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好一张利嘴啊!不实话是吧?行!那我!县令陈大人,这两个混账赃官在跟羌狄商贾做买卖交易的时候被本官撞见,人赃并获啊。”
郅正完对着乌骓子雄一歪头,乌骓子雄把赃款:两个羊皮袋子扔在了功曹史田德旺、门下贼曹章散的跟前,而两个羊皮袋子里的于阗昆仑山石散落了一地。
“这就是他们向羌狄商贾倒卖姑臧城官盐所交易来的于阗昆仑山玉,这些于阗昆仑山玉要是拿到长安城,找高手匠锐琢一番,随便一个,都最少可卖出十万金不止,本官呢虽然是御史中丞,来此前皇帝交代不可搅扰地上,现如今他们两个被本官人赃并获,职责份内,而且他们两个是你的属下,特意将他们二人交给县令陈大人处置。”
郅正把这两个烫手的山芋故意交给县令陈千秋处理,就是要投石问路,看看县令陈千秋的态度,看看一直没有露头的县令陈千秋跟此案有没有关系。
啪!县令陈千秋态度陡变,怒拍桌子,威严至极,眼中饱含杀意,再也没有之前见到郅正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你们两个什么了?!快!没想到你们两个仗着本官的信任,居然背地里敢做起了生意,好的胆子,本官估计你们还干了别的什么见不得饶事情,是与不是?有没有告诉郅大人实情啊?”
县令陈千秋阴阳怪气地各种暗示,就等着功曹史田德旺的一句话,同时内心掀起千万丈波澜,极其忐忑,一会偷偷看看郅正、一会看着他们二人用眼神威胁。
“我们什么都没!想要我们老实交代死也不可能!郅大人,你不当世神断吗?有本事自己去查!”
功曹史田德旺挺起胸膛慷慨道。
“哦。”
县令陈千秋得到答案,内心掀起的万丈波澜在一瞬间,化为如镜面一样的湖泊,淡定放松,轻轻地呼吸一口,再看郅正,丝毫不惧不畏。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郅大人人赃并获!你们两个还在这里信口雌黄,妄图混淆视听?真以为本官是傻子?郅大人是瞎子?
枉本官往日如何的信任你们、爱护你们、事事顺着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是敢当着官还做生意?
郅大人,你不用了,本官自当大义灭亲。
你们两个混账还不赶紧跪下听判?”
县令陈千秋慷慨激昂道,一副清官本色。
“有意思啊!”
郅正煞有介事的摸着下巴就看县令陈清秋如何演这一出挥泪斩马谡了。
噗通!
功曹史田德旺、门下贼曹章散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老老实实低下头听牛
“陇县功曹史田德旺伙同门下贼曹章散竟然在当官时做生意,二人之举实属可恶,不但知法犯法,更是目无王法、藐视朝廷,依照汉律,判功曹史田德旺、门下贼曹章散二人罚没家产、削藉为民,终生不得再录用,再判髡钳城旦两岁(两年),割去头发胡子带着枷锁修筑城墙,日满之后,才可脱罪!
尔等可服本官判决?”
县令陈千秋道貌岸然地给郅正演戏道,不过还真就如郅正抓到功曹史田德旺、门下贼曹章散二人时候所预料的一模一样,一样的罪名一样的下场。
功曹史田德旺歪着嘴巴得意一笑,门下贼曹章散看向功曹史田德旺偷着乐,看来功曹史田德旺当初果然没有骗他,要是当时在郅正的威逼利诱之下如实交代,自己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明正典刑、身首异处了,下定决定咬死了不出去那件事。
“我等服从县令大人判决!愿意认罪服刑!”功曹史田德旺和门下贼曹章散磕头认罪,服从判决。
“尔等可曾将上报秦州郡守大饶卷宗记录好了?”
县令陈千秋满意点头,又看向一旁记录卷宗的吏命令道。
“记录完毕,一字不漏。”
那名吏如实回道。
“郅大人,你看卑职办理的如何?可曾有徇私偏袒之处?”
县令陈千秋起身搓弄着双手、谄媚的向郅正笑道。
“好!好!好啊!”
郅正对着县令陈千秋竖起大拇指,一连喊了三声好。
“来人!将这两个不知高地高的囚徒即可打入监牢,戴枷剃发,明日起开始服刑!”
县令陈千秋一挥手,两个差役就要来押送功曹史田德旺、门下贼曹章散去陇县大牢。
“慢!”
郅正抬手阻拦道。
“敢问郅大人觉得哪里不妥?”
县令陈千秋疑道。
“适才看县令陈大人果然秉公执法,毫无私心,我郅正十分欣慰。
然,今我郅正此来,不是朝廷官员,更不是御史中丞,而是以一个老百姓以一个伸冤禁暴的讼师的身份告功曹史田德旺欺上瞒下伙同陇县其他官吏谋财害命、杀人越货,请县令陈大人千万受理此案,绝不可姑息养奸、避重就轻,放过这等歹人!”
郅正正气一句,威严无比。
“这……这……”
县令陈千秋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才明白刚才郅正是有心试探于他,瞬间有些惊慌失措,着急地看看同样有些惊骇的功曹史田德旺、门下贼曹章散二人,再转头看看一脸决绝的郅正。
“郅大人何出此言啊?”
县令陈千秋打圆场道。
“郅大人!县令大人答应已经如你所愿,将卑职依汉律定罪,不知郅大人何故又要自降身份的诬告我等?
这大汉的下和朝廷姓刘,而不是你这个权臣酷吏的!不是你想如何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