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失踪和他们有关?”宫九歌更在乎这个问题。
原珂摊手:“那谁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消息,也犯不着这么被动。
宫九歌问说:“那些个实验品,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在神王阁,”说话的是赫无双,“二十实验品中,有六个,是神王阁的主事人。”
这已经是神王阁上层的询息了吧!
“如他所说,”赫无双指了指原珂,“这些试验品,前期因为经验不足,维持外形不易,个个面目全非。当然,与他们对应的是后来的实验品,容貌昳丽,但是思维单一,自主思考能力近乎是零,是极为优秀的容器。”当然,这些容器的持久度要差上不少。
宫九歌心说,她要是开始那批人,定然会将后期同为实验品的人留下来,然后,换更好的躯壳。
果不其然,赫无双接下来便是:“虽然后面这些实验品被舍弃了,但是那些智慧生物将他们留了下来,当做自己的备用容器。但是,他们并不清楚具体如何去实施,于是就将主意打在了创造者身上。”
“创造这些生物的人,意识到了这点,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他想要将这些实验品摧毁。”
但是失败了。
赫无双:“这是目前能查到的所有资料。”
宫九歌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她问:“所以你们是想从宫铭那儿拿到什么?”
原珂惊讶于她的镇定。
“不是,你就这反应?”
宫九歌:“这个术法完整实施的方式?”
原珂:“……是。”
宫九歌想了想,取出来一个盒子。正是之前她在父母的那处居所找到的那个外面封印着咒术的盒子。
“能打开吗?”
原珂:“这是什么?”
宫九歌:“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赫无双伸手将盒子接过来,查看一番后说:“是姬家的咒法。”
原珂震惊只余欣喜:“这难道就是秘法?”
“不见得。”赫无双手指拨动一番,盒子表面浅浅的光晕淡去,“咔嚓”一声轻响,盒子开了。
一本薄薄的书简静静地放在盒子中。
原珂迫不及待伸手去拿,却被赫是一本书,其实是一则记事本。
本子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刚中带柔。原珂看了一眼,循着记忆辨认说:
“这是姬忘姝的字迹。”
宫九歌翻页。
“八月十一日,晴;
今天夫君略有小成,所制躯壳无恙,九儿魂魄尚稳。”
“八月十二日,晴;
甲身体愈发溃烂,本该以失败为代价的消亡之物,开了灵智,这是最坏的结果,乙丙亦是如此。奈何其等敬我和夫君如长辈,亲手屠杀不亚于谋人性命。禁术终是沾染不得,索性九儿尚安,可聊以枕藉。”
“八月十三日,多云;
思及昨日夫君愁容,定是为神王阁所起。世人所向神祗,终究不抵权势醉心。若九儿得以安康,定要教诲备至。”
接下来,几乎每一页都提到了“九儿”二字。
这本日记记录了近两个月,当时发生的一些事以及日记主人的心境。宫九歌注意到当中提到不少人,人名多是单字代称,用的是天干地支中的排行。
她设想,这是那些实验品的名字。
日记中有提到,生了灵智的实验残次品将创造他们的人当做长辈来尊敬,宫铭和姬忘姝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没有及时处理掉他们。日记记到一半的时候,文风突然变化,记事的人忽然坚定了要除去这些残次品的心思。
“九月二十六日,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吾悔不当初,万不曾想到乖顺之物生了逆谋之心,竟妄想争夺完成品,对吾爱女下手。索性九儿当前无恙,落楚之手也好过被其残害。”
楚,这应该是某个人的代称。
“十月一日,晴;
楚力求秘术实施之法,以九儿性命相要挟,实验品已然失控。”
到了后面,称呼已经如数变成了“实验品”。
一本日记匆匆断尾,到了最后一页已经全然不再提到“九儿”两个字。
“十月十三日,阴;
枉城难得不见旱日,却也数月不曾有雨。夫君在枉城外立下结界,倾力隔绝外人来此,阿遵年幼,恐不能承担,吾当与之共勉。”
日期中间空了几日,十月份的内容只有两页。
原珂:“这个阿遵,是指那离遵?”
看着像,而且十几年前的那离遵也的确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宫九歌这般想着。
这本记事算是和赫无双刚刚说过的话如数对上了。
原珂问她:“这是你那天晚上得到的东西?但这个不是阵源啊!”
宫九歌:“你说的阵源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个阵又在哪?”
想着现在他们也是一丘之貉了,原珂也不瞒着了,“你问这个阵是做什么的,位置又在哪?说真的,我们也不清楚。”
宫九歌一脸的“你逗我”。
原珂说:“宫铭当年没能抹杀这些实验品,但是在他们身上留了点东西。就是和这个阵有关。”
“这个阵,极有可能同时摧毁这些实验品。”
宫九歌所用的躯体,说是完成品,可到底也不过是实验品之一。
原珂,说:“你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毕竟你若真是宫铭的女儿,那你的躯体可也是归于这些实验品的。那些实验品可就依仗这点了,毕竟怎么想,宫铭都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