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郅正和绣衣尊使宁毅同时乞求皇帝刘彻,只不过前者希望不要把舞阳公主嫁给自己,后者希望把舞阳公主嫁给自己。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皇帝刘彻最后的决定,因为这个决定,关乎到宁家和郅家的未来,更重要的就是这件事极有可能让宁毅和郅正翻脸。
“寡人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女儿,所以决定把舞阳公主刘文姬下嫁给郅正,十五天以后大婚,郅正你在长安不是没府邸吗?寡人赐你一座,你可要好生对待寡人的公主啊,若是敢负了她,看寡人如何收拾你。”
皇帝刘彻刚开始大笑着说,等说到要嫁自己女儿的时候,伤心地落了几滴眼泪。
“陛下……”
郅正和绣衣尊使宁毅再度恳求。
“行了,这是寡人的诏命,谁敢违抗,株连九族,寡人此刻有些难受,都退下吧。”
皇帝刘彻知道,若是以关乎天下百姓的朝廷大事,来要挟郅正,郅正的性格肯定会以命相抵,誓死不从,可是不是朝廷大事,只要用郅正的家人性命来要挟,郅正必然顺从,郅正早已被雄才大略的皇帝刘彻吃透了。
“陛下!”
郅正和绣衣尊使宁毅最后抗争一声。
“听不到寡人说话?怎么都封赏完了,还是不听话的话了?再不退下,寡人可就要收拾你们了。”
皇帝刘彻瞪着不识抬举的郅正和宁毅。
“多谢陛下隆恩。”
乳虎宁成赶紧替自己的儿子打圆场,拜谢之后,带着自己的儿子绣衣尊使宁毅出了承明殿侧殿。
其余大臣也赶紧识相的退了出去,只剩下冥顽不灵不是抬举的郅正。
“你还不走?”
皇帝刘彻瞪着郅正。
“请陛下收回成命!”
郅正嘶吼着哀求。
“来人,把郅正叉出去!”
皇帝刘彻一声命令,三名未央卫尉卫士把死活不肯走的郅正抬了出去。
望着乳虎宁成、绣衣尊使宁毅、郅正等一干大臣的背影,之前有些悲伤落泪而后愤怒的皇帝刘彻嘴角流出了得意且阴险的笑容。
“宁成就是下一个窦婴,可是谁是下一个宁成呢?哈哈哈哈!”
皇帝刘彻的狂笑肆意回荡在承明殿侧殿之内,听得一旁的八官令圣春坨背后直发凉。
被三个未央卫尉卫士抬走的郅正被扔在了承明殿侧殿之内,本来还想要闯进去,可是看门的未央卫尉卫士死活都不让他。
“先生,算了吧。”
乌骓子雄知道郅正怎么想的,可是天威浩荡,事情已经如此,郅正已然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哎!怎么能这样呢?这都哪跟哪?强扭的瓜不甜啊。”
郅正垂头丧气地喊了一声。
“郅兄,算了,都回吧。”
站在远处还没有离开未央宫的绣衣尊使宁毅对着郅正喊了一声。
“宁兄,对不住。”
郅正内疚地看向了绣衣尊使宁毅。
“呵呵。”
绣衣尊使宁毅白了一眼得了便宜的郅正,心想今天皇帝刘彻虽然没有给郅正升官,但是把舞阳公主许配给了郅正,这可比升官厉害多了,而后跟着乳虎宁成退出了未央宫。
“怎么办?宁兄误会我了。”
郅正看着绣衣尊使宁毅的态度,便知道日后宁毅搞不好是他的仇人了。
“宁毅那厮,本来就不讨人喜欢,仇人就仇人吧,有甚可惜。”
乌骓子雄自然不希望郅正跟身为绣衣尊使的宁毅深交了。
“你懂个什么?得人恩果千年记,要是没有宁毅,我郅正能有今天?”
郅正反问着乌骓子雄。
“先生说话真搞笑,若是没有先生,他宁毅能妥善处理好平凉县我杀人的案子?”
乌骓子雄把头一歪看向了别处。
“你……”
郅正被乌骓子雄怼的无话可说。
“行了先生,咱们两个有时候好吵的,先回家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吧。”
乌骓子雄可不想因为宁毅而破坏了他和郅正之间的关系,赶紧转移话题。
“你说得对,咱们先走,皇帝明显是不想见我了。”
郅正只能无可奈何的和乌骓子雄出了未央宫,回到家中小院后,东方英奇见郅正和乌骓子雄同时拉着脸,故而询问,谁知道,郅正无心说话,乌骓子雄说了一遍,东方英奇心中亦是酸楚亦是开心,在定陶时,他就预料到了今天这一幕,只不过没想到郅正当真是个痴情男人,能够让他一辈子荣华富贵的机会,他都不想要,可见郅正心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喝酒,我要喝酒。”
郅正心中甚是烦躁,只能想着用酒浇愁了。
“走,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郅正就带着乌骓子雄和东方英奇去了酒肆喝酒去了。
回到宁府的乳虎宁成和绣衣尊使宁毅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啪!
绣衣尊使怒拍桌子。
“郅正这厮太可恨了,竟然敢抢我的女人!”
乳虎宁成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当初可是我向陛下保举的他,可是现在得宠了,忘恩负义了?忘了当初他可怜的跟狗一样嘛?这个小人!”
绣衣尊使宁毅在二堂内来回踱步,不停咒骂郅正。
乳虎宁成依旧没有说话。
“郅正这条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有我,他都死了多少回了,现在还能活着?狗屁!他就是个小人。
竟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