得中吗?二百多米的距离啊,看人就是一个灯笼大小。如果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在华军现在这种排列密度的情况下,当然是一打一个准。但是你能指望印尼的这群猴子训练有素吗?他们有那个勤奋努力吗?而且荷兰人会让他们训练有数吗?所以,土着士兵的还击对华军的威胁,连依旧持续的炮击都不如。枪声一排排响起,无数道飞溅的血箭和碎肉炸开,被打爆开花的脑浆飞舞在炮灰们的头顶,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们手里高举的兵器。土着士兵临死的惨叫几乎盖过了一排排的枪声,数以百计的炮灰就这样的趴了下去永远没再站起来,然后还甚有帮助的将身后同伴的步伐牵绊减缓。还有那八门臼炮,六二三百米距离正适合它们发出了怒吼。每发出膛的爆裂弹分解出上百颗碎弹片,山呼海啸一般往土着士兵的头顶罩去,那掀起的一场场血雨可比之前的齐射还要壮观的多了。因为炮弹碎片比子弹的穿透力更强!打断的肢体,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