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大哥,你可别逼人太甚,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建章楼乐坊,我虽然失去了沿河八坊八个码头,可这里依旧是我的地盘,只要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大喊一声,我的兄弟们会冲进来救我的!
你可要想明白掂量清楚!咱们出来闯江湖道上混无非是为了求财求女人,现在你什么都有了,可不要把人往死里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要是要我死,我要不让你活!咱们玉石俱焚!”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惨笑着慢慢站起身,得意地大笑着往自己兄弟那边走,而瞎眼少年张墨、黑脸汉子度香万视若无睹,白纸扇和栀子姑娘越发的紧张。
“哈哈哈哈!”
屋子大门从外被人一脚踢开,露出本来面目,正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二十个在此看场子的手下。
啪!
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自然是淡定无比,胸有成竹,而白纸扇和栀子姑娘瞬间有些慌乱,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面露喜色,似乎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和曙光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几乎是喊了出来,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手下往楼上赶来的声音嘛。
“啊?”
瞎眼少年张墨正说着,门外的楼梯传来密集的嗒嗒嗒的声音,铿锵有力,连续不断,听这这意思,来者最少二十多人,而且都是健壮的汉子,要不然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
“那你就……”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估计也是绝望了,心如死灰,面如白纸,汗水沁沁而下,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等着瞎眼少年张墨给他下最后的死亡命令。
“我……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黑脸汉子度香万再一次准备打他一顿。
“张天胜,这一回该死心了吧?”
栀子姑娘讥刺道。
“张天胜,你就别折腾了,安静去死就好。”
白纸扇直觉丢人现眼,当初怎么就跟了这么个玩意。
“我最后叫你一声刀把子张爷,这回就这么算了吧,您就别再闹了,体面的去死不好吗?”
瞎眼少年张墨在一旁讥讽道。
“哎,不见棺材不掉泪,可笑至极!”
两声清脆的声响,而后就是屋外大堂里歌姬表演舞蹈艺伎表演乐器的声音,丝竹乱耳,乐器劳形,一片欢声笑语,一阵叫好欢呼,热闹的是外面的酒客食客,冷的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心,齿寒心冷,心里越来越怕。
咚咚!
在瞎眼少年张墨的提醒下,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加快步伐跑到桌子旁边,右手抓起茶杯,左手抓起茶壶,看向屋子大门,使劲砸了过去。
“抓紧时间!我的耐心已经被你磨没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向后摸着墙慢慢爬起,颤抖着往栀子姑娘旁边的桌子走去。
“多谢了!如果咱们换个位置,我一定不会答应,张墨,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算是彻底服你了!”
瞎眼少年张墨大笑着说完,搂着黑脸汉子度香万和白纸扇往后连退几步,给他留出位置,就跟看猴戏一样看他如何表演。
“罢了,为了让你安心上路,我便同意你,摔杯为号?哈哈哈哈!行吧,玩的也挺花,你来吧!”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苦苦哀求道。
“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的?张墨大善人,你不会出尔反尔吧,就当是我求你了。”
瞎眼少年张墨搂着白纸扇摇头大笑起来。
“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摔杯为号?亏你想的出来,哈哈哈哈!”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执拗道。
“一定是我的兄弟们听不到,往常遇到急事都是摔杯为号,我要摔点东西,这样我的兄弟们就能听到了。”
瞎眼少年张墨和气地说完,往前一步,站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跟前冷峻道:“你还想怎样?”
“罢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彻底死心,反正他现在在咱们的手里,不急不怕,让他来吧!”
黑脸汉子度香万回头对着瞎眼少年张墨埋怨道。
“先生,不是这厮太得寸进尺了,为了活命,什么混账话都说的出来,刚才跟疯狗一样的叫着,现在还不认命,某可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瞎眼少年张墨连忙阻止,拉扯住黑脸汉子度香万的肩膀,对着他摇头。
“度二,且慢!”
黑脸汉子度香万觉得眼前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为了活命似乎有些不可理喻,用正常的交流方式已经不能达到目的,只能用拳脚来教训他了,准备轻舒猿臂将蜷缩在墙角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一把提起,而后一顿毒打。
“我他娘的……”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有了心里暗示,这么想这么说,越想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我认为一定是我喊得声音太小,外面又舞乐器,所以我想换另一种方式叫我的手下们上来。”
黑脸汉子度香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就在黑脸汉子度香万准备上前去拿住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时候,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匆忙抬起手,示意黑脸汉子度香万不要过来,自己有话要说。
“等等!”
瞎眼少年张墨连续淡定地喝了几壶茶,见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甚是呱噪,可自己有言在先,让他扯开嗓子去韩喊,可是已经给他时间喊了,而且他还喊不动了,瞎眼少年张墨的耐心也差不多被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