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程知节气坏了,还没进堂,就拉着干瘦的魏徵,顶在家令寺的墙壁上,质问道:平日公主、郡主等女眷出行,也女扮男装,怎如今我程某穿了一回红妆,你魏徵就看不过眼了,难道是自己穿不了,嫉妒心起?
公事公办!魏徵言简意赅道。
这时,二人才明白,弹劾之事,乃李二对有了儿子之后的太子第一次考验。既是倒霉撞枪口上了,也只有任凭处罚。
小小的朝堂内,三公议论了片刻,将最终决议递给于心不忍的太子,李承乾细看一番,抿嘴强忍笑意,轻咳一声,也不当众羞辱,又将决议递与二人。
接过一看,程知节不禁抗议道:为何罚我半年俸禄,只罚五郎两月俸禄?
国公岂可与县公相比?房玄龄义正言辞道。
一旁的李君羡连连拽动程大头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再多争辩,免得三公不留情面,重罚下来,谁也承受不了。
好自为之!李承乾近前似笑非笑安慰了几句,便亲自将二人送还出去,朝廷之内却是传出房玄龄银铃般的笑声,毕竟这是程大头多年来,第一次栽跟头。
二人漫步在大街上,一副无精打采,李君羡无奈道:君侯实授食邑七百户就偷着乐吧,我这虚名县公可是就此破产了。
破产?程大头凝眸好奇道。
君侯忘了,前几日泄露我府中设宴一事,宾客闻风,蜂拥而来,席卷残云而去,粗算下来,耗了我俩月俸禄,如今还未秋收,家中已是将近断粮,怕是这小半年要全家吃土了。
无心之举,五郎莫怪!程大头抱拳歉意道。
言罢,回身看向重明门的小朝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哼声道:五郎可有心与我结盟,在圣人回京之前,也让这班老家伙穿一回红妆?
无有、无有!李君羡连连摆手,眼下我还是想办法,贴补家用吧。
粮食明日我差人送到崇贤坊,五郎若有心,尽管来怀德坊找我,若是不来,我自己一人也无所畏惧!
李君羡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张方式,与程大头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