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出事前,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被一刀戳中心窝子的幕初筵:……
苏止棘轻咳一声为心上人解围,说起与枉城相关的事。
“楚惊凰此人的实力不可小觑,眼下的忘书宗怕是吃不下来。”
宫九歌:“他还带着个弱不禁风的美娇娘,喘几口就掉胳膊掉腿的那种。”
幕初筵:“他妻子?什么来历?”
宫九歌喝了口茶,说了一个名字:“朝渺。”
眼前二人一时间还没想起来什么,就听宫九歌接着道:“百年前那位,赤厌晨和楚惊凰的恩师。”
有关朝渺的记载,在书上往往都是一笔带过,其中人们最为津津乐道的,也是赤厌晨与其的fēng_liú韵事,当然,都是市井里的小馆子里传的,连野史都算不上。
苏止棘诧异道:“她复活了?”
宫九歌摇头:“可能只是魂灵是本人。”
“为什么是和楚惊凰一起?”幕初筵对那些野史也有过一定了解,所以奇怪。
宫九歌直言:“因为这二人相爱了。”
苏止棘:……
幕初筵:……
二人都为她的直白震惊了。
“那赤厌晨……”这位还曾修过地宫,炼过鬼灵,难道是另有隐情?
宫九歌默道:“这个是我的。”
幕初筵嘴角抽了抽:“什么意思?”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宫九歌组织了下语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我好像是朝渺的半魂,不同于她魂灵被保留至今,我是直接转世。”
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头晕目眩。
宫九歌见他们尚且还承受的住,将宫父一事也借势说了出来。
“……总之就是这样,神王阁当日是被实验品们把持,不过楚惊凰的消息如今都传遍大陆了,洗白了百年前的赤厌晨不说,怕是神王阁,他也回不去了。”
这才多长时间,这人怎么就把神王阁搅了个天翻地覆?二人着实没想明白。
宫九歌又抛出个重磅**:“如今的赫无双,便是当年的赤厌晨。”
“等等,”苏止棘抬手制止了他,手按着额角,“先消化一下。”
宫九歌为二人的承受力之差叹了口气。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幕初筵忽然道,“当年鬼灵与赤厌晨勾结一事,如果是污蔑的话,人如今回来了,就此事是何态度?”
宫九歌点头:“问得好,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苏止棘却是看得清楚。
“所以,你选择了让楚惊凰来背这个骂名?”他声音轻而缓,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我还没那么异想天开,”宫九歌把玩着手指,她说,“弄垮神王阁是我看它不爽,里面的人也讨厌的很,背锅就算了,尚且不够格。”
这事儿宫九歌提了个苗头就没再往下说。
夜深了,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底,宫九歌伸了个懒腰,告别了二人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身上的担子不用一个人扛了,还真是无与伦比的轻松。这么想着,宫九歌脚下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今晚天气不太好,月亮很快就被乌云遮了去,宫九歌走出一段路后突然发现自己忘了怎么回去。行宫的屋舍大多相似,加上视野太暗,宫九歌一时间竟绕不回去了。
正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不远处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
宫九歌起初还不觉,直到靠近了一点,她的身体里忽然涌上热流。自从修了宫家术法有了冰系灵田,宫九歌的体温比较普通人一直就升不上去,眼下这莫名的热度给了她警示。宫九歌半眯着眼,迎着夜里微弱的光,看清了面前站着的是个女人,貌似还是个熟人——
尹青妍。
她终于明白了这热度从何而来,因为对方身体里的,本就属于她的灵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