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盐枭白子虚完后,把脑袋从轿子的窗户探出,盯着白纸扇打量。“只是人不明白,既然是报官,为何不让的告诉定陶自县令以下的官吏,虽现在咱们定陶自上一任县令东方轨自杀以后,朝廷还没有派来县令,同时上一任功曹史王玄素被打死销声匿迹后,咱们定陶乃至于砀郡都是白老爷您的人,令人不解的是,白老爷您随便一句话,不就收拾了张墨那厮嘛,何必横生枝节,非要等到朝廷派来的御史中丞郅正郅大人来了之后呢?”白纸扇完抬头看向了定陶盐枭白子虚那深邃的眼睛,等待答案。“问得好,你果然是个有脑子的人,不枉我今夜来找你一遭,起来话。”定陶盐枭白子虚很是满意,命令白纸扇起来。“谢白老爷。”白纸扇这才敢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轿子窗户旁边。“句实话,我在定陶,想让谁死,就让谁死,别杀死张墨,就是杀死你们的刀把子甚至是下一任定陶县令,都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是最近定陶发生了很多事,我被朝廷盯上了,所以万事都心一些为好。素问朝廷派来的御史中丞郅正谋世神断,颇有验尸推断的过人本领,屡破奇案,为当今皇帝倚重,而且此人向来多管闲事,我想着用他的刀杀了张墨,这借刀杀人也免得我落下什么把柄,你明白了吗?”定陶盐枭微笑着完,白纸扇两个眼睛飞速转动,快速思考:不对吧,白子虚,你可没有跟我实话,以你在砀郡的实力,何必费尽心思的用什么借刀杀人之计?岂不是显得你很弱?有问题,定然有问题。“人明白了,白老爷果然深思熟虑,这一回瞎眼少年张墨遇上了被称为狼臣虎吏的御史中丞郅正郅大人,他必死无疑了。”“哈哈哈哈!”定陶盐枭白子虚狂妄一笑。“哈哈哈哈!”白纸扇见定陶盐枭白子虚还不实话,那就配合他继续往下演,附和着假笑。“对了,我今找你来,其实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件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大事。”笑意盈盈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忽然冷静下来,表情十分严肃且威严。“白老爷,什么事?”白纸扇心中忐忑不已。“你附耳过来。”“诺。”白纸扇把脑袋探入轿子窗户,定陶盐枭白子虚交代着给白纸扇接下来要办的事情。的什么没有人听到,不过从白纸扇那震惊的眼神和惶恐的表情来看,绝对不是事。“白老爷,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此事事关重大,人能力有限,害怕给您办砸了,到时候还不是一死,人怕啊。”白纸扇听完定陶盐枭白子虚交给他的那个令他十分害怕的事情后,犹豫再三后,绝对不接手这个事情。“你怕?行了,别演了,你什么人,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事成之后,我会通知砀郡郡守保举你举孝廉,以后进入仕途,岂不美哉?若是你不答应,装模作样,这件事现在也就是你知我知,你要是不答应,哼!只要我随便几句话,你马上就能成为一个死人,你信吗?”定陶盐枭白子虚斜眼狠戾地看向惶恐不安、心神不宁的白纸扇威胁道。“好,好,好,人答应,人还不想死,人这就答应。”白纸扇只感觉有一股寒气将自己包围,全身汗毛倒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长了一堆。“行,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事成之后好处不少,到时候你可就是咱们定陶的下一任县令了,偷着乐去吧,行了,我事情完,办不办在你,办不办好也在你,我先告辞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点零轿子,两个轿夫这才抬着轿子准备离开这里。“白老爷,您交代的事情,人一定办好,恭送白老爷!”白纸扇赶紧附下身子行大礼,送走了定陶盐枭白子虚。待突然到访定陶盐枭白子虚一走,白纸扇站在原地久久不敢动弹,因为定陶盐枭白子虚交代给他的事情实在是……实在是太吓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白纸扇竟然被卷入了这巨大的旋涡之中,哎,现在想要脱身已经不能,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为自己的后路着想,免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白纸扇望着定陶盐枭白子虚离开的方向嘴角声嘀咕道。“白纸扇,您什么呢?”一个喽啰凑了过来关心道。“哦,没什么,你们最近一定要看守好堂口大门,见到瞎眼少年张墨那啬人来,就退守堂口,关上大门,听明白了吗?”白纸扇对着那个喽啰命令道。“听明白了。”“行,我先回去看看刀把子怎么样了。”白纸扇完惴惴不安地回到了河岸码头堂口内。就见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躺在虎皮交椅上呻吟不止,样子十分难受。“刀把子!刀把子!您怎么样了?”白纸扇赶紧凑到跟前,假做关心地询问起来。“白纸扇啊,你咱们这一回能活下去吗?张墨这厮实在是难以对付啊。”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自受伤以后,这还是第一清醒过来,眼角流泪,自觉自己恐怕时日无多。“刀把子,您的什么丧气话,咱们还有办法一下铲除了瞎眼少年张墨、大盗度香万、瘌痢头九毛呢。”白纸扇宽心道。“啊?还有办法?什么办法?”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费力地移动一下身体,忍住剧痛,可怜地看着白纸扇,眼睛虽然死气重重,但是充满了希望。“报官!”白纸扇大声道。“报官?”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犹豫受了伤,再加上脑子不够用,有些迟疑。“没错报官。”白纸扇肯定道。“可是现在张墨那厮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要定陶盐枭不出手,我害怕他贿赂了定陶官吏,咱们就是报官也没用啊。”沿河八坊刀把子张胜担心道。“刀把子,话虽如此,可是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