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将军,你打的不是老奴,打的可是我家主人的脸面啊!”
管家籍福忍住剧痛睁闭着一个眼睛威胁道,只是语气底气不足,十分害怕。
“老子今天打的就是田蚡那厮的脸面!”
管家籍福不说还好,这一说,灌夫提手又是一拳,正中鼻梁,一声清脆的响声,想来是管家籍福的鼻梁被灌夫一拳打断,随后不停喷血,捂着鼻子吱哇乱叫。
“你今天若是能活着走出这里,我灌夫……”
灌夫正在发泄,魏其候窦婴赶紧起身阻止,朗声喊道:“籍福这厮不识时务,该当有此教训。
意思一下就算了,赶紧让他滚出我府,脏了我家的地。”
魏其候窦婴害怕鲁莽蛮横的灌夫还真就下了死手,不经意打死了管家籍福,那这可就跟丞相田蚡结了死仇,日后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也罢,打你老子都嫌手脏!滚!”
灌夫抓住管家籍福的衣领抡圆手臂往外一扯,抱头惨叫的管家籍福瞬间失去平衡,不由自主的原地转了半圈,灌夫趁势对着管家籍福的屁股抬腿一脚。
管家籍福人还处在前面一拳打在鼻梁的痛楚之中,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还在发懵,这又挨了一脚,一个狗吃屎的动作,扑出大堂门口几丈外远,狠狠地砸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
“哈哈哈哈!窦将军过瘾啊!过瘾!”
灌夫好不高兴,替魏其候窦婴好好教训了一下管家籍福,算是替魏其候窦婴报了新仇旧怨吧,满心欢喜、踏着愉悦的步伐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赶紧给自己倒酒。
“……”
魏其候窦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一切,像管家籍福这狗一样的人,胆子也太大了,他窦婴最差也是皇亲国戚,当今天子的表叔,哪里能轮到一个两姓官奴在此猖狂,碍于身份,灌夫虽然鲁莽,但替他出手,心里对灌夫还是不甚感激的。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躲在窦府大堂附近的窦家下人早就等着看热闹了,主要是因为灌夫在,没想到还真是是如此,那管家籍福被打的跟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十分可笑,甚是滑稽,众下人哪里能错过这个机会,纷纷跳出来对着管家籍福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一时间窦府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
管家籍福十分狼狈,丢人现眼,先遭魏其候窦婴辱骂,再遭灌夫毒打,最后被下人嘲笑,折了面子,心里虽然愤怒,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一手握着流血的鼻子,一手摸着被踢青的屁股,灰头土脸、狼狈逃窜而出。
上了马车,快速溜走,赶回丞相田蚡家里准备告状。
“窦将军,你看什么呢?”
灌夫豪气地端起酒樽,就看到魏其候窦婴望着管家籍福逃跑的方向,挺直个身子一直发呆,面色也不好看,显得心事重重。
“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田蚡那厮你是知道的,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一向蛮横惯了,如今打了他的管家,那就是打了他的脸,咱们现在一个赋闲在家,一个贬为庶民,手中并无实权,曾经的好友都成了田蚡的附庸,一切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魏其候窦婴微微一愣,一吐心中不快,这才落座。
“怕田蚡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作甚?
当年咱们老兄弟带兵打仗的时候,何曾怕过事。
不必小心,看他能把咱们如何?
人是我灌夫打的,兄弟我扛着。”
灌夫喝了几杯酒,脑子有点飘,说话是越来越轻狂,没个分寸,少了计较。
“哎,你啊你……
罢了,且看田蚡如何手段吧。”
魏其候窦婴对灌夫其人也是很无奈,一向是喝醉酒后惹是生非,若不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是过命的兄弟,为人又坦诚豪爽、仗义疏财,以他内敛的性格,绝对不会跟灌夫这种人深交。
“来,咱们老哥俩岁数都不小了,还是享受人生最妙,不必把那些腌臜之人记在心中,他们啊,不配!
窦将军,兄弟我再敬你一杯。”
灌夫就这一会功夫就把刚才打人的事情抛之脑后,唯有樽中酒,惹的人心醉。
“干!”
魏其候窦婴有心无心的陪着喝着,灌夫不愿辜负美酒,三五杯下肚,酒兴更浓。
喝了几坛美酒后,灌夫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嘴里依旧叫嚷着继续干杯。
“行了,你喝醉了,赶紧回去好生休息,兄弟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魏其候窦婴向外招呼下人把灌夫这个醉猫赶紧送走,免得喝醉之后,在他家里撒泼耍酒疯。
“兄弟哪里的话,我没有喝醉!没有喝醉!”
四个家奴搀扶着东摇西晃、烂醉如泥嘴里还不依不饶的灌夫送出了大堂,魏其候窦婴一直在应付,没有喝了多少,微醺而已。
见喝醉的灌夫被下人抬上了马车,魏其候窦婴脸色变了又变,一甩长袖,走出大堂,看了看左右,快步走到后花园中的假山前,从怀中掏出三把钥匙,钻进假山的缝隙之中,插入三把钥匙,用力一推山壁,赫然出现一个山门。
魏其候窦婴在进去前,左右仔细观察一遍,警惕地看看有没有旁人,而后整个人消失在假山之前。
假山内,漆黑无比,昏暗难行,魏其候窦婴摸着山壁习惯的往更深处走去。
一道亮光通洞内顶部直射进来,宛如一把发亮的长剑从假山外直插进来。
有了光明,魏其候窦婴望着光柱下石头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