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由看了眼洛子裳,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有外人在场,他不能说。
洛皇眼里闪着精光,一时间竟被勾起了兴致。
“子裳,你先下去。”
洛子裳皱眉,先是狠狠地瞪了眼路由,然后情深意切道:“父皇,此人来历不明,子裳哪能让您和他独处,万一出了什么事……”
洛皇摆手,他还不至于这点胆气都没有,他重复道:
“你出去。”
洛子裳又劝了两句,见洛皇坚持,她也就放弃了。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了,洛皇居高临下开口:“现在你可以说了!”
路由眼睛睁的溜圆,脸上露出市井小人特有的猾头奸诈。
“草民斗胆猜测,皇上的身体,怕是不如何健朗。”
这句是纯废话,带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当然,没人敢说就是了。
洛皇没有应这句冒犯至极的话,浑浊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路由丝毫不惧,迎上洛皇的视线,朗声道:“草民不才,愿意献上一计,为吾皇排忧解难。”
“哦?”洛皇粗糙的面皮抖了抖,“说来听听,你能如何效劳?”
路由眉眼低敛,嗓音因为激动而发出颤音。
“草民祖上曾有一术法,能让垂老之人恢复年轻气盛之时。”
洛皇心猛地一跳,不自觉地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真有此等术法?”
路由信誓旦旦作保证:“草民愿以性命来担保!”
洛皇抚着发白的须发,心思百转千回。这个念头一旦生了就再也闪避不开。
“那就让朕看看你的本事。”
伴随着民众对洛国的不满,枉城的境遇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极端,所有的传讯手段都如数断绝,枉城仿佛成了尘外之地,触手可及,其中的状况人们却始终都不得而知。
“少主,”阿季拿着信件过来,“枉城去的人也都没了回音,好像就是一进去,人就没了音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