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余家有惊却无险
乡亲情暖玉娇心
尚文一直以来都是不碰枪的人,自从尚武死后,那些给余家带来灾难的枪支,一直放在楼角处,尚文早已将它们忘记,不然他早就亲手交上去了。
现在被政府突然搜出来,他们夫妻俩却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情况,对于他们极其的不利。
辛初指控他岳父是国民党的专员,也是事实,他们也亲口承认,但他们提到玉娇的弟弟玉龙是革命军人,却是无迹可寻。
尚文玉娇看着门口两个持枪的士兵守着,也可窥出问题的严重性,尽管他们实事求是的向政府坦白,一直以来自己一家人的种种行径,但在如此重大的事情面前,又怎能说的清?政府工作人员又怎么会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为了彻底解开尚文一家人的罪行,曹云清带着几人组成的工作组,再次来到杨柳庄,尚文玉娇被抓之后,杨柳庄人已是群情激昂,有许多人正准备去大坂公社人民政府为他们夫妻俩申辩,却不想曹云清已带领工作组前来。
不等曹云清去各户走访,杨柳庄的群众已聚拢过来,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些善良的乡亲更是关心起尚文玉娇的安危,在尽力的为他们开脱。
虽然有那么两三个想趁此机会对余家落井下石之人,但在乡亲们的面前也是不敢信口雌黄,辛初目睹着这一切也是暗自神伤。
这么确凿的罪证面前,这么天衣无缝的设计,还是让这些可恶的乡亲们将他们开脱掉,他的心里真的失望极了。
更可恶的是,吕氏在诉说尚文玉娇的善行之时,竟当着工作组的面痛哭流涕,桩桩件件的诉说中也深深地感动了曹书记与工作组的每一个人,在现场之中,没有一个人说余家的坏话。
这次的调查工作组也是做了笔记,整个杨柳庄的社员也都盖章担保,曹云清此时也是一脸轻松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原来是一场虚惊,他相信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见曹云清站起身来,对着乡亲们说道:“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掉一个坏人,既然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我们回去就将他们夫妻两人放回来!”
李辛初见事情已这样,还是心有不甘便走上前去说道:“曹书记,既然大家都认定他们夫妻是大善人,但他家这么大的家产你也看到了,这么大的房子,又有这么大的酿酒家什,给他们家一个富裕中农的成分,我觉得有些不妥,最起码也得安上一个地主的成分吧!”
这四五个工作人员也看过尚文家的状况,的确不是一般富裕中农可比的,他们商议之后终于给余家定了一个地主富农的成分。
傍晚时分,尚文玉娇便被放了出来,临行前,曹书记还与他们说了许多暖心的话,最后曹书记说道:“要不是杨柳庄的百姓人人保你们,差点让我们误会了你们!”
虽然是有惊无险,但这次真的让他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私藏枪支对于新政府来说是一个多大的罪过,若不是乡亲们的仗义直言,恐怕也是难能善了,他们虽然经过了这场变故,但他们回来的路上,心情却是轻松而愉悦,虽然这是个万物凋零的冬天,北风依旧刺骨,但他们的心身都感到非常的热呼。
他们走到风清河边,远远的看见了家乡的杨柳岸,这被北风吹过的山川河流是那么的洁净与清纯,这透亮而又宁静的风清河水,犹如这里干净善良的乡亲们的灵魂。
玉娇因亲历而感恩,因感恩而更加热恋,这片纯净的山山水水,善良的乡亲们纯净的心灵是她爱的源泉。
当他们踏进家门时,却令玉娇感动的满眼的泪花,许多乡亲们都在等在他们家中盼着他们平安归来,彩霞已将他们的饭煮好,正在喂孩子吃饭。
吕氏则将玉娇前前后后看了个够,说道:“孩子,人民政府没为难你们吧?”
玉娇笑道:“婶婶,怎么会为难我们呢?的确是我们的错,没有及时将枪支交上去,才造成了这场误会,幸好有这么多的乡亲们为我们证明,真的太感谢大家了!”
余寿才在边上却说道:“哥哥,嫂子今天这事也是李辛初这老贼搞出来的,要不是工作组在场,我当场就要打他一顿!”
玉娇说道:“打他干嘛?你想犯错误坐牢吗?现在这朗朗乾坤,他还能害的了谁?”
这次辛初没有将余家彻底搞垮,他也是闷闷不乐,但每当他想起小翠时,他心里却是那么的激动,而神往。
早饭过后,辛初便见来云外出干活,他便来到来云家敞开的后门,朝里面贼溜溜的看,一面喊道:“来云兄弟,在家吗?小翠,你家来云兄弟在家吗?!”
见没人回答他便多喊了几遍,小翠见他大白天寻到自己家来,便有些不自在,毕竟自己有一个瘫痪的婆婆在家。
于是便在房内大声应着:“来云出去做事了,你要找他,就等晚上他回来吧!”
见小翠人没有出来,口气中有些不耐烦,便又喊道:“小翠,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其实小翠心里早就反感他了,这种人品不好,又没老婆的男人,一心都扑在自己的身上,的确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平心而论,他与自己丈夫来云都不知相差多少!
现在他经常来,小翠有意要疏远他,可辛初却像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他。一方面是对他没有那种情人般的期待,另一方面更是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