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寿要笑不敢笑,也不敢回身看帘子外面有无人来看。
殿下单手拧干水,擦干净手脸还给添寿,心中的气也随着这一擦不见,乖乖回到床上睡下,也把脚跷得高高的,和杜莽客的遥相呼应。
帐篷里是不小,不过两个男人的大脚丫子前也晃后也晃,仿佛眼里只看到这个。
纪沉鱼看自己也出不去,少数的愤怒要服从多数的愤怒,索性让添雪取来针线,她正在学,不为女红过人,只为这是一门艺术。
一根针数珠儿线,不过数天绣成一样东西,很有成就感。
帐篷里用过饭,杜莽客呆不住早就溜走,许王吃过闭目养神,有人来回话,也不避纪沉鱼就在这里回复。
纪沉鱼找剪刀,见书案上有几封信。一封写着呈公主殿下和许王殿下,下面落款是曹国公施泽。纪沉鱼不知道自己这公主还要装多久,心想多知道一些总没有错。轻手轻脚打开,是一手端正的正楷很好认。虽然有繁体字,她也看了一个七七八八,目光停留在“请公主先调安陵兵马”字样上,拿来找许王。
许王假睡一推就醒,见这信不以为然:“你哪里能去?元帅呼延几天前到来,只怕他知道内幕。”
“我不信他知道,最多是告诉他不要听我的,”纪沉鱼心思敏锐。
许王深以为傲,但是不答应:“凡元城主至孝,这几天我打得清楚,正要在这面作文章,你不必去这城也必得!”
“我也要去。”纪沉鱼马上猜到。许王嘻嘻一笑,忽然觉得她呆在这里很缠人,起身道:“我送你回去,你吵得我睡不好。”纪沉鱼道:“哼!”
外帐中除了小厮们在没有别人,出帐来星光灿烂,好一派夜景。春风扑面,带着不知名的野花香。许王深吸一口气,商议地道:“鱼儿,等仗打完,我和你游玩回去如何?”他声音中带着悸动,让人心中一暖又痒痒不能拒绝。可纪沉鱼还是拒绝了:“殿下,我只为你的大业呆在这里,望你守诺。”
碰钉子惯了的许王并不放心上,走在纪沉鱼身边他就心生欢喜。染雪离花打起帐帘来接,一眼先见到杜莽客睡在外面床上。他双眼翻白,直直往上翻着,身子睡得僵直似铁石一般。许王如遭雷击惊恐万状,纪沉鱼感受到他的异样,侧身看正见到他牙关似乎都格格轻碰起来。纪沉鱼也大惊:“你怎么了?”身子不由自主贴过来,柔声哄着:“你真的病了。”
数日的劳碌,又在雪下压了许久,纪沉鱼一直提醒他注意身体,许王都笑说没事。
许王不管不顾搂住纪沉鱼强带出帐外,到了外面繁星打在身上,他才轻吐一口气恢复正常,一把握住纪沉鱼的手,不容她说不字:“走,我有要事和你商议。”
这个要事,就是回到帐篷,殿下又嬉皮笑脸:“你我夫妻,怎么能分开而眠,鱼儿,以后睡在这里,你睡床我睡榻上,我事事依你。”
他眼中分明还有恐惧,纪沉鱼不信:“你胡说!必定有事!”
许王默然,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杜莽客睡着的样子和安陵国里那些人睡的一模一样,普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睡成这样。他怎么能放心小鱼儿再单独睡,虽然没有好的理由,也迅速找一个出来:“你天天要我休息,那帮我代笔,给我多休息休息。”
这个理由真差强人意,纪沉鱼虽然狐疑,也知道另有隐情。她聪明的不再多问,只抿着嘴儿一笑:“我想可以放心在这里,还没到你烹走狗的时候。不过,要给俸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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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到网吧看到亲们的评论真欢乐,许王殿下一定会扑倒小鱼,小鱼一定会喜欢殿下并且改变他,慢慢升温,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天心情喜欢,老父亲忽然主动要饭吃,这和前几天逼着他吃简直两样,我和我妈都要泪奔。只要能吃饭,就不会有事。
在外地的往家里打个电话吧,在家里的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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