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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仨?”田坤禾看着三个儿子鼻青脸肿的狼狈,心中了然,“咋,石头是不是又溜了?”
见三个儿子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田坤禾无奈地叹口气,收起马鞭,“洗手,进屋,吃饭。”
二哥家的儿子田石头跟田苗一样大,都是八岁的娃,从小就是个惹事精、窝里横,每次在外面惹是生非后就躲在比他矮半头的田苗身后,把田苗推出去当挡箭牌。
田苗和他几个弟弟都是天性喜欢打抱不平之人,每次给田石头帮忙,因年小体弱常常顶着一脸的伤痕回来。
这次八岁的田苗、六岁的田穗和三岁的田庄被十六岁的张忠明跟几个半大小子暴打,肯定吃了不少亏。
翌日,跟随知识青年到果子沟山上打草的田杨回到广仁公社,给堂妹田豆带回来几个酸奶疙瘩的他兴冲冲走进屋,只见堂弟、堂妹们蔫头耷脑得趴在炕前读书识字。
田杨把酸奶疙瘩塞到四岁的田豆怀里,一把拉起满脸是伤的田苗,“苗苗,你的脸是不是张忠明打得?”
田苗垂头丧气点点头,耷拉着脑袋做着课本上的一道计算题。
“是不是石头又惹事了?”田杨猜测着追问道。
田苗又点点头,昨天他被打惨了,到现在浑身还酸疼不已。
田穗把昨天挨打的事一五一十得给大堂哥讲述一遍,委屈得边说边哭泣,三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伙子打他们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当三岁的田庄被张忠明踩在地上使劲儿用脚跺时,哥哥田苗一着急,用身体护住了弟弟,可他的脊背被张忠明狠狠跺了好几脚。
幸亏其中一个大男孩心生恻隐,拉住了还要发狠的张忠明,否则田苗会被打得更惨。
掀开堂弟田苗的上衣,看着脊背后一片片青紫色,块块淤青不忍目睹。
田杨气哼哼说道:“苗苗,以后田石头再惹事,你甭管他,让他挨次揍,他就长记性了,他就会在家里对着他娘发横,就会拽田豆的小辫欺负自家人,没啥求本事。”
见田苗强忍着泪水,也不吭气,田杨心疼得对着这个实心眼的堂弟吼道:“苗苗,听到没?!你傻呀?!每次石头在外惹是生非,都让你来了,石头没大了,让我们都让着他。”田苗委屈得撇嘴哭道,“我跟石头说了,让他别惹事,他就是不听。昨天他去拽嘎球球家骡子尾巴,我拉着他不让他去,他说我胆小怕事,嘎球球打他了,他又找我帮忙,我帮他了,可他倒好,又跑了,又跑了。呜呜---”
田杨知道,这些年来,小叔田坤禾生怕田石头受欺负,让田苗兄妹啥事都让着石头,家里啥好东西都先尽着石头用,长此以往,竟然把石头惯出了一身毛病,这田石头觉得小叔一家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事了,没一点知恩图报的心。
看着田苗委屈的模样,田杨心里发酸,“好了,哥帮你报仇去。”转身就要走。
他的胳膊被田苗一把拽住,田苗仰着小脸央求堂哥,“不去,大(爸)知道了,又拿皮鞭抽你。”
田杨摸摸堂弟的小脑袋,胸有成竹说道:“放心,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小叔绝对不知道,我这次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收拾那个狗娘养的。”
晚上,早已搬到广仁公社南边高坡的张西林家里,四仰八叉躺在土炕上掏鼻屎吃的张忠明,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野鸽子的叫声。
哇,可以吃野鸽子了,他一骨碌爬起床趿拉着布鞋朝外跑去,循着野鸽子的叫声来到茂密的草丛里,探头探脑得寻找着野鸽子。
突然他的小麻雀脑袋被一个麻袋套住了,眼前顿时黑麻咕咚的,还没来得及喊叫,几双脚朝他的头部、腹部、屁股上跺去,疼得他哇哇大哭。
暴揍他的人离开时恶狠狠教训道:“叫你一天到晚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下次再这么张狂,揍不死你!”
由于教训他的人嘴里含着东西,听不清是谁,但张忠明从踢到他身上的鞋子的大小和感觉,估摸是插队的知识青年。
不一会儿,周围一阵寂静,张忠明拽下头上的麻袋,顶着乌青的脸咧着大嘴回到家,让张西林去到知青点算账去。
多年前在乱坟岗早被吓破胆的张西林,抬抬眼皮,看着这个连他都恨的牙痒痒的大儿子,比他当年还要无赖,蛮不讲理,本指望着给他起名张忠明,让他明事理,真是白白瞎了这个名字。
瞧张忠明这些年做的坏事,看谁家不顺眼,晚上偷偷跑到人家门口拉屎,这家主人大清早推开门踩一脚的粪便,张忠明藏在一边偷偷得坏笑;
谁家鸡窝的母鸡下蛋后刚咯咯咯的叫着,他就把人家鸡窝的鸡蛋掏完,这都是小事了。
王麻子家的老母鸡都被他偷了不少次了,就因为王麻子在人群里骂了他几句贼娃子。
他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仗着个头高专门欺负弱小,田坤禾家的孩子被他欺负得已成家常便饭……
张西林懒得搭理他了,他认为张忠明被人教训一顿也好,他走进里屋把儿子晾在外屋里。
胡素不愿意了,她拉着儿子的手去到知青点要讨个说法,母子俩骂骂咧咧来到知青办找负责人艾尔肯。
艾尔肯告诉胡素,这个时间点,两间屋里的男女知青们都应该睡下了。
胡素不依不饶非得说她家嘎球球是男知青打的,三人来到知青点,艾尔肯推开男知青的屋门,一股呛鼻子的酒气扑面而来。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