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磕头一边哭泣,感慨他们这一次能活下来真是得贵人相助,要不然早已被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喽啰们乱刀砍死,尸体已经在河里漂了。
面对此情此景,瞎眼少娘张墨和大盗度香万本该受此大礼,接受瘌痢头九毛以及他手下的感激,可瞎眼少年张墨之所以帮助瘌痢头九毛和他的三十多名手下免于屠戮之灾,就是为了保住瘌痢头九毛以及他的手下,还有最重要的大通赌坊。
“你们先别谢我了,等会再说,尔等没有受伤的速速救火,务必要保住大通赌坊,受轻伤的赶紧拉着受重伤的兄弟去治伤,瘌痢头九毛你是他们的老大,赶紧指挥着办事吧。”
瞎眼少年张墨回头看向火势已经开始弥漫的大通赌坊,心中祈祷千万不要烧毁了这大通赌坊,要不然他连在定陶的落脚点和据点都没有了。
“是了好兄弟。”
癞痢头九毛也知道此时不是感激涕零、知恩图报的时候,救人救火为大,这就按照瞎眼少年张墨的指示,开始救火救人,而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则开始帮着扑灭大火。
如此这般,足足一个多时辰才算扑灭大火,瘌痢头九毛的手下也找来郎中给受伤的兄弟治伤上药,安顿好一切之后,瘌痢头九毛以及几个没有受伤的兄弟非要请瞎眼少年张墨以及望而生畏的黑脸汉子度香万进入通体乌黑、有些残破、烧毁严重的大通赌坊内一叙。
众人将两张赌桌拼凑在一起,拼成一大桌,上面摆满了酒水,等着瘌痢头九毛和瞎眼少年张墨说话。
“我看你们兄弟二人也是豪爽磊落之辈,大恩不言谢,一切都在酒里,请满饮此杯!”
瘌痢头九毛端起一碗酒相敬如宾,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也是盛情难却,各自端起一坛好酒,痛饮一大好。
“哈哈哈哈!好啊!”
瘌痢头九毛擦着嘴边的酒水看着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豪爽大笑。
“酒也喝了,恩也谢了,你现在有何话说?”
瞎眼少年张墨放下酒坛准备跟瘌痢头九毛说正事,而黑脸汉子度香万则在一旁不停的喝酒,反正他只负责按照瞎眼少年张墨的命令去做事,谈事情也轮不到他,索性酒兴大发,一坛接一坛的喝着。
“先前是我瘌痢头九毛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如今二位侠士帮我等兄弟脱困,我瘌痢头九毛愿意以重金相赠,以为谢意,来人,拿金子!”
瘌痢头九毛也是大气,开口就要用自己多年赚来的金子向瞎眼少年张墨和大盗度香万报救命之恩。
“是,九毛大哥。”
瘌痢头九毛的手下也是心甘情愿,没有一点不舍,若是没有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的出现,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做了刀下之鬼,所以准备麻利的拿出重金酬谢。
“不必了!”
瞎眼少年张墨连忙阻止道。
“这……”
阅人无数的瘌痢头九毛从瞎眼少年张墨那份不屑的语气和淡定的眼神看的出来,眼前瞎眼少年张墨和大盗度香万根本对金子什么之类的值钱东西根本没有放在眼里,那么他们两个愿意豁出性命来帮助自己和自己的兄弟所为何来呢?瘌痢头九毛突然之间有些看不懂瞎眼少年张墨和一个劲喝酒无动于衷的黑脸汉子度香万了。
“你当我们兄弟二人救你是为了你的重金酬谢?你是不是看小了我们啊?九毛。”
瞎眼少年张墨歪过头斜视道,脸色有一丝丝的不悦。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绝非兄弟小看了二位救命恩人,只是不知道兄弟我何以为谢呢?”
瘌痢头九毛连忙挥手解释道。
“兄弟我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救你们解围同时不在意得罪定陶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只为了一件事!”
瞎眼少年张墨挺身而立,对着众人正色道。
“什么事?”
瘌痢头九毛竖耳倾听,他也想知道眼下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不图钱不图女人来帮助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众人竖耳倾听,瞎眼少年张墨顿了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找个落脚之处!”
瞎眼少年张墨说完后,瘌痢头九毛以及他的手下就不淡定了。
“落脚之处?这位兄弟开玩笑了吧。”
“是啊,你们二位何等武艺,怎么可能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呢?”
“这不是开玩笑嘛?像你们二位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落脚之处呢?”
瘌痢头九毛手下们纷纷插嘴道。
“静一静!”
瘌痢头九毛喊了一嗓子,对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存疑的各个手下全部闭嘴。
“兄弟,你都不是在逗老哥哥我吧?你们二位是什么人?天上的星,地上的火,人间的魔,怎么可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呢?”
瘌痢头九毛摇头如拨浪鼓,坚决不信。
“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张墨放声浪笑一声,瘌痢头九毛以及他的手下莫名其妙地看着高深莫测的瞎眼少年张墨等待答案。
“你们都是畅快人,我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说了吧,兄弟我想用你的大通赌坊在内的五家赌坊以及你的手下兄弟,不知道可不可以?”
瞎眼少年张墨一席话听得瘌痢头九毛和他的手下纷纷皱眉,十分不解:难怪他要豁出性命的帮助我们,原来是跟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样盯上了我们的大通赌坊,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