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快开门啊!”乌骓子雄眼角余光时时都在注意郅正的安危,见郅正一脚踩空,赶紧稳住下盘,用腰部顶在了郅正的后背,可郅正因为踩空,不能以剑阻挡周遭射来的飞箭,乌骓子雄要紧牙关,长叹一声,先挡住朝他面门射来的飞箭后,直接向后伸出宽大粗壮的双臂,替郅正挡住了致命的飞箭。
“知道了!”
此时此刻,郅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来不及说感谢的话,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往下凹的地板拉扯到了门框半米以下,而且还在不停下沉。
关键时刻,为了活命,郅正直接回头踩向了乌骓子雄的膝盖,以乌骓子雄的膝盖为,借力一跃,蹂身而起,手中胜邪随着旋转的身体挡住了不少射来的箭矢,不过仍有不少地方被射中。
郅正咬紧牙关,踩在门槛上想要打开庙门,谁知那庙门看上去跟木头做的一样,实际上牢固的跟一块铁板一样,踩在门槛上的郅正使劲拉了几次都不成功,若不是乌骓子雄跳了起来,两脚踩向地缝,横在郅正身前,郅正早就被射成了刺猬,虽然此时郅正全身上下已经被不少飞箭射中,说不上的痛苦。
“胜邪助我!”郅正阴沉着脸,为了不掉下去,反手抓住乌骓子雄的肩膀,对着木门就是几剑。
神兵在手,削铁如泥,跟何况是木头呢,木门直接被郅正划开一个正方形大口子,容得一人通过。
“先生你先走!”
主庙大门的门板上透过清晨的阳光,把郅正和乌骓子雄照在其中,乌骓子雄明白生机就在眼前,腾出一只手往后撕住郅正的后衣领,往后一送,郅正顺着庙门滚了出去。
叮!叮!当!当!
郅正逃出生天,乌骓子雄却压力更大,随着不停下沉的地缝,八尺多高的乌骓子雄整个人下沉到跟门槛一样高,郅正只能看到乌骓子雄的脑袋,还有他那忙乱阻挡飞箭的身影。
“尔等龌龊!我郅正立誓一定杀之!”
此时本可以弃乌骓子雄于不顾,反而也没有人知道,但是郅正不是那样贪生怕死的人,忍住剧痛,又用胜邪直接把整个主殿的大门劈开,对着庙宇内部,狠狠一脚,直接把庙宇大门踢到了乌骓子雄之旁。
“雄大,用庙门挡住,你抓住我的手!”
郅正跪在门槛前,看着庙宇内的一切,整个庙宇地面已经下沉到了将近一米半左右,而乌骓子雄所在的位置下沉的更多,也就是之前向着郅正和乌骓子雄的那条更深的地缝。
庙宇大门的门板向下倒去,郅正伸进伸出手让乌骓子雄借力跳上来,可是地面越陷越深,乌骓子雄是抓住了郅正的手,可是脚下空空,踩在地缝的两边才没有掉下去。
“抓住门框!”
横在地缝中间的门框就在乌骓子雄头顶,乌骓子雄松开抓住郅正的一个手,另一只手抓住门框,双脚夹住霸王长矛,双臂齐齐发力。
“疼死爷爷了!”
乌骓子雄一跃而起周遭不停飞射的箭矢全部射在了乌骓子雄的身上,乌骓子雄吃痛不住,一跃之后,踩在横在地缝中的门框上,再度一跃,抓住门槛费劲狼狈的爬了出来,不过身上又被射中,整个后背全部都是箭矢,就如一直人形刺猬一样,看着都疼。
“这个老鬼设计的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不启用,一启用居然连人都杀不死!哎!
放虎归山、养虎为患!早知道前几天就该杀了他!哎!”
躲在墙壁的神秘人懊悔地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壁,同时关闭了所有的机关消息。
郅正并没有急着走,乌骓子雄躺在主庙的台阶上休息,同时拔去射在手臂上的箭矢。
“好厉害的机关消息!看来这就是墨家乾元子来的目的了。”
主庙内房梁上的小孔全部关闭,而凹陷的地面开始有规律速度奇快的往上凸,尤其是在地面凹陷的时候有一条朝着郅正和乌骓子雄快速下降地缝,就像是一条鱼一样,在下沉的地板上游向了郅正和乌骓子雄,体型也越来越大,想要把他们二人一口吃掉。
而现在那条地缝又以奇快的速度在上升的地板上反向游了回去,只不过随着地缝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条鱼的形态越来越小,直到整个地面恢复原状,除了地面上堆满了箭矢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连郅正和乌骓子雄从四个棺材中拿出来的骨殖都没有受到损伤,四口棺材还摆放在那里。
“巧夺天工!墨家机关术了得啊!”
郅正看完后当然是不敢再进入庙宇之内,拉着乌骓子雄一边拔掉身上的箭矢一边往外跑。
“先生,咱们今天差一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乌骓子雄垂头丧气不止叹气,不过能最后逃出来,还是有一些庆幸的。
“墨家机关术,错不了。”
郅正坚定道。
“先生,你是如何从何处得知的?”
乌骓子雄不解询问。
“当年我拜在董贤(董仲舒)门下时,年方十三,刚好遇到了天子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听我恩师讲,诸子百家之中一些小的学派为了存活下去,不得不寄身于大的学派之中。
其中通晓机关秘术、阴阳五行、风水造化的阴阳家内部为了寄身于哪个学派内部发生争执,有的选择寄身于儒家,我恩师加以利用,创立天人三策的学说,有的寄身于墨家,创立墨家机关术,有的谁也不依靠,变成了流浪江湖的风水相师。
而其中墨家是仅次于儒家的第二学派,吸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