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管家点着头回道。
“也是如此。”
定陶盐枭白子虚点头称是,而后转头看向了那个替他官衙疯子东方三的那个手下。
“行了,你回去吧。”
那个汉子暂时没走,而是补充道:“白老爷,张墨那厮还说明天还要继续审问那个疯子,非要让那个疯子说实话不可。”
“能死他了,哼!”
定陶盐枭白子虚蔑视的嘲讽道。
“没事,他想怎么审问就让他审问,你们都配合着点,万一这小子审问出来了呢,他可不是一般人。”
白府管家对瞎眼少年张墨总是高看一眼,事事都为瞎眼少年张墨说话。
“也罢,你听到了吗?张墨要审问的话,你们就配合着点,行了,去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命令道。
“诺。”
而后那个大汉退出二堂,往定陶监狱赶去。
待那个汉子一走,定陶盐枭白子虚忽然严肃下来。
“那批货快到了,你叫你们的人准备一下,好运出砀郡,送往北方。”
白府管家也冷峻道:“我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幸好现在是张墨的人占着沿河八坊,咱们办起事来也方便。”
“那就说好了,估计也就这几天,千万不能出一点纰漏,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定陶盐枭白子虚谨慎地回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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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河口镇河岸码头堂口的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吃饱喝足后,竟然早早在大堂内睡下,谁都不得打扰,舞阳公主刘文姬亦如是。
“子雄,咱们该走了。”
瞎眼少年张墨站在虎皮交椅旁招呼快要睡着的黑脸汉子度香万。
“咱们这是去哪?”
黑脸汉子度香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之前还不是问我给谁争取时间嘛?晚上你就知道了。”
瞎眼少年张墨自信一笑。
“好,那某就看看先生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黑脸汉子度香万起身穿鞋准备从正门出去,瞎眼少年张墨当即喝止。
“走密道,这一趟出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走正门,会被定陶盐枭白子虚等人看到的。”
瞎眼少年张墨说着就挪开了虎皮交椅,跳入了密道之中。
“先生等等我。”
黑脸汉子度香万也进入密道,再出来时,在河岸码头堂口几百米外,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没有骑马,而是赶往码头,搭着一艘小船赶赴定陶。
之前去定陶盐枭白子虚府上汇报的那个汉子回到定陶监狱后,吃饱喝足,和另一个汉子坐在椅子上透过户牖看着月亮发呆。
到了夜里巳时左右,那两个发呆的大汉听到了监狱里狱卒打更的声音。
“巳时到,众囚犯睡觉,不得吵闹。”
一个狱卒巡视完一圈牢房后,回到了板房睡大觉,而此时,整个定陶监狱能自由活动的就是那两个汉子了,所有的狱卒要么回家,要么在班房睡觉,整个定陶监狱安静无比。
“兄弟,是时候了。”
一个汉子提醒着另一个有些后怕的汉子道。
“既然咱们决定好了,答应了张墨,那咱们就……就走吧。”
另一个汉子吞吞吐吐地回道。
“好,走后门。”
那两个汉子锁好关押疯子东方三的牢房后,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从监狱后门溜了出去,并没有锁门,害怕回不来,若是让定陶监狱的狱卒知道他们两个偷偷溜出去,告诉了定陶盐枭白子虚,他们两个就完了。
趁着夜色,那两个汉子虚掩上后门,这就往自己家赶,安排家小收拾细软,先让家人离开定陶,明日在某个地方汇合。
定陶官衙内,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和那个未央卫尉卫士经过半个时辰的讨论,终于想到了一个能离开定陶官衙的办法了。
“今晚谁在官衙当差?”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对着那个未央卫尉卫士询问道。
“门下游檄梁小唐。”
那个未央卫尉卫士回道。
“叫他来。”
“诺。”
那个未央卫尉卫士这就去官衙厢房内把已经睡着的夜里值班的门下游檄梁小唐叫到了假装郅正的王英奇所在的房间。
“郅大人何时啊?”
被突然叫来的门下游檄梁小唐就看到假装郅正的王英奇跟前的木案上赫然摆放着一些白天看过的往年狱事卷宗。
“三年前,发生在河口镇的一宗命案,本官感觉有问题,似乎被判官衙三年的那个囚犯似乎是被冤枉的,本官的意思是发还重审。”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正色道。
“啊?三年前的案子?”
那个门下游檄梁小唐一听头都大了,瞬间拉下了脸。
“怎么你不愿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儿戏。”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怒拍木案,吓得那个门下游檄一哆嗦。
“不是不愿意,而是三年前发生在河口镇的命案,还是下官协助前定陶县令东方轨大人办的,其杀人凶犯已经被关押了三年了,而且涉案的人员要么死了要么去了别的地方,如果要发还重审的话,势必会大费周折,关键是不一定能调差清楚,下官知道郅大人乃是大汉神断,但是确实不好办啊,而且那个杀人凶手狡猾的很,咱们势必会大费周折,浪费时间啊。”
那个门下游檄梁小唐如实说道。
“混账!”
假装郅正的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