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走西口之天山行>第15章峥嵘岁月
活半年,她参加了当地的高考,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兰州大学。

大学毕业后的她分配到兰州某研究院工作,年轻漂亮的她不仅外貌颇为出众,性子柔弱,犹如当代林黛玉,拥有高学历,身后不乏追求者。

不知何原因,田桃没遇到心仪的男人,一直未嫁人,在兰州跟随继母林泓生活。

有一次,田柳出差路过兰州顺便看望妹妹时,望着屋里收拾的几乎没有一点主人居住的痕迹,平展的沙发、一尘不染的茶几、就连屋门口的鞋子也套上了干净的鞋套。

在田桃与林泓的屋里坐了半个小时,林泓拿着拖把在他脚下擦拭好几遍。

看着神情尴尬的哥哥,趁林泓进卫生间清洗拖把时,妹妹田桃红着脸羞赧得自嘲道:“干妈被前夫抛弃后,对男人产生抵触,也有洁癖,家里卫生间马桶盖从未掀开过。”

在田桃35岁那年,继母林泓患癌症过世,不久,田桃嫁给了一位拥有美国绿卡的50岁的华裔男子,随同丈夫黯然失色地离开了她舍不得离开的祖国。

2019年的冬天,远在美国洛杉矶的田桃因患重感冒客死他乡,临终前,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哥哥一家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雄伟的伊犁河新桥,夕阳映照着潺潺西去的伊犁河。

离开人生,这个可怜的女孩仍在怀念着故乡---新疆伊犁,素有“塞外江南”之称的美丽地方……

当年的上海老知青荣茂早已调至乌鲁木齐市,在某高校任常务副校长,他与妻子秦敏共养育三子二女。

长子、长女和次子都参加高考后,相继在家乡上海高校读书,小女也享受上海市落实支边青年子女的安家政策,离开新疆回到了上海定居。

只有幺儿荣昌瞒着他与妻子偷偷参军,踏上了他酷爱、向往的军旅生活,留在了新疆,开始了他一生的倥偬生涯。

二十出头的荣昌此刻正在昭苏波马(也称坡马,蒙古语守防的地方)边防守卫着边疆。

这支驻守在天山北麓汗腾格里峰脚下的连队,荣昌和他的战友们始终不忘“三峰骆驼一口锅,两把铁锹住地窝”的艰难岁月,发扬着“敢于挑战、无私奉献、忠诚戍边”的军垦精神。

荣昌在伊犁最苦、最远的地方,履行着戍边的使命,积极参加边防执勤任务。

每当荣昌骑着高头大马巡防时,看着卫国戍边的界碑,这标志我国神圣领土不可侵犯的界碑,就心潮起伏,浩然荡气涌上心头,他的军旅倥偬岁月就是在波马边防连起步的。

在波马边防连守卫边境线两年多的时间,组织让出类拔萃的他参加军校考试,荣昌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军校,暂时离开了他深爱的波马边防连。

已年近半百的伊礼贤虽然两鬓已经斑白,可他酷爱着教育事业,在伊宁市某重点中学仍然担任高中语文教师,日子过得安宁平淡,犹如白开水。

妻子萧安给他生育了五个儿女,一子四女,小女儿伊郁心是他最喜欢的,聪明伶俐又活脱。

伊礼贤在学生里口碑极高,不仅是他拥有高尚的师德让师生心服口服,他一手漂亮的字体让学生有着美的享受。

更让人啧啧称赞的是年纪不小的他,能将唐诗宋词元曲等古诗词脱口而出,他的脑袋被学生誉为“古文大仓库”。

文采斐然的他曾有许多次改行到机关从事文秘工作的机会,也曾有许多次机会离开新疆回山东泰安老家工作的机会,但都被他婉言谢绝。

爽朗的他对着说客解释,倘若他改行干其他工作,就背离了当年来边疆搞教育的初衷了。

在新疆已经生活了24年了,伊礼贤的爱好依然是练书法和看书。

不会喝酒的他二十多年只喝过两次酒,而且是一喝就醉。

一次是父亲生前的警卫员李叔叔调离新疆回山东老家泰安工作后,给他邮来的第一封信,在信里,李叔叔告诉伊礼贤老家亲人的近况。

李叔叔在信上说,生活捉襟见肘的老母亲伊肖氏靠着他每年邮寄的生活费过日子。

当地政府兑现了老父亲的抚恤金时,老母亲将这笔钱全部捐给了泰安市,在捐赠时老人家说,国家现在太穷了,不能再给国家添麻烦了,这笔钱捐给泰安市政府搞城市建设吧。

伊礼贤为拥有这样一个平凡而伟大的母亲而自豪,第一次主动打开伊犁大曲豪饮起来,喝完第一杯就高兴得醉了,醉酒的他高唱着《我爱北京**》的儿歌。

第二次醉酒是今年年初得到老家母亲去世的噩耗,他痛哭着只抿了一口烈酒又醉了,伤心的醉了,醉酒的他流着热泪反反复复念叨着“忠孝不能两全”。

伊礼贤一手的好字让人羡慕,许多部门会邀请他书写宣传语,他是个热心豪爽之人,也会利用寒暑假带着自己的孩子帮着这些机关单位在围墙外书写宣传标语。

为这些单位写标语纯属帮忙,他不要一分钱的报酬,这些部门工作人员为表达谢意,会投其所好,买些上等的宣纸、笔墨送给他,知道伊礼贤喜欢品茶,也会买些品质好的香茶相赠。

广仁乡田坤禾家长子田苗在农学院四年的大学生活,除了第一年从家里拿了20元生活费,剩余在校学习的时间,他自力更生,解决大学四年的生活费。

学校三公里开外有个货场,每逢星期天,同学们或在宿舍睡懒觉、或三五成群逛门市部、或在校园玩耍。

只有田苗在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时,兜里揣个馒头朝货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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