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一尺的狐裘,竟然就这么给点了!旁人看着都肉疼不已。
宫九歌迎着火光,翻开手里剩下的纸,六张纸上只有一张上面有符文,她开口问其余人:
“有符文的纸有多少张?”
得到的回答是,五张。十八张纸有五张写了符文。宫九歌心想,那她运气不错,这不还留下了一张。
宫九歌仔细看着手里仅剩的一张纸,上面的符文并不陌生,只是一时联想不到它和这个法阵有什么关系。
“你们的纸上是什么内容?”她开口询问其余人。
有的人先前承了她的情,主动将纸递了过来。
宫九歌收到六个人递过来的纸,她一一翻看过去,发现每个人纸上的内容都存在差异。
“这个鸡蛋——这个空间内大大小小的法阵波动有三十二处,加上每个人纸上的咒文,都能组成一个完整的法阵,所以,这次的考题——”
“……借助手里的提示,挑一个法阵解出来。”音妺接话,“这还真是师兄的脾性。”考题未免太温柔了些。
宫九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那就是说,找到能与自己手里的符文相匹配的法阵,然后解出来……就可以了?”
“看样子是这样吧。”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说话的人声音不高,很快就被别人的声音盖了下去。
火焰快要燃尽的时候,每人匀了一部分白纸出来,将火势弄大,同时去挑选自己要解的法阵。
宫九歌没动,直到有第一个人完成任务。
“我解出来了。”随着他话音落下,手边的一个法阵明明灭灭,下一刻,他便被送了出去。
“果然是这样!”余下的人看到有人被送了出去,瞬间干劲十足,加快了手里的进程。
空间里的人陆续被送了出去,过了不知道多久,空间里面只剩下了两个人——宫九歌,和音妺。
音妺之所以没出去的原因……反正这局是落了下风,她也不是占便宜的人。只是,她总得在最后一场开始前,弄清楚这人的来头,好翻盘。
“还有事?”宫九歌看着音妺盯着她,开口问了句。
音妺还在想着摸人底细,忽然听到她问,下意识回道:“我想摸你。”
宫九歌:……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音妺很想死。
宫九歌挑眉,试着解释她的话:“摸清我的目的?”
对方好意解围,音妺自然是顺坡下,只是应了后又觉得不妥,她仰头看着黑漆漆的顶,说:
“其实不瞒你说,我在法阵方面颇有造诣。”
宫九歌:……
音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就是莫名的感受到了气氛逐渐尴尬,她又接了句:
“夙壹是我师兄。”
她这话说完,场面再次安静下来。半晌,她听到对方应:
“我知道。”
“你知道?”
宫九歌将手里的东西都扔到火里,抬头看她,说:“第三场测试开始前,你喊那声时我离的不远。”
音妺惊讶:“啊,你也在啊。”仔细想想,那会儿测试的人应该都在。
宫九歌没说话,等到火光彻底熄灭后,她才开口问音妺什么时候出去。
音妺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这么急赶着她走。
宫九歌说:“我想看看这法阵的构造。”
音妺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宫九歌解释:“还没搞清楚原理,我打算全面还原一下试试。”不一定成功就是了。
音妺这次听清楚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声源处,好吧,因为没了灯火,所以现在看不到人。
“你认真的?”音妺这话说完,也不用等她回答了,直接找了个地儿坐下,说,“既然你当时在场,那想必也听到了吧……承诺师兄的也做不到了,与其出去被他瞪,还不如索性不出去了。”
宫九歌在空间内移动,按照自己一开始的记忆还原法阵。音妺看不到人,但能感觉到她在自己身边走动。
音妺在旁边无聊的很,也没想过去帮手,毕竟还原师兄的法阵什么的,她想都没想过,而且估摸着对方也不用帮忙。
时间过了很久,音妺腿都麻了,只能站起来到处走走,松松筋骨。松着松着,忽然发现周围没声了……
“这怪咖难道是丢下我自己悄悄跑了!”音妺蓦的一惊,接着越想越有可能,“一定是这样,还原法阵什么的,我都没见过师兄这么做!”
角落幽幽的传过来一句:“他没那么做过,难道不是因为还没人做出来过需要他来还原的法阵?”
音妺一个激灵,待她听清声音后,颇为尴尬的笑了一声:“你还在啊。”
宫九歌应了一声,接着她说:“听你句句不离师兄,看起来你们关系很好。”
音妺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和人磕叨起来:“是不错,就是师兄人很严格,他看起来温柔,可你要是达不到他的目标……唉,不提了。”说多了都是泪。
宫九歌不解,既然你知道对方的脾气——
“所以先前为什么要承诺下来?”
音妺深吸一口气,反问她:“你第二场什么时候结束的?”
宫九歌视线不离手里的法阵,听她这么问,回说:“挺晚的,记不清了。”
音妺:“题太难?”
宫九歌:“睡着了,考官没叫……醒。”她停顿片刻,还是在后面加了个字。
音妺听完理由,咬牙:“是哪个混蛋考官,太不负责任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