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忠孝身死风清河
玉娇沉痛难自拔
白天与辛初缠绵之余,晚上又与自己的丈夫温存,来云的粗壮有力,将情欲已满的小翠,一次次送入云巅之中,在她的满足的欢叫声中,来云真正体会到一个男人汉的价值。
风清河杨柳岸这一方幽静的世外桃源,十几年的抗日与解放战争,真正的战火从未烧到这方净土之中,这也是这方百姓山河之幸。
然后就在新中国诞生的前夕,一路崩溃的国民党逃兵通过大坂公路逃向福建,再由福建逃往台湾。
溃逃的国民党部队,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抢劫杀人,相比土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许多路边的商家住户都闻风而逃,逃兵不计其数,在这条跨省的公路上足足过了四五天。
而此时大坂乡的新学学堂因怕国民党败兵的骚乱便放了几天假,正在那里读书的忠孝忠富两兄弟,便双双踏上回家之路。
时值洪峰的阴历五月,这时已下了几天的大雨,暴雨还是不停的下,风清河的河水也已暴涨。
当他们两兄弟来到杨家村渡口之时,见河水如泥浆水一般,一改平时的清澈透亮,汹涌的大浪一个接一个,看起来很是壮观,这汹涌澎湃的洪水,看着也是令他们心寒。
只见渡船被大铁链固定在岸边,两边的渡口空无一人,望着河对岸的家,他们是多么想能立即回到家中,回到亲人的身边。
两兄弟便来到船工老存头的家,这么大的洪水,船工一般是不撑船的,但老存头一直都与尚文关系较好,见他两个孩子虽有雨伞,但身上的衣裳也湿了大半,虽然是夏季但连日的阴雨使气温降了不少,见他们站在外面,身上也有些发抖。
老存头已撑船多年,这么大的洪水,他曾经也撑过,便带着侥幸的心理来渡他们过河,更何况这两个小孩从小便是玩水长大的,即便有些风险,也问题不大。
当船过了江心之后,突见上游飘来一根粗大的木头,借着洪水的滚滚之势,瞬间变撞上渡船。巨大的冲击力,便让船体侧翻,他们两兄弟都落入河水之中。
杨柳岸就在数丈之遥,平时在河边长大的两兄弟也无惧即将到岸的洪水,便拼命地向河边游去。
在大浪汹涌的洪水之中,游泳可不比平时悠悠的河水之中,虽然他们有熟练的游泳技能,但还是呛了好几口浪头的水。
终于他们双双游到了河边,爬上了杨柳岸,带着胜利者的喜悦两兄弟相视一笑,正要往回家方向走时。忠富一摸自己的后背,发现后背的不见了。
一向爱书的两兄弟便向河中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浪花之中,一个蓝色的随着河水翻滚着,一向以哥哥自居的忠孝慌忙脱去与上衣,纵深跳入河水之中,飞快的朝的方向游去,当他快触手到那之时,接连几个大浪向他打来,几口泥浆水呛着忠孝透不过气来,几番挣扎过后,他终于淹没在汹涌的河水之中。
忠富一见哥哥被河水卷走,便慌忙哭着赶回家中。
当尚文与玉娇心急火燎的赶到岸边之时,哪里还有忠孝的影子,听见玉娇凄厉的哭声,杨柳庄的许多乡亲也都赶了出来。
尚文也顾不得在暴雨中哭昏过去的妻子,带着几个人朝河的下游搜寻而去,明知道孩子已无生还的可能,尚文仍然紧张异常,他真的希望能有一处树枝,将忠孝接住,让孩子活下来。
忠孝不但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同样也是尚文传宗接代的唯一继承人,尚文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一直找到天黑,杨柳庄的乡亲也不知在河边找了多少遍,尚文才绝望地回到家中。
尚文与玉娇两人都躺在床上痛不欲生,可怜四个年幼不知事的女儿也跟着受罪,那时最大的翠春才七岁,夏荷才五岁,秋菊只有三岁,最小的冬梅连一岁都不到。
年迈的吕氏见他们遭此横祸,都日日守在玉娇身边,帮她照看孩子,耀强之妻黄氏也让她十八九岁的大女儿彩霞来帮玉娇煮饭。
李彩霞是个漂亮直爽,但又话多的姑娘,平日她便喜欢来余家串门,喜欢听玉娇说话,现在有这个机会,能陪着她彩霞心里也是巴不得。
直到四五天之后才在下游十几里的河滩之中找到忠孝发涨发臭的尸体,埋葬了儿子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玉娇都摆脱不了痛苦。
忠孝聪明好学,而且又懂事,这十多年来倾尽了不少的心血与爱,现在突然离她而去,玉娇怎能承受得了,儿子是她的未来,她的最爱也是她老来的依靠。
也许十多年前在她没有孩子之时,她会认为男孩与女孩都一样,当她扎根在这农村之时,便渐渐觉得传统观念是那么的适合农村的土壤。
在这男婚女嫁的传统之中,能名正言顺留在身边养老的只有儿子,何况男人在立户养家的作用中却是远胜女人,之前许多不被她认可的东西,现在却融进她的思想,切实的融进她的生活。
那段时间没有谁能见到玉娇的笑容,也没见她走出家门与人交流,甚至到杨柳岸埠头洗衣服都是挑没人的时候去。
她害怕别人同情的目光,她更怕听到别人谈论有关儿子孙子的话题,她甚至有种愧对丈夫的感觉,不能替他多生几个儿子。
许多乡亲想走近她,想劝她想开些,结果都是徒劳,此时的她却相信起命运来。
她觉得自己的一生都被国民党害的够惨了,当国民政府正旺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