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大,给他三锭金子,让这位兄弟好生看管好农夫张墨。”
“诺。”
乌骓子雄豪气地给那名未央卫尉卫士三锭金子,可他坚决不受,经过一番推脱,那名未央卫尉卫士还是接受了,虽然身体很疲惫也很困倦,但是有了马,又得到了这么多好处,所以一点都不累了,直接策马狂奔,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农夫张墨原路返回,往三川郡赶去,而后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行了,整个计划已经开启,现在没有后退的余地,王英奇,你找个地方换上我的衣服吧。”
郅正面目冷峻地对着王英奇交代完,解开自己的发束,如瀑的长发瞬间盖住了整个脸,郅正还不满意,又从地上抓了几把泥,往头上脸上胡乱一抓,此刻再看,郅正犹如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
“把我绑起来吧,记住了,现在开始我叫张墨,而你等到陈留县后,和王英奇根据我的计划去做就好。”
郅正对自己的新造型十分满意,自己主动往破神庙里的柱子底下一坐,示意乌骓子雄按照之前绑住农夫张墨的样子,来绑住自己。
“大胆张墨,那某就得罪了。”
乌骓子雄煞有介事地对着郅正抱拳后,开始野蛮地把郅正绑在柱子上,一边捆绑,嘴里一边得意嘀咕:郅……张墨啊张墨,你也有今天,看你往日是如何欺负老子的,今天报应总算是来了。
郅正也听的出来,乌骓子雄就是公报私仇、假公济私,在捆绑自己的时候使劲把自己往死里勒,嘴里说的那些怪话就是平时憋在心里的话,今天可算是找到了机会说了出来。
沓!沓!沓!
换好衣服的王英奇出现在了破神庙门口,朝着郅正他们害羞得走来。
眼前一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肤如玉脂、高冠博带,走路如柏树摇晃,行动似君子学礼,儒雅fēng_liú,倜傥不羁,眉宇之间英气十足,活脱脱一个比郅正还要放浪的俏公子,再加上郅正那身男子气概十足的衣服,暗藏一丝威严。
“先生……我穿你的衣服,现在形状如何?”
王英奇羞红了脸,心头小鹿乱撞,毕竟她穿的可是郅正的贴身衣服,就好像被郅正整个人抱住一样,十分害羞,看了一眼看呆了的郅正和乌骓子雄侧头看向了别处,而郅正和乌骓子雄只看到了王英奇那紧张忐忑的一只眼睛和半面桃花脸。
“好……好……好看极了。”
乌骓子雄羡慕道。
“妙极,妙极,这样才像我嘛,俊朗是俊朗,就是少了一丝威武和霸道,往后把你当我,见到陈留县的官吏拿出官威多练练就好。”
郅正对着眼前那个假小子王英奇由衷地点头称赞道。
“着实好看,我乌骓子雄要是个女人见到你以后,绝对非你不嫁。”
乌骓子雄噘着嘴摸着下巴摇着头称赞道。
“……”
郅正歪头瞪了一眼乌骓子雄,看着乌骓子雄那跟黑熊一样的脸嫌弃道:“就你这副尊荣,你要是个女人,你觉得谁能看上你?谁家不要命的小伙子敢娶你?亏你也说的出来,真是的。”
“哈哈哈哈!”
王英奇捧腹大笑,和郅正一起嘲讽起了乌骓子雄。
“张墨,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乌骓子雄说是说不过郅正,于是把帮着郅正的麻绳又紧了几道。
等郅正、乌骓子雄、王英奇又开了一会玩笑后,为了将这出戏演的更逼真,郅正坚决要被绑着休息,免得让人看穿,而乌骓子雄和王英奇则靠在篝火之旁,席地而睡。
翌日一早,风轻云淡,日照万里,大山之中,清凉无比。
乌骓子雄和十九名未央卫尉卫士生火造饭,连同王英奇在内,吃饱喝足之后,准备启程。
“郅大人呢?”
十九名未央卫尉卫士起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郅正的人,而是注意到了那个被绑了一晚上的农夫张墨忽而变得披头散发,满头满脸泥泞,看其衣服和打扮,看不清其人的脸,对其身份没有怀疑,就是不知道怎么少了一个同行的卫士兄弟和郅大人。
“哦,郅大人和那一名未央卫尉卫士昨夜出去办事去了,估计要很久才会回来,根据郅大人临走前交代,让我替他暂行御史中丞、巡狩天下的职责,现在你们就把我当做郅大人好了,押送着这个农夫张墨先赶往距此不远的陈留县,将其交给官府后,咱们在陈留县城休息一晚,而后继续赶路直奔定陶县,郅大人应该会在那里跟咱们会和,你们明白了吗?”
王英奇对着十九名未央卫尉卫士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
“反正我们都知道你和郅大人的关系,早就把你当做郅大人了。”
“那咱们押送着这个农夫张墨赶路吧。”
见十九名未央卫尉卫士没有异议,王英奇准备带着他们下山赶赴陈留县,而乌骓子雄呢在起来的时候换上了未央卫尉卫士的武服,也不骑马,混入十九名未央卫尉卫士的队伍之中,专门负责押送“农夫张墨”。
由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带队,连同混入未央卫尉卫士中的乌骓子雄二十人,押送着农夫张墨的队伍正式开拔,赶往向东的陈留县。
用了半天的时间,整个队伍这才走出大山之中,而后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