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遵听到她的来访,安顿好**兄妹后过来。宫九歌将安邢所述捡着要点说了一遍。那离遵脸色难看,相比原珂的事不关己,赤厌晨的置身事外,他是真正关心这件事走向的人。
宫九歌:“王上想要如何处置被鬼灵所控的人?”
这个问题着实难到了那离遵。这些乡民,说直白了不过是一群染了“病”的人,偏偏这病症不能被外人所道不说,还存在极大的风险,不能将人放回去。
“你怎么看?”那离遵想听听她的意见。
宫九歌:“不外乎两种处理方式。”
那离遵听她说下去。
宫九歌:“除去,留下。”
那离遵皱眉,他何尝想不到,本来以为对方会有不同的点子。
宫九歌:“除去,斩草除根,同时可以借势打压神王阁;留下,这个计较的可就多了,首先要将人好好藏起来,不能被别人,特别是神王阁的人发现端倪,等到有朝一日有人得出了剥离鬼灵的方法,便能将人放出来了。当然,前提是有这么一天。”
那离遵眉头皱的更深了。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宫九歌忽然就顿悟了赤厌晨的那一句“谁知道呢”。
——被鬼灵寄生的人还有意识吗?
——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也怕是只有这四个字,能应付的了这个问题带来的后遗症。不清楚被鬼灵寄生的人尚存意识,是件好事吧!
那离遵问还有什么办法,宫九歌也不知道他想如何,反问了句:“比如?”
那离遵不说话了。
想来也是,她已经列出了两个极端面对的合理方法,世间安得两全法,除了这般,还能如何!
宫九歌:“王上想清楚了便去安排吧,把那个孩子给我留下便可。”她说完便离开了。
那离遵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将人拦下,可直到对方走远,他也不曾将人留住。
宫九歌明白那离遵的想法顾虑,但是这明摆着的答案非要别人来说,说了他还不乐意选,坏人都给别人做了。啧,矫情!
其实那离遵的想法实属正常,作为一城之王,他不仅要护着整座城,更加弃不得的是城中的每一个子民。宫九歌所言两种方式无误,前者那离遵是打心底不想选,但是后者带来的后遗症太多,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整个枉城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宫九歌不关心他的选择,还是去了将军府。
“你手里可有什么能人异士?”她找到赤厌晨,想要借几个人。
赤厌晨:“要做什么?”
宫九歌也不隐瞒:“我想了解一下城外的阵。”那离遵那边姑且放一放为好。
“我倒是觉得,”赤厌晨提议说,“你不如亲自去看看。”毕竟她在法阵上的造诣他是目睹过的,而且每个人得出的结论关注点也都不相同。
宫九歌:“也好。”她带了阿季和铃铃同去,赤厌晨本想再安排几人跟着,被宫九歌回绝。
“动静越小越好。”
宫九歌出枉城没走正道,去了外面寻了马匹,协铃铃阿季直奔城外而去。
“主子,”行了几里路,铃铃出声唤道,“便是此处。”
宫九歌停下马,看着面前一览无遗的荒野,愣是没能看出来法阵的位置。她从储物镯内取出一只小纸鹤,辅以法阵,向外传送而去。
小纸鹤展翅而飞,却在她面前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那里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挡着纸鹤前去,小纸鹤不甘示弱想要挣脱束缚,却被这堵无形的墙狂躁的撕毁了去。
铃铃出自忘书宗,清楚的知道这纸鹤远远不是看起来那般脆弱,只是不想一个照面便被这看不清全貌的阵生生毁了去。
宫九歌从马上一跃而下,踱步到纸鹤被截的位置。
“主子!”
阿季喊了一声,想要制止宫九歌伸出手试探的想法。宫九歌当然不是直接伸手,她掌心附了法阵,想要探探这个阵的路数。
一个小巧简单的法阵,在接触到大阵后,宫九歌竟然诡异地触碰到了法阵的实体。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大阵入手,手底下像是碰到了玄铁,坚硬冰冷,毫无半点人情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