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既然是老天这样的安排,咱们谁也奈何不得,只有安下心来慢慢的等待,一切都会过的,等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再来看一切又都无所谓了。”这个年轻人说话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吐字也清晰,气度不凡,看得出来在遇到原本焦头烂额的事情的时候表情还依然露出一股淡定、文雅、和颜悦色。傅铭宇对他点了点头,说,“等这场天灾过去,我给你多出一倍的假期让你回去好好的休息,好好地陪陪着你的媳妇。”
“一切还是按着公司的制度来吧,咱们都是有组织的人,毕竟这么多的人都困在了这里,每天给公司带来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这个时候咱个人就不能再给组织添乱了。”
刘新生的做法傅铭宇感到很满意,从这件事上傅铭宇认定他是一个有责任心能干点事业的人,两个人一起干下了白钢盆里的白酒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每个人都知道傅铭宇说的是什么事。
刘新生的媳妇要生孩子了,在一个月之前他就跟傅铭宇打好了招呼,媳妇生孩子他要休假回一趟dl。他跟他的媳妇很是恩爱,对于他们爱情收货的果实也非常的看重,一定要在媳妇生孩子之前赶回去。
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也可以说对于母亲来说又是一次重生的劫难,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最希望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的陪伴,因为她是在为他们的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当初任何的山盟海誓无非都是在骗得姑娘的芳心,只有女人在关键的时刻为爱遭受着痛苦的煎熬,如果在最痛苦的时刻那个所谓的心爱的男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在痛苦的时刻还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也许她还会感觉到有一股爱的力量在忽明忽暗的幽府的门前紧紧的拉着她,不至于使她太过于伤心。
“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等忙过这一阵子,工程即将结束的时候,很多的工作都积压了下来。到时候一定不会耽误你回去的。”刘新生跟傅铭宇说准备请假回去照顾媳妇生孩子的时候,尽管千头万绪的工作让傅铭宇很是焦心,他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按着媳妇打来的电话,她的预产期即将到了,但是压在刘新生身上的工作一点也没有比一个月之前少多少,这个时候傅铭宇告诉他已经给他买下了三天后玉关山飞往dl的机票,一切还来得及,刘新生对傅铭宇心存着极大的感激。
*
“一切都停止了,交通中断了。”最先发布这一命令的不是玉关山的项目负责人傅铭宇,是玉关山的老天。傅铭宇只不过是替代老天出面宣布一下,即使他不出面宣布,一样什么都干不了了。天气预报明明说是有中雪,谁知道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雪下了有半尺多厚,还依然不减威势的下着,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天气预报才播报有大雪,凭着雪下的厚度不用天气预报人们也知道是大雪了,接着第三天就是暴雪,一切都停止了,刘新生回dl的计划也彻底的被厚厚的大雪埋没了。
“媳妇,我知道你一定在骂我是一个不讲信用负心的男人。但是我也没有一点的办法,不信给你看看,这里的雪大的连人的腰都没过了。”刘新生用手机照了一张照片给媳妇发了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赶在大雪之前回来,我就不相信dd公司离开你就不能正常的干工程?”
“话是不能那样说的,确切的说不是dd公司离不开我,是我离开dd公司就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一个人无论在哪首先要摆正自己姿态,正因为dd公司给了我这份安身立命的职业,我就得尽一切能力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你固然重要,孩子也固然重要,父母也固然重要,我首先得有能力让我自己养活得更好,才能保证你们也都活的好。这就是责任。说白了这份责任既是为了这个集体,这个组织,更是为了咱们自己。”
刘新生的媳妇是dl市里一个重点高中的老师,这点道理还是理解的。
刘新生的儿子就是在玉关山下了那场大雪的时候出生的。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过了一年了傅铭宇居然还把这件事清楚的记得,甚至居然在自己儿子生日的这天把自己约到了牛车水“缘来是你”的酒馆。
他知道这件事一定程度上只能说是一种巧合。
裕廊岛的工程上出了一件很大的事,准确的说这件事跟dd公司没有一点的关系,dd公司完全可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按部就班的继续干着接下来的工作。傅铭宇已经知道那件事的发生,在日方没有做出任何反映的情况下他并不想主动地提出来。不仅仅是在考验着一个人的办事能力,同时也在衡量着一个人的心理情操。
下午的时候,刘新生戴着一顶红色的安全帽从二号炉的楼梯上正要走下来的时候,傅铭宇已经站在地面等候他了。
“傅经理,照眼前的工程进度,咱们拖欠的工期已经不是任何的问题了。”
“这已经都不重要了,新的工期拖延又要开始了,即使按着最快的速度来计算至少也要十天。”
“省煤器的处理方案已经定下来了?”
“定是定下来了,不过一定要上报hn公司,只有得到甲方公司的许可才能开始实施方案。”
“日方公司已经去hn公司的会议室了,hn公司打来电话,作为工程的施工方咱们也要参加。”
“二号锅炉省煤器厂家来货的质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这批省煤器的制造表面看上去就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