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默默的想,莫不是有人也想享受这永生,结果意外拿到了残缺的药方,所以拿人试药?
不过也只是想想,毕竟能和赫无双杠上的人,还不至于搞不定一个部落,拿到药方。而拿不到药方的人,也不敢冒着和缥缈城作对的风险来拿这里的人试药。
宫九歌:“这个水源部落,隶属哪个势力?”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上,赫无双开口解释。
水源部落算是独立的存在,至于为什么独立,一来是因为水源部落的地理位置太偏,一般人就算想要探查,也不得其道;二来就是因为里面的人与世无争,真.与世无争……
难得听他说了这么多话,宫九歌在旁体贴入微的添茶。
宫九歌:“所以,这个部落有必要去吗?”探查不得其道?没关系,这不有赫无双在!
赫无双听到她的话,眸中意味不明:“为什么这么问?”
宫九歌轻笑一声:“这药意义非凡,药方想必也珍贵非常,定然不会为外人熟知。”可你刚刚说——异曲同工。同工,这意味着不只是这药,甚至是涉及案件的药方,他也清楚。
赫无双听懂了她字里行间的意思,然后他说了一句话,打消了宫九歌的想法。
“本城主见过服药的人。”
宫九歌:……
然后她又听到他说……
“要是都查清楚了,本城主高价请你做什么。”
宫九歌:……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可是,你真的需要我来插手?
“所以你是想去水源部落看看?”
宫九歌点完头,然后蓦的反应过来,这问题不是她在问吗?!
被带偏的宫九歌:……
她还想说点什么,耳边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宫九歌就看到一只颤巍巍的小纸鹤跌跌撞撞的向她飘过来……
赫无双也留意到了这个小东西。
“这是什么?”
宫九歌:……她当时是不是忘了告诉青岩晚上再用。
宫九歌对法阵的掌控还很生涩,这小纸鹤的材质又承载不了过多法阵加持,脆弱的很,小东西花了她不少心思,可也只能传信,普通人都能做到随手把它截下来。她很难想象这小东西是经历了什么才找过来的。
赫无双看到这个奇怪的小东西靠近宫九歌后停了下来,在她肩处立定,觉得颇为有趣,伸手想要探查。宫九歌还在心疼它不容易,就见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小纸鹤。她直接先一步动手截下。
抓空纸鹤的手握住了那人的手指,指尖传来的温度让赫无双眉心动了动。宫九歌将他的手拿下来,笑了笑:“找我的。”她将小纸鹤收进衣袖。
赫无双:“传信用的?”
宫九歌:“……嗯。”
赫无双:“会动?”看样子似乎还会寻人?
宫九歌见他不打算询问具体,似乎只对纸鹤的构造感兴趣,直接拿出一只新的给他。
赫无双仔细端详手里的小东西,这只可比飞来那只崭新精致太多了。
“上面附了法阵?”
宫九歌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应了,“只加了隐匿和寻息,纸张一类加持不了太多法阵。”
“隐匿?”赫无双挑眉。
宫九歌:……
她沉默半晌:“这个只限于气息上的隐匿。”
赫无双把玩着手里的小东西,问她:“法阵的功效仅限于依附物品,还是也可以在人的身上使用?”
宫九歌:“理论上是可以。”
“理论上?”
宫九歌:“嗯,理论,我没试过。”
“和我试试。”
宫九歌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赫无双:“法阵一脉应该有攻击一类法阵吧。”
宫九歌手指指尖轻敲椅子扶手,思考着他的话,然后,她摇头,“不妥。”
赫无双以为,她不愿意,是出于对自己底牌的保密。
宫九歌接着道:“我对法阵的了解仅限于绘制和了解它的作用,但效力如何,我把控不了。”这些法阵的等级她都分辨不出来。不过她自己私底下倒是有研究,好比小纸鹤就是成品之一。
赫无双唇角勾了勾:“你伤不到我。”
这么自信?宫九歌笑着应了。
在外面候着的云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两人怎么突然就要去武场了?
赫无双鲜少真正出手,自他年少成名,后又加持缥缈城城主的身份,敢向他挑战的人本就寥寥无几。现在两人交手,你来我往间,赫无双竟然萌生了几分战意。
要说实力,宫九歌自己也清楚,论中规中矩的交手,她估摸着得再练个十几年。对方恐怕也就是本着陪练的想法,不会真正出手,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正面迎战,然后……
开场前,宫九歌花了一刻钟时间,尝试绘制了一个成品,繁杂的梵文,迟缓的动作,带来视觉上的累赘感,让人不禁忧心接下来的交手。开场之后,赫无双照顾她技能的迟缓,出手有所顾忌,可他很快就意识到,她的动作越来越快……
宫九歌开场前就意识到了两人实力上犹如天堑一般的差距,所以她先营造了法阵绘制的繁赘感,就地做了一个防御类法阵在她周身。接着便是开始交手,宫九歌指下虚化,梵文组合起来的法阵在她身前成型。此时二人尚且保持了一段距离,一连串的火势从地面冒出,赫无双后跃了一段距离,避开法阵波及范围,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赫无双的攻势逼近,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