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被人做了手脚,”苏止棘很快便找到了窍门所在,“这是,宫家的东西!”黄纸上面有宫家的标识。
意识到这点,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
“看看纸上有什么。”幕初筵取了水来,打湿黄纸后映出上面的深色痕迹。
苏止棘看到内里藏着的繁体字,道了句:“果然是她。”
只是人在这个时候回来,是枉城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还是得知了他们的消息?苏止棘不敢确定。
“我们传信回去吧。”苏止棘看着幕初筵,征求他的看法。
有个强大的助力对于眼下的二人而言都是百利无一害,况且这个助力还是他们再信任不过的人。
幕初筵思虑片刻,还是点了头。
“好。”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看着苏止棘简单几个动作,黄纸立刻漂浮起来,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往一个方向而去。
幕初筵忽然想起来什么,随口道:“洛国的国宴,应该就在这几天吧!”
宫家也开始安排人前往洛国的国都了,宫九歌担心自己这边走开后错过消息,所以推辞了几天出发。最后实在要来不及了,只得让铃铃扮作她先随着队伍出发。
宫正虽有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真要赶不上了,忘书宗那边也几次三番传了消息来,宫九歌方才动身。然而在她离开没多久,一张小黄纸循着气息悠悠来到宫九歌的住处,顺着窗户飘进来,静静地落在了桌面上。
宫九歌正在准备赶往会合忘书宗,只是临上马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还能有什么比等人回信更重要?想到这儿,她收回脚步。
“今天不走了。”
到时候索性直接在洛国碰面就好,有这段时间,她还不如再侥幸等等回信。
想通这一点的宫九歌将手头的东西一放,转身便要原路返回。院落里随侍的丫头小厮得知了消息,各自又忙碌了起来,收拾房间的丫头进屋整理。
丫头收拾了屋子,端着水盆要出去之际,眼角余光瞥见桌面落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随手便拿了起来团在手里,打算一会儿出去扔了。
宫九歌回来的时候正撞上小丫头出去,小丫头两只手都抱着东西,一时间不方面行礼,慌乱之间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小纸团滚了两遭滚到宫九歌脚下。
宫九歌停下脚步,视线扫了眼地上的黄色纸团,接着便被小丫头手忙脚乱收拾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小丫头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人移开脚步远去,暗暗松了一口气。
纸团再度被捡了起来,小丫头本想直接扔了去,只是眼下手脚都腾不开,只得先拿着,与抱着的杂物一起回了自己的住处。
却说宫九歌这边,完全没能想到她一直等着的回信就这样与自己擦肩而过。又等了数日,宫九歌消息没等到,早上起床的时候却不经意间将枕头底下放着的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个小小的平安符,便是之前吩咐林萧分发在各地的那种。
宫九歌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等等,她忽然手脚一僵,想起来几天前,从她院落里出去的一个小丫头,手里有一个黄纸团,还曾掉到了她的脚边。
她的那只平安符在这儿,那那个小丫头手里的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某种可能,宫九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人,”她一把将房门推开,候在外面等着的芙蓉一愣。
“主,主子?”
宫九歌吩咐:“将四天前打扫这里的人都叫过来!”
芙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极少见到宫九歌这幅情绪外露的模样,她瞬间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不一般的事,立刻便着手去处理了。
“少主。”
丫鬟小厮们在地上跪成一片。
宫九歌一个个看过去,终于找到了那天见过的小丫鬟。
“你那日从我房中离开,带走了什么?”
小丫头被点到,原本还很错愕,这厢一听到宫九歌的话,头立刻便磕了下去。
“少主明鉴,奴婢恪守本分,绝对没有动过别的念头。”
芙蓉一听这话,还以为是丫头手脚不干净,拿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见宫九歌面色不虞,她率先便要发难。
宫九歌没等旁人出头,道:“你当日手里掉出来的黄纸,可是在我房中所拾?”
一张小小的黄纸,若不是宫九歌此番提起来,小丫头可能都没印象。只是做主子的都开口了,她也只得尽力去想。
“奴,奴婢,”小丫头终于有几分印象了,“奴婢是在少主的案桌上见过一张符纸,只是那张纸脏兮兮的,奴婢本以为是被风吹进来的,便,便随手拿走准备给扔了。”
芙蓉虽想不通宫九歌为什么对一张符纸大动干戈,但是看宫九歌的反应,她在意的,应该就是小丫头说的这样东西。
“没眼色的,连少主房间的东西都敢拿去做主了!”芙蓉骂了几句。
小丫头被斥责,抖的更厉害了。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奴婢不知道那样东西很重要……”
宫九歌出声打断她的求饶,追问:“你给扔哪儿了?”
小丫头立刻道:“奴婢本想直接拿去焚烧的,但是,但是因为那天拿着的东西多,一时间给忘了,便,便带回来住处,扔到了角落……现在,现在一定还在!”
宫九歌:“去找!”
她一下令,旁边的侍卫立刻便动了。小丫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