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宫九歌实在理亏,但在当时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宫九歌面上不解,“当初明明是说好的,我去寻了父母来便同意与你的婚约,什么作践不上心的?”
宫九歌知道真相吗?她知道。
不得不说,收拾一番后的宫九歌着实夺人眼球。她备着的向来都是浅色的衣裳,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被她挽起来绑在左肩上方,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转入衣服下面。
清水出芙蓉,天热去雕饰。
只是眼前这朵芙蓉花连让人远观都得先有个准备,不然分分钟化身食人花,吞的人连骨头都不剩。
“你是在怪我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么?”宫九歌缠着纱布的手挽上他的手臂。
赫无双看了眼她的动作,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甩开她的手。
宫九歌接着扯了扯嘴角:“还是说,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结了新欢,这般态度也是在找理由和我翻脸!”
赫无双:……
赫无双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她生了这种想法。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宫九歌问。
也不是需要隐瞒的事,赫无双道:“为了梦晷的兽丹。”
“你又是来做什么?”
“我来找人,”宫九歌道,“找几个月前掉到这里的人。”
赫无双几乎是瞬间便猜出了她要找的是谁。
“夙壹?”
“你知道?”
想来也是了,但凡肯上点心都能查到的消息,对方会知道也不奇怪。
男人淡淡道:“你为了个男人,来这种地方送死?”
宫九歌一噎。
“夙壹是你什么人?”宫九歌听男人又问了句。
宫九歌看他抬手,让其余人去了别的地方,就剩下他们二人。迎着她的视线,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蓦的加重,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不知道,”男人手捏着她的下颔说,“你应该清楚,我不知道。”
宫九歌“你知道”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便被她自个儿嚼碎了吞了。
她收回了脸上依恋顺遂的表情,气场不见半分收敛。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
赫无双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人脸色收放自如,听了她的问题,男人笑了。
“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如何玩弄,也不见得他会生气,对吧?”
宫九歌抱着一白的手紧了紧,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只是,想着面前的人是赫无双,她就还能忍一会儿。
“是个好问题,”宫九歌挑衅道,“不过,也好在我喜欢的,只是你口中那个傀儡。”
赫无双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几乎是一种不由控制的情绪涌了上来,动作比理智更快一程,等他反应过来,俨然已经吻住了面前的女人。宫九歌鼻尖是一种清新的味道,男人的唇舌撬开她的齿,二人紧紧相拥,是禁忌,也是情动。
赫无双浅尝而止,不轻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说着不喜欢,倒也不拒绝。”他冷冷地讽刺,却见宫九歌的反应出乎意料。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宫九歌眼眶酸涩,压抑的情绪此时终于得以释放。
真好,她心想。谁能知道她在面对这个全新的赫无双的时候,抱了多少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那个等着她,说过让她嫁给他的人给丢了。
打了照面那一刻,眼神交接,她在他眼中,再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直到刚刚,她方才放下心来。
赫无双,真的只是赫无双。
“你……”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扑到他怀里的人儿起身。
宫九歌手攥着他胸口的衣襟,将人身形拉低,然后狠狠地咬了上去。赫无双的薄唇上很快便见了红。
“混蛋,”不等男人作出反应,她便紧紧抱住了人,“你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