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可是一个报复她的好机会!”
宁缺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很美,这种美不是女人的美,每一根发丝,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英姿飒爽,英雄豪气。
从各种细节上他早已推断出女子的来历,仙朝大都督,不过此时心照不宣。
良辰美景,此时星月当头,春风拂面。
若是常人,此刻难免心中激潋,坠入心乱神迷之中。
不过他是宁缺,四年来身心遭受无数打击,他的意志并没有消沉,他的心魂从未有堕落,反而愈加升华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仔细想想吧。”
郁琊眼角勾起一个弧度,伸出手慢慢的把他手中的匕首压下,尖锐的匕首在他洁白的脖颈上划出一丝血液。
这个人她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了,为了不屈服于她,居然想要自杀。
所幸,郁琊的神识一直笼罩在他四周,察觉到了异常,立刻赶来阻止了他。
心动吗?
郁琊的提议真的,真的让他心动啊!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已经忘记了笑是什么滋味了,这会猖狂的放心的大笑,宣泄出了心中的不满。
这提议……
“你不是记恨璇帝吗?”
“她断你前路,毁你男儿心,破你男儿身。”
“侮辱你,折磨你。”
“现在有一个好机会,可以为你报仇。”
“不知道多少万年以前,我透过她。”
“厉害吧?”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透了我……”
“这不就变相的透了她?”
“她还是爱我的,知道吧?”
“哈哈哈哈哈,这么刺激,真的不做吗?”
这就是郁琊的提议,简直……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是魔鬼吗?”宁缺想对她这样说。
俯身而来,郁琊的身体上散发出一股奇妙的熏香,让他差点失了魂。
两人四目相对,脸几乎要贴着脸,宁缺甚至能感受到她口中的芬兰。
“你没有办法拒绝。”
下巴被她食指挑起,柔软而有力。
“刚才你和那小贱奴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你不想她死,不想她遭受漫天的追杀,你就得服从我。”
宁缺身体微颤,郁琊感受到了他的不安,笑意更浓,眼神愈发迷离。
“你是个明白人,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你用死逼她逃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又如何?”
“不出两个呼吸,我就能把她人头带回来,你要试试吗?”
这话还真不是吓人的,她真能做到!
“哎……”
宁缺退后一步,脱离她的控制。
他道:“你们仙朝的人,都喜欢玩心态吗?”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伤了璇帝的心,我就毁你道心,彻底的断了你的念想,这很公平。”
恐怕毁道心只为顺势而为,好这男色才是主要的,郁琊天不怕地不怕,只要自己开心就行。
“我也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你要发誓,从此之后永生永世不能做出丝毫伤害梧桐的事。”
“可以。”
郁琊马上发了个道誓,大道之音轰鸣,她再无可能追杀梧桐。
宁缺闭上眼,慢慢褪去衣袍……
郁琊双目放光,感受到了他的身体,果然不一般,这其中蕴含有能够斩杀不朽的秘密。
感受那秘密,或许只有用她以前学过的一门仙法神通,神仙鸳鸯剪!
这神仙鸳鸯剪本来是一门双修法门,后来她和璇帝两人多方面磨合,改良,发展成了能够掠夺敌人一切的强盗神通。
不过这神通有着巨大的缺陷,被施法者必须保持在绝对不能反抗的状态之下,而且双方的实力必须要有天堑一样的鸿沟,甚至神魂意志的差距也必须巨大,同时施法的时候不能被打扰,否则双方都有危险。
这样的好处是明显的,对方的气运,寿元,道行,神通……等所有能掠夺的东西都能被掠夺!
这神通无端的强大与恐怖,不过也最是鸡肋,都拥有那么大的差距了,掠夺还有意义吗?就像大海根本不需要小湖泊的补给一样。
而现在的宁缺,对她来说,刚刚合适!
看到宁缺闭上眼,完全像个被宰的羔羊一般,郁琊舔了舔嘴角的银丝。
随后双手掐诀,在房间中布下数十个阵法,又觉得不甚稳妥,从纳戒里又取出五六个阵台全部激活了,这才宽了心。
“我来了。”
“呲溜”
……
同时,仙朝某条街道的马车上,梧桐双眼已经哭得红肿,手袖已经全部被泪水打湿。
“宁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呜呜呜……”
她是想和他一起死的,宁缺以死逼迫她,让她活下去。
可梧桐哪里不明白,今晚的宁缺恐怕已经是有死无生。
良久,她抹干净泪水,目光变得坚毅,嘴里咬出几个字来,眼里全是火焰。
“我要给你报仇!”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被恐怖的力量拍了出去,车夫当场被打得四分五裂,马头飞出去了不知道多远。
“呵,还是先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一个身穿银甲的银临兵精锐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条鞭子,目光凶恶,浑身煞气。
郁琊没有违背道誓,只是在发道誓之前就传音,让银临兵追杀她,不死不休。
宁缺不知道还能这样玩的,一手偷天换日被她玩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