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田蚡已经下定决心要除了灌夫此人,可又不能得罪魏其候窦婴,所以只针对灌夫一族下手,避开魏其候窦婴,只要把灌氏所犯的罪拿到台面上来说,魏其候窦婴他还能如何。
“丞相,那这案子可就惊动大了。”
管家籍福知道丞相田蚡真的动了肝火了,要不然不会直接调动只办理朝中大案的廷尉署侦办此案。
“你知道个屁!本丞相面对郅正那小儿要忍,面对魏其候窦婴那老狗要忍,难道面对灌夫这种三流货色也要忍吗?
这案子大了,也他娘的该大了。
老夫如果现在不出手,本丞相的面子往哪里搁?是不是以后是个阿猫阿狗都要来我田蚡的家里辱骂老夫啊?嗯?
老夫跟这个灌夫、窦婴早晚要走到这一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
如果这一次手软,下一次来老夫家里骂我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都以为本丞相老了,告诉你们,本丞相没有老,依旧是震山响的老虎,别忘了这事太后也会过问的。”
丞相田蚡不想再让步了,再让是个人都要来欺负他田家了。
“诺。”
管家籍福心里偷乐,赶着快马就去廷尉署了。
漆黑昏乱肮脏的大牢内,到处横躺着有气无力的重刑犯人,任由钻来钻去的老鼠在身上爬,蛆虫跳蚤在鼻子、耳朵里进进出出,尿骚腥臭味随处可闻,熏得人透不过气来,乱摇曳的烛火就如大牢内的每一个犯人的命运一样,前途未卜。
一名狱吏提着食盒向着大牢的最深处的一间牢房走去。
咔!
锁链被那么狱吏打开,牢房内的犯人瞬间弹起,眼中充满了喜色。
“你家人托我们带进来的,赶紧吃吧。”
狱吏一边说一边给囚犯灌夫摆放食盒内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