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春色诗情两相欢
玉娇却思识乡亲
玉娇早已情满欲溢,诗情无限,便轻启小口吟道:
晚霞绿柳倦鸟栖,
农夫离田带锄归。
牧歌声近山边来,
春风炊烟两相欢。
玉娇念罢依然是一脸迷情,有种意犹未尽之感,这春景春色早已让她沉迷其中,赞叹不已。
尚文听罢,如此景致己被玉娇这四句诗表露的淋漓尽致,面对家乡的山水,此时此际,他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此时如果再写景,他自忖,那将是画蛇添足,难附风雅。
沉思片刻后,只见尚文念道:
才女出口字珠玑,
拙夫才疏难和鸣。
春色翠鸟春常在,
伴君更胜沐春风。
听罢尚文之诗句,玉娇暗觉惭愧,在田园风光之中,自己被这春色美景撩得忘乎所以,而夫君的眼里却只有我。
顿时一股被宠爱的幸福感,瞬间传遍全身,令她陶醉,更令她痴迷,只听她软语轻吟道:
夫君高雅莫自轻,
恩重宠深心有知。
与君相合胜天作,
眼花发白仍春心。
尚文见妻子诗句中如此对自己情深,便又回应道:
祖上阴德幸识君,
才貌情思世罕见。
不求门庭金玉贵,
唯愿来生共婵娟。
听尚文念完玉娇便情满难禁,眼神迷离地望着尚文,口中呢喃道:“夫君,你我之情如日月之清辉,常常感我至深,你也不要再夸我了,我的脚轻飘飘,感觉自己真的要成仙了,你要抱紧我,不然真的要随这春风飘走了。”
玉娇轻呤着浅笑盈盈,晚风撩起她额前的秀发,也掀起了她美丽的衣角,它们跳跃的欢欣犹如她青春欢快的心,在情人面前是那样浪漫与稚嫩,不时还溢出幸福煽情的泪花。
尚文望着艳丽而又无限深情的妻子,如晚霞般红润之美艳。是那么的娇艳欲滴,他情不自禁的轻捧着她无暇的脸,深情的亲吻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徜徉在杨柳岸之春色中。
天空随着晚霞的隐去,渐渐地暗了下来,先前那悠然的鸟儿,此时也是惊叫着向山边飞去,路上山边田野间也少有人迹。
正当他们往回踱着碎步时,只见吴金彩从下游河滩之中赶着一群水鸭迎面而来,鸭子呱呱的叫声,犹如金彩那停不下来的话语。
只见金彩赤着脚,一双大脚便露在风中,在杨柳庄之中,拥有大脚的女性唯有她与玉娇两人。一个是现代新女性,而一个是没把她当女人。
一身破烂的黑色衣服,反而不觉得她的脸有多黑,但奇怪的是,她的嘴唇却是酱黑色的,唯有眼球与常人一般露出了一些白色。
当他们相距一箭之地时,只听金彩的大嗓门响了起来:“你们两个是唱戏呢,还是过日子呢?你们真比戏文唱的还恩爱,你们这样真的让我觉得白活了一辈子,让我看的又辣眼又难受。”
他们只是冲她笑了笑,便放开了彼此的手,有一种被人偷窥而难为情的感觉,毕竟这里是陈旧的乡村。
当他们相近之时,金彩又说道:“尚文,新娘子来了这么久了,也不知带她到嫂子家认认门,改天有空,还是我带她去各家转转,都是一个地方的娘们,咋能互不认识呢?看你小气的,整天把这么好看的新娘子藏在家里。”
面对这阔嘴金彩的絮叨,尚文都没有应对之词,玉娇便接口道:“嫂子,明天起我就天天去你家玩,到时候你想赶我都赶不走,把你给烦死了。”
“你这样天仙一样的妹妹,姐姐是求都求不来,我哪舍得赶你走,你以为只有尚文喜欢你吗?姐姐我也心疼妹妹,你来一次,我就亲你几口,馋死那些老爷们。”
金彩说完一脸坏笑地咯咯笑个不停,羞得玉娇满面通红,但心里却是暖暖的躁动,感怀不已。
夜半时分,躺在松软而舒适的床上,望着身边熟睡的丈夫,窗外一阵阵细细的花香透进来,窗外墙根的水渠里传来有节奏的流水声,玉娇感到一切都静谧美好,自己能在这方水土与相爱的人厮守一生,也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此时她又想起金彩姐傍晚时说的话,现在细细想来却是不无道理。
现在嫁到杨柳庄便是杨柳庄的人,这里的一花一草都是生命对她的馈赠,这里的乡亲更应是她生命中息息相关的人,如果婆婆在世的话,一定会带她与大家认识交心,现在必须自己走出去,与庄上的女人们说到一处玩到一处,同享着头顶这片蓝天,真正融入到这片热土之中,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次日早饭之后玉娇走出家门,在这明媚的春光之中,春风夹杂着湿润花草,乡土的气息让她感到妙不可言,便顺着水渠边那条铺着鹅蛋石的小路,向后边靠山的方向走去,虽然她对这里的家门不熟,但是金彩的家她还是知道的。
她在路上隔着十多米便看见金彩家的大门虚掩着,金彩是个闲不住的女人,一双大脚总是不离地,她不在家,也在玉娇的意料之中,她又抬眼看了看其他人家也是大门紧闭着,即便这些当家的女人在家,自己又与她们不熟,她也不会贸然的前去打扰人家,她只是想来看看金彩,想与她一道同这些媳妇大姑娘熟悉熟悉。
此时房前屋后能看到的是那些七八岁的孩子,他们玩的可欢实了了,有的跳绳或是跳方格、打陀螺、或玩树叶筋比输赢,童年总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