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巨大篝火“噼噼剥剥”燃烧,映红了半边天。
村民和陈道通师生围拢篝火,手拉手,缓缓沿着一个方向移动,旁边丝竹之声伴助,他们正在尽兴跳起了篝火舞。
“看!”人群里有人大喊一声。
人们顺着一个方向张望。一团金光快速破空驶来。
“他们回来了!”
“他们成功了!”
“我们有救了!”
“我们出头日子到了!”
……
跳舞的人群全都涌向湖边,隔水远望那一团金光。
近了,更近了。
金花光芒四射,快速移动,五条人影紧紧跟随。
须叟,金花和人落入篝火跟前。
跳舞的所有人都被金花吸引,目不转睛盯着大放光芒的金花。一个个竟痴呆了。
“全体跪拜,迎接金花!”冷清空气中传来振奋人心的号令,白莫然带领六百零六口村民全都跪倒在地,冲着点燃夜空的金花顶礼膜拜。
折磨了白氏家族七世的诅咒,今夜当以破除。村民没有一个不虔诚,没有一个不激动。他们五体趴地,拜谢金花,拜谢破诅之人。
“围坐篝火,燃烧金花。”白莫然村长引导着仪式,一步步地进行。
村民们一圈圈地坐在篝火周围,默不作声,静等神圣一刻降临。
左小山法气引导,将光芒万丈的金花放入熊熊烈焰之中。
“啵……”“啵……”“啵……”
接连三下,金花光芒大织,强烈耀眼光圈乍现,快速扩散出去,穿透人体、树木、花草、房屋,白柳堤的一切全都让金光洗浴三遍,浊气被涤荡得干干净净。
金花凭空消失,篝火烈焰依旧。
“啊……”一位年轻姑娘,肤白靓美,不顾羞涩,露出白嫩胳膊,跑到篝火旁边,另一只柔掌五指纤细,轻轻抚摸胳膊。胳膊肌肤似雪,无一睱疵。转眼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尖细的嗓音叫嚷:“我的皮肤长出来了。”
村民骚动起来,如同上百只鸭子半夜惊了窝,扑打着翅膀乱跑乱叫乱撞。
“我的晶体没了!”
“我的腿长出肉来,连疤都没有!”
“苍天有眼,我们终于解脱了……”
“呜呜呜……”
片刻的兴奋,倾时化为无限的悲痛,全场哭声大盛,连成一片。
白柳堤村的破咒之夜,彻底解放之夜,喜极而泣之夜。
陈道通执行官招招手,他们师生悄悄退出篝火圈子,返回大厅宿舍安歇。
左小山、钱满贯、陈微、陈熹合住一个房间。天一放亮,他们寝室闹腾开了,吵得左邻右舍都睡不成了,早早起床。
太阳穿透窗棂,直射左小山的头上。
钱满贯在他的对面床铺,冥冥之中,老是觉得有人拿镜子反着光线晃他的眼睛,不得不睁开眼睛查看情况。
光源来自于左小山的脑袋。他的头,不,他的黑发一夜之间竟全都变成了金发,如同昨夜看到的金藕万千根须,根根金黄,丝丝闪光。
钱满贯一跃而起,越过地面,抱住左小山的脑袋,拨拉着他的金发。没错,不是阳光折射产生的错觉。
左小山猛然醒来,看到钱满贯的样子,甚是气愤,狠狠地踹他一脚。扰人清梦,罪不可恕。
“你……你……,头发!”钱满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气急败坏,一时语塞。
陈微、陈熹都醒过来,惺忪的眼神瞬间被左小山的头发点亮了。
“这,这,这……”陈微指点着左小山的脑袋,竟一时也无法组合词语,去表达看到的情况。
“哈哈哈……”陈熹看着顶着一头高梁花子的左小山,不由自主地被逗得忍俊不禁,开怀大笑。
“怎么了!”左小山一骨碌翻身下床,只穿一件内裤,站在一面铜镜面前。里面的人来和原来的不一样,一头黄金丝丝。“这是怎么回事。”
他用力一拽,揪下十几根头发,放在手心,真的是金发。
他回头看看钱满贯,他好好的,仍是一头黑发,一张俊得想挨揍的脸冲着他龇牙傻笑。
他回想着昨晚的经历,只有一人间接与金花长时间接触,其他四人只是跟随。
这时,无情曾师伯敲门进来,也看到了左小山头发的变化,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围着左小山转了两圈,由衷感叹:“漂亮!好看!”
“曾师伯,别光顾着看热闹呀,帮我把头发变回去。”左小山求助无情曾师伯,脸愁成了苦瓜。
“上天赋予的,你找老天爷去。”无情曾师伯早上起床,心情不错,就事调侃起来。
“理发……”左小山突然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猴急地穿好衣服,找了一顶帽子扣在头上,出了大厅。
很快,左小山又回转,一副失恋般的失魂落魂样子。头上还是那顶帽子,帽檐下露出金黄发丝。
“村里没有理发师?”钱满贯凑上去打听。
“发根都是金黄色。咋理?”左小山泄气了,以后不能时时刻刻戴着帽遮掩。别人还以为他是癞痢头呢。这如何是好。
“你试试身体上还有没有异样?”无情曾师伯在一旁提醒左小山别光生气了,先检查身体再说。
左小山安坐床上,催动法能,运行一个周天,浑身畅通,无一处阻塞。身体状况良好。
他双掌一翻,两团掌火出现在掌心。他自己却吓了一大跳--以前,两团紫色圣火,竟变成了两团金黄圣火。
他又轻轻发出一招法术技能,一股金黄色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