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新来的少主,府里的下人开始是抱着观望心态,他们的二爷似乎很看重这个找回来的侄女,他们行事也多是小心翼翼,不敢得罪。然而二小姐宫九绾突然宣战,府里的风向立刻就有了变动。
宫余极少关心内院的事,而作为他宠爱的女儿,宫九绾一但露出不满,内宅里人心各异。
这场为接待宫家少主子的宴会如约举办,本是位列七大古族之一的宫家,现在却沦为普通的商贾之流,来往也仅仅只是一些生意人,大不如前。
“感谢诸位赏脸来参加宫某的宴席,”宫余拱手对来人客气道。
来者掬倚还礼:“此乃我等荣幸,二爷客气了。”
来的宾客不少,可大多是从商的人,宴席规格很大,但是相较其余世家而言,档次非常之低。
“怎么不见少主?”有人这般问。
宴席开始了,却迟迟不见主角出现。
有些年轻的公子哥看见宫九擅,凑过去压着声音问说:“怎么不见你那姐姐?”
宫九擅在旁看着宫余派遣丫鬟过去催促,转对和他搭话的人说:“急什么?来都来了,总能见到。”
却说宫九歌这边,整理好着装后,小丫鬟取了首饰进来,芙蓉让她挑几个佩戴。宫九歌看着与这件华服格格不入的廉价首饰,眼神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少主的话,”端来首饰的丫鬟低声解释,“昨天负责首饰的小篱冲撞了二小姐,弄坏了二爷开始准备好的首饰……就,现在就只剩这些了。”
宫九歌语气毫无起伏:“弄坏了,没有去知会,只拿来这些东西应付?”
丫鬟连忙摇头告饶:“不是……回少主的话,如果让二爷知道我等办事不利,定然会有处罚……小篱她已经受过了二小姐的惩罚,如果再让二爷知道了,她会性命不保的,求少主开恩。”
宫九歌拿起一只廉价的朱钗,笑说:“这东西若是戴出去,叔父看到了一样会究责,届时你们又打算怎么推脱?”
“推脱”一词表明了她就此事的态度。
那丫鬟犹豫着将打算说出来:“……少主可说是自己挑选的,这样一来,奴婢们也念主子的好……”她看着宫九歌,最终还是没能说下去。
“怎么不说了?”宫九歌手伸过去,从她头上拿下来一只簪子,仔细看了看,“成色倒是不错,比送来那几件要强上不少。”
丫鬟下意识的想要将东西拿回来:“还给我!”
宫九歌闪身躲过,她转头问芙蓉:“府里下人的月俸竟然这么高?带的起这般昂贵的东西。”
芙蓉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瞪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回她说:“许是哪位主子赐给她的……少主,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宫九歌把玩着那只崭新的簪子,说:“还是问问清楚的好,毕竟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我也有责任。”
“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交代清楚。”她说。
那丫鬟一时难以抉择,眼神瞟向芙蓉,芙蓉拿不准这位主子的态度,没有表态。丫鬟咬咬牙,决定赌一把,咬死了不认:
“少主,这是别的主子赐给奴婢的簪子,还请主子还给奴婢。”
宫九歌得到这答案,笑了。
“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
丫鬟松了口气,这便要将簪子取回来。
宫九歌:“是哪位主子这般大方,赏赐的东西贵重不说还是全新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丫鬟只得继续下去:“是……二小姐,不不不,是夫人。”
宫九歌收了发簪,语气平淡:“那我有空问问她。”
丫鬟脸色难看,却本着多说多错,觉得她既然都把簪子都拿回去了,想来是不打算追究了。就连芙蓉也是这么想的。
“少主,时候不早了。”芙蓉提醒她注意时间。
宫九歌取出自己往常绑头发的红色绸带:“就用这个吧。”
墨色浓稠的黑发后绑着红色的带子,与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竟然意外的合适。
“少主,这边走。”芙蓉在前面带路。
宫九歌走了一段路,察觉身后有人,脚步放缓了些许,待到芙蓉再次回头时,却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
“少主?”
宫九歌时刻注意周围的异样,直到身后的气息加重,她裹挟着武气的掌风向后袭去,身后的人轻而易举化解了她的动作,揽着她的腰闪身离开原地。
宫九歌自储物空间内将伞取出,毫不犹豫地攻向身后的人。那人认出了这把伞的来历,手下动作一顿,避开攻击的同时也松开了手里的人。宫九歌想要看清动手的人,侧过身的时候却再次被禁锢。
这次她没再动手,而是试探性的叫了句:“赫无双?”
身后的人缓了半晌,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
“是我。”
宫九歌没想到能在宫家见到他,等她回眸,看到遮起容貌的人,开口问他:“你怎么会过来?”
没有多余的词缀,只有三个字——
“想你了。”
宫九歌唇角含着笑意,手捧着他的脸,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脸侧。温热的唇贴着没有温度的面具,二人的心却是热的。
“你的信我看到了,”他取下面具,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薄唇在她耳畔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都说小别胜新婚,在一起时尚且还嫌不够,更别说分开了一段时间。
今天的宫九歌无疑是极美的,往常素衣打扮尚且出众,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