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府千寻并没有打断伊丽莎白继续说下去的话:“原来的圣杯已经破碎了,然而,哪怕它如今变成了碎片分散到了各地,可它依旧能保持应有的‘机能’,甚至说进一步加强了也不为过。”

“就好比如这次的西郊怪谈事件,本来也许只是普通人为了打发时间、又或者是寻求刺激而随便编织起来的‘怪异物语’。可偏偏物语的所在地,正好有一块圣杯碎片的存在,于是这种知名度还没有【人面犬】、【裂口女】高的超随便怪谈,竟然就‘成真’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圣杯是能使人实现一切梦想而被尊崇之物,简单说来就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圣物。”

“这不就是万能的肛……咳咳,万能的愿望机?!”陶阳听得都呆住了,“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东西?!”

如果圣杯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话,那它必将成为人们争夺的物品,一旦被用作恶途,所能产生的危害不容小觑。

陶阳的脑海里甚至莫名其妙地响起了某个神奇的声音:古前市第x次圣杯战争,开始!

话又说回来,伊丽莎白之前说过“想要救某人”,难不成就是要对圣杯许愿吗?

而且说到底,为什么会存在着这么一个听上去属于级的东西?

似乎是察觉到了陶阳等人内心的想法,伊丽莎白呵呵一笑,说:“虽说是‘能够实现愿望的圣杯’,不过其实和你们想象中的那种无所不能的东西有着相当大的差别。总的来说,它并不是万能的,所能实现的愿望、成真的现实是有限的,更不要说现在还化作碎片了。”

“至于圣杯的由来……它自人类的潜意识中诞生,本质上是民众扭曲愿望的核心,过去曾因为那份扭曲的yù_wàng过于强大,从而产生了邪恶的自我,不仅自称为‘神’,还一度想要通过实现大众的愿望来对世界进行毁灭和再创造。”

“不过后来多亏某位伟大的诡骗师与其伙伴们的奋力对抗,最终击败了伪神,拯救了世界,顺带抹消了圣杯的意识。”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陶阳等人也能感受到其中巨大的情报量,以及背后似乎隐藏着另一段以他人为主角的漫长故事……不过现在看起来不像是能详细询问的好时机,还是在这里先听对方讲完吧。

可是随着伊丽莎白的述说,甄矜祈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苍白,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持续地刺痛着,许多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交叉闪过——其中,就有她与几名戴面具的神秘人并肩作战的场景。

在这番话语的刺激下,她取回了极少的、一小部分的、破碎的记忆……

没有理会众人各自不同的反应,伊丽莎白又继续说道:“在一次的大战之后,圣杯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后来是经历了怎样的缘由,最终它成为了影时间的基石而再度出现,也变成了【吸收和反应人心】的特殊之物。”

“稍微说点题外话……东国神道号称八百万神灵,认为万物皆有灵,所到之处皆有神。就连世间的魑魅魍魉、怪异诡话、奇妙物语当中,不少都是自人的想象而创造出来的。怪异通过人们的口口相传而广为人知,并在过程中为怪异赋予了‘设定’,再通过命名来给予怪异‘生命’。”

“这样的设定其实勉强算是有根据的……影时间下的世界,是意识与认知的世界,世间流行的怪谈中所描述的怪异,从某种程度来说也反映了人们的认知,多少都会影响到影时间的阴影。而这次的这个镜子阴影,则是以‘西郊废屋怪谈’为皮,内在是由圣杯碎片作为剧烈催化剂、从而快速催生出来的特殊阴影。”

“刚才我就已经说过了吧?圣杯既是实现人们愿望的秘宝,也是吸取并反映人心的特殊之物。而它所吸收和反映出来的,就是大众的意识与认知中、对‘西郊废屋怪谈’的妄想。”

伊丽莎白说了这么多,也总算是解释清楚了她口中的【特殊之物】是什么,以及西郊废屋怪谈及镜子阴影出现的缘由。

然后又一个疑问,转到了甄矜祈的身上。

只见甄矜祈捂着自己的心口,神色复杂地低下了头:“那么,我的体内也有着圣杯的碎片,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被另外的碎片所吸引……是这样的意思吗?”

听完了伊丽莎白的解说,她心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样的话,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会以死后之身在影时间游荡,是因为圣杯实现了她【想活下去】的愿望;

她能够在影时间随时出现在陶阳等人的身侧,是因为圣杯实现了她【想和同伴相见】的愿望;

她能够以似人又非人的姿态出现在现实世界,是因为圣杯实现了她【想要去到现实世界】的愿望。

然而,她却无法实现【找回记忆】、【复活成人】的愿望,也许,这也证明了伊丽莎白所说的“圣杯并非万能”这一点。

“你的体内确实存在着圣杯的碎片,而且肯定比我手上的这块大上不少的样子,否则你也无法实现那么多的【愿望】了。”伊丽莎白笑了笑,“然而,圣杯碎片的能力还是有限度的。”

“比如甄小姐你虽然‘活着’,但身体构造与常人有异、甚至不同于阴影;你虽然能来往于现实和影时间,但如果没有学校的学生在意识与认知里为你创造的‘储物柜里的还魂者’怪谈作为‘往来通道’,这个愿望也是无法实现的。”

“换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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