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峰没有移动身影,而是再度抬起那剑,微微向前一刺。
这一刺很慢,也很是平凡,但却使那迎面而来的那股力量,顿时瓦解,仿若不复存在一般。
一切,平静。
“呵呵,那在这五个时辰里,你还领悟到了什么?或者说你得到了什么?”此刻,常锋收回了手中之剑,终于再次露出了满意之色。
“唉!”唐夜沉默片刻,最终叹了一口气,答道:“回师傅,我没有领悟到太多的东西,只是觉得是剑非剑?”
“是剑非剑?”常锋不解道。
唐夜深吸一口气,这是他从那奇异的状态里,所感受到的,接着他也再次露出了笑容:“剑可以为本心,而本心却并非一定为剑。”
听到这,常锋突然感觉有了一种模糊之意,但他也没有打断唐夜的话。
“本心是一个多变的东西,它可以是剑,是刀,是一个人本身。而我们修剑的自然是剑,不过正因为我么修剑也只看到了剑的本心,却很不容易看不到自己的本心,我认为剑的本心固然重要。但最重要却是人自己的本心。是剑由心变,而非心由剑变。我说的也不是很全,因为这种感觉凭我自己现在的实力是很难用话语去说出来的。”
常锋听后,沉默在了唐夜的那句“剑由心变,而非心由剑变”上。
何为剑念?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股对剑的信念,就像唐夜所说的,就是一种领悟,但领悟也有不同!强与弱,高与底,领悟的时间长或短。还有不同的环境,这些都可以让一个人,有不同领悟,不同剑念。唐夜所获得的是他从小到现在的生存经历,所以他感受到那信念之后,所看到的本心,也和常锋不一样。不过,就像人心一样,剑念一样可变。人即可变,剑念随人,又有何不可变,不过是人对于自己的剑念不愿改变罢了。
那是一种执念,同样也是剑者的一种悲哀。
对于常锋来讲,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领悟到这个道理。但他也同样不知道唐夜从小,直到现在与别人是有多么不同!
许久后,常锋叹了一口气,说道:“呵呵,唐夜,你说的很对。是剑非剑,是我们这种程度的人都很难明白的,而你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上,居然能明白。如果不是我身受重伤,我就可以借这次感悟冲击更高层次了。”常锋语气虽然平淡,但在这里却透出了深深的惋惜。
“师傅,我一定不辜负您所望,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变强的,绝不会让师傅的剑法埋没于世。”唐夜的眼里露出坚定之色。
“呵呵,我一把老骨头,能听到自己的徒弟这么说,也算是老来安慰了。生生死死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常锋露出洒脱之意,仿佛看穿了生死。
唐夜再次片刻沉默,随后又看向常锋的样子。
“您放心吧!”四个坚定的大字从他口中缓缓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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