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世宝刺向他喉咙的时候,瞎眼少年张墨早有准备,右手竖剑一挡,左手一拍地板,身体倏地站起,手腕翻飞,对着高世宝面门挑起几个剑花,知道不能杀了高世宝,所以是虚掩一下,边斗边退。
高世宝也是大惊,没想到瞎眼少年张墨意志力竟然如此顽强,油尽灯枯、强弩之末,竟然还能负隅顽抗,这倒是出乎了高世宝的意料之外,好在他精力充沛,反应很快,身形往后一躲,再度欺近,手腕也是旋转不停,挑起剑花和瞎眼少年张墨斗在一处,更是激发了高世宝的战斗意志和非要杀了瞎眼少年张墨的决心。
二人边斗边走,正好从墨家叛徒冷海鹏眼前过去,墨家叛徒冷海鹏看到此情此景着实有些怕了。
“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到底是老钜子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了得!”
墨家叛徒冷海鹏有心无力,想要偷袭,胳膊却是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暗暗赞叹,希望高世宝杀了瞎眼少年张墨之后,帮助姚谦树、阴阳家如子牛联手杀了同为墨家弟子的黑脸汉子度香万,而后逃之夭夭,销声匿迹,毕竟他现在彻底相信瞎眼少年张墨就是墨家弟子,既然他和阴阳家如子牛暴露了身份,那么砀郡定陶他是待不住了,只想着赶紧解决一切后,消失在砀郡定陶,同时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活不下去,因为他不确定周围有没有墨家弟子,如果有,一切都是徒劳,他们四个今天必然会死在这里。
所有有墨水的地方出了西北角的木质墙壁外,基本上都被黑脸汉子度香万砍中劈断,再一次打开姚谦树后,黑脸汉子度香万往西北角的木质墙壁旁走去,他这一次没有急着胡劈乱砍,而后是对着墨水标记的地方用手轻轻拍了一拍。
咚咚咚!
里面发出清脆且空洞的声音,黑脸汉子度香万断定这看上去结实的木质墙壁里面必然藏着阴阳家如子牛,故此对着刚才拍了拍墨水标记过的木质墙壁抡圆了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就是一斧子,直接劈断劈开。
“他娘的,差点就死了!”
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赶紧再度转移,消失不见,而黑脸汉子度香万看着空心的木质墙壁摸着脑袋愣了一愣。
“这厮跑到哪里去了?”
而后黑脸汉子度香万刚才所砍的木质墙壁附近产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好像是里面有一只老鼠在快速地跑,根据声音传来的地方,黑脸汉子度香万听得出来,没有被砍破的木质墙壁里面那只“老鼠”似乎是在木质墙壁里面往上跑。
黑脸汉子度香万一下就犯了难,可是他又不能不无作为,于是抡圆了斧子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直往上砍,所有砍过的地方发现木质墙壁都是空心的,只不过他砍的越快,木质墙壁里面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往上钻的声音越密集,听得出来他往上钻的速度越来越快。
黑脸汉子度香万砍着砍着发现自己发出声音的地方已经超出了他能砍到的地方,而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姚谦树也再一次冲了上来,黑脸汉子度香万想都不想,几拳几脚将其打飞打跑,而后在整个破水磨坊内寻找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所藏身的地方,因为所有被墨水标记的过得地方都被他砍过来,虽然阴阳家如子牛藏身之地遭到了破坏,但是依旧隐藏在破水磨坊内的某一个地方。
“这厮就跟老鼠一样,见缝就钻,再加上被墨水标记过的地方,某都砍过来了,务之奈何啊?”
黑脸汉子度香万摸着脑袋泛起了难,正抬头观看间,他眼睛瞪的老大,忽而发现头顶横在当中的房梁上有一处被墨水标记。
“如子牛!你之前偷袭我家先生,差一点要了我家先生的命,今天某也来让你尝一下偷袭的滋味!”
黑脸汉子度香万猜到了一身黑衣阴阳家如子牛最后所藏身的位置,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盯着刚才砍中的木质墙壁顺着发声的位置一直往上砍,这才看到,刚才所砍的木质墙壁刚好和横在当中的房梁是连接的,换句话说,就是那根房梁和刚才所砍的木质墙壁绝对有连接的地方,也明白了为何刚才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会往上爬,而不是往别的地方爬。
“这一回我看你往哪跑!”
黑脸汉子度香万按捺住内心的窃喜,同时也感叹瞎眼少年张墨为了获取阴阳家如子牛藏身的地方付出了几乎是性命的代价,为了不辜负瞎眼少年张墨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他咬着牙盯着头顶的房梁,眯着眼睛计算了一下,他跳起来用百斤重的开山板斧去砍,估计是砍不中的,所以他必须要借力方能砍中那根横在中间但是位置极高的房梁。
“我才是你的对手!我才是你的对手!墨家弟子度香万,正视我!尊重我!”
姚谦树十分生气,自己缠着黑脸汉子度香万斗了半天,可谁能想到黑脸汉子度香万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别说当对手了,只是把姚谦树当了一个烦人的苍蝇,反观姚谦树,心里眼里只想着跟黑脸汉子度香万战斗,故此十分生气,当然他的脑子也没有想到黑脸汉子度香万已经发现了一身黑衣的阴阳家如子牛最后藏身的位置。
“滚吧你!一会老子再收拾你!”
黑脸汉子度香万看见不屈不挠有些憨傻的姚谦树就烦躁的不行,双脚起身一跃,一个鞭腿直接把冲动愤怒而来的姚谦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