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丁思考了一下对凌云子说道,“凌道长,你还是回到洞内让他们先不要上来,等天色晚一些再说,我留在此处警戒,若有情况我摇动一根铁链,如果大家可以上来的话我就摇动两根铁链。”
凌云子略微考虑了一下便点点头道,“好,小友自己小心些。”
说完便顺着铁链回到洞内,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了钟离宇他们,。
余一丁趴在平台边缘小心地向山谷内张望,他现在可以确定这条路肯定不是进出疾风阁总阁的唯一路线,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看见谢捕头口中所说的山门,应该只是那些新进弟子的试炼之路,但是余一丁想到那名死在洞口的年轻人以及那些机关毒虫心头就不免有些疑惑,这种试炼是把人往死里整啊,要是有那样本事的人还会来疾风阁当弟子吗?余一丁半天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
不过现在再去考虑这些已经没有太大意义,还是多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正经事,按目前的状况看似乎疾风阁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们这一小队人已经摸了进来,否则在这个洞口处他们就应该遇见埋伏,洞内之人只能靠铁链攀爬而上,无论是待在平台还是向上爬软梯,只要悬崖顶上有人用暗器和弓弩招呼那绝对是有死无生的绝地。
余一丁趴在平台边上观察了一阵就缩回身子,在此处被敌人发现的几率太大,平台上光秃秃的连个隐蔽遮挡物都没有,于是便回到洞口边紧挨着岩壁坐起身来,这个位置不仅山谷内的人看不见他,就连悬崖顶上有人的话也不容易发现他。
现在天色尚早,看来只能等到入夜后再顺着软梯爬上崖顶寻找进入山谷的道路了,不过好在这里没有什么植物,如果再有任何毒物也没有藏身之地,想要偷袭他也很好解决,余一丁想想干脆趁着这个时候稍作休整,于是从怀中取出干粮和水囊吃喝起来,也许到了夜间就没有机会再吃东西了。
填饱了肚子他就靠着岩壁打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琢磨起下一步的计划,据他刚才在平台边缘的观察,山谷内的树林中那些只露出房檐屋角的房舍看起来数量并不少,应该是总阁内弟子们的居住场所,可能此地离弟子道场不远。
放眼望去除了他所在的这一面山体是悬崖峭壁以外,其余的山谷内包括四周的山坡上都是茂盛的丛林,而且周围的山坡也是高低起伏,没有明显的低矮垭口,根本看不出山门究竟在哪里,无法确定山门的具体位置就无法推断出总坛的大致方位,可能到了晚上还得派人爬上软梯侦查一下,那里的位置更高看得会更加清楚一些。
想到此处余一丁不禁又想起林啸天手下的军士随身带有绳索,如果他们在平台上使用绳索下到悬崖底部,也许还会起到出其不意的偷袭效果。
就这样胡乱地思索了一阵,余一丁抬头望了望天色,虽然天空中铺满了大块的云朵,看不见一点阳光,但是看样子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百无聊奈之下余一丁干脆在岩壁前打起坐来,反正到天黑还早得很,因为有了上一次在客栈中入定的经验,这一次他很快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可是似乎又和上一次进入这种状态的感受不太一样。
这个时候的余一丁仿佛离开了自己的躯壳,他的意识已经随着意念慢慢地脱离了这副肉身,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审视着依旧坐在原地的自己,但是却无比真切地感受到这副躯体的一切。
呼吸吐纳已经变得悠长而缓慢,随着鼻翼的翕动那些无质的气流仿若流水般一丝丝地浸入他的躯体,在肺部的一个个充胀的泡囊中转变成有形的微小颗粒,跟随着血液在血管中缓缓地流动,从头顶至脚心,这些小小的颗粒遵循着某种规律在自己的身体内循环往复,余一丁不知道那些小东西游走的路径是不是所谓的经络或者经脉,只是脑中清晰地记得凌云子给他的练气术中的口诀,依照这些口诀一遍遍地吐纳引导调整着呼吸,让那些小东西更加有序地在躯体中运动。
渐渐地,他似乎感受到自己那副躯壳中的丹田位置好像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丝异样,这种异样不是那些微小的颗粒经过丹田时产生的震颤,而是发自于丹田本身。
虽然自己的意识飘在半空中,就像是有另一个自己由上而下俯视着盘腿而坐的这具身体,但是余一丁却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由衷的喜悦和快感,被这种快感和喜悦感染得似乎半空中的那丝意念也随着兴奋起来,不停地引导着这一缕异样的感觉行遍全身,使余一丁整个人一直处在一种莫名的亢奋之中。
随着丹田内的异样越来越多,余一丁渐渐可以感觉到那就是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流,发自于丹田而缓缓地游走于全身,流经的路线又是余一丁从练气术中了解到的奇经八脉,而这股气流在经过他身体的一些重要穴位,特别是在印堂穴和檀中穴的时候就会产生莫名的震颤,这种震颤不受他的意念控制,完全是一种肌体自我产生的颤动,却令他整个人都灵台清明,似乎可以洞察自己身体的所有一切。
余一丁在恍惚中猛然警醒,此时的自己应该就是处在练气术中所说的“内外气动”的层面,而那种特殊的震颤就是所谓“璇玑”,达到了这一层面就说明修行已经到了感应出丹田真气的程度,他也真正算是开启了修行的大门。
随着丹田内的真气越来越多,余一丁感觉飘在半空的意念已经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