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来到那个将领所在的牢笼,对于意外被俘一事,将领恼怒咆哮,嘶吼着说要他们好看。
“问出什么没有?”她问旁边负责关押的人。
那人是个少年郎。也是,但凡年长一些的,有实力的,都已经将命给交代了出去。
少年郎摇头,他手里攥着一个长鞭,被俘虏的人里,有几个显然是被“招待”过了,身上,脸上挂着鞭伤。少年不像审讯,更像是在单方面发泄。
尚且年轻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好好的宗门就被摧残成这幅模样,他的亲人好友都没能再回来。
“这样不对,”宫九歌拿过他手里的鞭子,语气平静,“你这种力度说是挠痒痒都勉强,鞭子应该这么用。”
“用”字的音刚落,宫九歌手里的鞭子隔着牢笼间隙抽在一个人身上。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胸口多了一道皮开肉绽的伤痕。
“还有这样,”鞭子又被甩了出去,这次甩到了一个人脖子上,竟然生生将他的脖子抽断,头颅飞到牢笼边上,又弹了回去,在地上滚落几圈。
听着这些俘虏大叫求饶,少年眼睛赤红,心里生出一种难言的快慰。对,就该这样,这些人,他们该死!
宫九歌将鞭子还给他:“慢慢练,时间久了就学会了。”
“是!”少年郎竟然听懂了她的那句“时间久”,这些人是杀害他们同门的刽子手,管他什么世家,什么家族,忘书宗逝去的生命,都要由他们来血债血偿!
“隔壁也有,”宫九歌将人哄去另一边,“你先去那边练手。”
少年应了。
“姐姐,我很喜欢你,”少年忽然回头说,“你叫什么名字?”他没见过宫九歌。
宫九歌:“等你学会了用鞭子,再来问我。”
等人出去以后,宫九歌抬步走向放着刑具的地方,然后挑了一把烙铁出来。她将烙铁放入炭盆,然后取出钥匙,打开了将领所在的牢笼。牢笼里的人被铁链缠着四肢,动弹不得,哪怕有人开了牢门他也走不出去。
宫九歌:“名字。”
将领唾了一口,对她不屑一顾,哪怕落得如此境遇,他也坚信自己只是一时失手,沐族很快便会来人为他讨回公道。
“忘书宗是死的没人了吗?竟让一个女人过来审讯,哈哈哈,你……”
宫九歌猛地一脚踹过去,正中对方的嘴巴,将领被踹飞出去,又被铁链的力道拉了回来。坚硬的鞋底适合走恶劣的地境,踹人也同样合适,她的力道不轻,一脚下去,将领头脑都陷入了半晕厥,嘴里含着血,吐出十几颗碎牙。
将领半晌没能缓过劲来,头脑都混沌了。
宫九歌左右看了几眼,从旁边的牢笼里挑了一个人出来:“去拿烙铁,叫醒他。”
被挑出来的人身体纤弱,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的人。他应着宫九歌的要求,唯唯诺诺地拿起烙铁,就在烙铁即将落到将领身上时,那人忽然出手攻向身后的宫九歌。
结果想都不用想,宫九歌甚至脚下都没挪动半分,对方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宫九歌面无表情,冷静的可怕,好似杀人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下一个。”
有了上一人的下场在前,这次出来的人并不敢起其他心思。他听话地捡起烙铁,走到将领面前。此时将领已经缓过了神,但是宫九歌没喊停,这人也不敢问。
“您可千万别怪罪,”这人对将领说,“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说完,他迎着将领欲要杀人的视线,毫不犹豫地将烙铁印了上去。皮肉烤焦发出“滋滋”声,牢狱内忽然弥漫起一股恶心的糊肉味道。将领嘶吼惨叫,声音远远地传出牢笼外面。
等那股无法忍受的劲儿过去之后,将领忽然大笑:
“果然是无知的女人,你有种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