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罢了!我一个正人君子为了活命用龌龊手段反败为胜实在是违心难受,如果再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取了他的性命是在不该,而且他之前见我受伤颇重,屡次暗中留手,饶我性命,我不能再如此龌龊下去,让他和度香万决斗吧。”
瞎眼少年张墨赶紧撤剑,不过他却刺向了高世宝握剑的右手手腕。
“啊!”
双眼被迷的高世宝惨叫一声,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同时手腕有一道鲜血迸出,从而把捂住双眼的左手捂在了右手手腕受伤处,不停惨叫,不停辱骂。
“张墨!你这个小人!小人!你这宵小之辈!竟使龌龊之举动!可恶!可恨……”
失去武器双眼被迷的高世宝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躲避,害怕瞎眼少年张墨趁此机会一剑取了他的性命,一会左躲躲,一会右躲躲,一会蹲下,一会站起,总之十分滑稽,为了保命,洋相尽出。
“我之所以行如此龌龊之举,只为活命,并非生性如此,你去河边洗一下眼睛,而后跟我的师侄度香万决斗吧,念在你之前一味留手,没有杀死我的份上,我便不偷袭你了。”
瞎眼少年张墨内疚不已,而后以手中神兵幽墨为杖,负重前行,回到了破水磨坊旁边,走到了大门口旁边,看了一眼黯然伤心哭泣的墨家叛徒冷海鹏,就盯着正在全力肉搏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和姚谦树,而高世宝知道瞎眼少年张墨留了他一名,左手捂住右手受伤处,往河边爬去,洗眼。
“度二!别玩了!我再不看郎中,今天就失血过多死在这里了,咱们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回去治伤!赶紧结束吧!”
瞎眼少年张墨对着正在搏命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喊了一声。
“诺!”
黑脸汉子度香万一拳逼开,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黑脸汉子度香万和姚谦树,虽说二人一个皮糙,一个肉厚,但是拳拳到肉的拼命,二人又是力大无穷之人,黑脸汉子度香万和姚谦树的脸上、身上都出都是红一块紫一块,尤其是二人的脸上,两个人都是乌眼青,眼睛、嘴巴在击打之中,是又青又肿,鼻子不停流鼻血,而姚谦树的鼻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脸汉子度香万打塌,但仍旧勇猛十足的继续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战斗。
“姚谦树,某不跟你玩了。”
黑脸汉子度香万长舒一口气,快速地一睁一闭眼睛,双拳握紧,气定神闲,双臂也是越来越粗,整个人上半身似乎变大了一倍。
“玩?说笑了吧!你我可是全力以赴,你怎么可以说是玩呢?侮辱我也不用这样侮辱吧?”
姚谦树估计也是打的累了,黑脸汉子度香万一拳逼开之后,没有疯一般的冲上来,而是站在原地大口喘气,二人体力对比,由此可见。
“当真不是侮辱你。”
黑脸汉子度香万严肃道,说完之后觉得此话不妥,又冷峻补充道:“自我从平凉大草原出来至今一年半多,从未遇到过你这样力大的对手,所以某对你一直留手,因为你的力气与我弟弟一般大,想着日后在中原再也遇不到像你这般力气大的人了,所以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弟弟,跟你一直玩呢,就跟某在大草原上和我弟弟平日里打斗一样。”
黑脸汉子度香万说着握紧双拳立于眼前,凶狠且不忍地盯着自己的两个磨盘大的拳头打量,决定快一点解决了姚谦树。
“这么说你一直让着我呢?”
姚谦树歪着嘴不信道。
“没错,某一直跟你玩呢,就是因为你让某想起了在家乡的弟弟,所以才……”
黑脸汉子度香万如实地说着,可十分自负的姚谦树却不愿意了。
“我呸!”
姚谦树朝着黑脸汉子度香万脚下的方向啐了一口浓痰,而后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得意道:“你要是让着我,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前后不一,自相矛盾,岂不可笑?”
姚谦树得意说完,双手交叉在胸前歪着脑袋摇晃不止,认为黑脸汉子度香万就是在胡说八道,为了面子信口雌黄。
“罢了,信不信由你,说真的,如果我们不是仇敌,我对你还是惺惺相惜的,颇为欣赏,脾气相近,性格也是如此,难得一样的人,咱们绝对可以做朋友,可是事情已经到了,你我立场不同,如果接下来,某要了你的小命,那就不要怪某了,某现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黑脸汉子度香万十分惭愧和内疚地给自负自大的姚谦树鞠躬道歉行了一个大礼,至于姚谦树接不接受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行了,少装模作样,故意拖延时间了,今天谁死还不好说呢!
我以为你力气比我大,可刚才一番打斗,发现,你也不过尔尔,只要我拼尽全力,你必死!”
自负自大的姚谦树歪了歪脑袋,转了转手腕,双眼瞪的跟铜铃一般,这就要杀向黑脸汉子度香万。
“姚……”
靠在破木质墙壁上黯然神伤独自垂怜的墨家叛徒冷海鹏是聪明人,自然看出了姚谦树和黑脸汉子度香万二人之间的差距,本来想劝姚谦树赶紧离开,可是话到嘴巴,一是知道姚谦树这个力大无脑的愚蠢之人一向自负,尤其是在力气上,所以自己就算是说破了大天,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姚谦树不死是不会放弃的,第二就是旁边的瞎眼少年张墨用眼角余光斜视着他,目光之冰冷威严,犹如两把尖刀插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不敢妄动。
“那某就亲手来取你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