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金皱眉道,“没有了,就是让我带着赎金赶到番庙会合,按理来说他绝对应该比我先到,却不知为何不见踪影,难道路上遇见其他变故?”
最后一句木金是自言自语,他并不知道东勒捕捉云兽之事。
余一丁闻言却是心头一凛,那东勒掳走了云兽,一路带着它赶往呼图木格,难道路上又遇见什么事端?但是他记得东勒是带着十几个人去碧云峰,虽然在云兽的抵抗和柳四七的机关算计下肯定有死伤,但是总不至于只剩他一人吧?几个人一起运送云兽,东勒又是武艺高强之人,难道途中还会遇险不成?
二人说着话思索着出了大殿,正准备绕到后面去看看,这时忽然从大殿另一侧走出三个人,都是戴着乳白色的番帽,内穿白色的僧袍,外面还套了一件长及脚踝的黄底带白色条纹的长袄,脚上是土黄色的僧鞋。
双方都愣了一下,中间那位像是主事的中年番僧单手立在胸前,缓缓开口问道,“两位施主,前来本寺是为祈愿还是礼佛?”
余一丁二人这才回过神来,木金率先说道,“我们是来寻人,敢问大师,这两日是否有外乡人到得贵寺?”
“哦?二位就是那东勒施主的朋友吧,请随我来。”中年番僧深深地看了木金一眼。
木金的一身穿戴如同临云城内余一丁见过的那些曲洛人一样的装束,这番僧估计也看出来了,于是他微微侧身,左手依旧立在胸前,右手向大殿后侧一摆,又对剩下两名番僧说道,“阿布你在大殿照看,多郎随我一起去后屋。”
说完率先向他刚才来时的方向走去,木金听他说出东勒的名字,立刻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余一丁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仍旧一同跟了过去。
名叫阿布的番僧直接进了大殿,多郎则陪在二人侧后。
几人一起往后走,刚过大殿,眼前除了那一圈围墙外,还有门对门的两排低矮石屋,看样子是僧人居住的地方,围墙后面是更高的山坡,只不过在墙根处还有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洞口,只有大半个成人的高度,却有一人多宽,被一扇木门遮挡洞口,看着围墙外山坡的坡度,那山洞应该是向斜下方挖掘,看起来似乎是个地窖。
中年番僧继续向两排石屋中间的空地走去,那里一共有六座石屋,排成两排,一边三座,他直接走到左边最后一间石屋,在门前停了下来,然后对木金说道,“请问施主姓名?”
木金连忙回答,“我叫木金。”
番僧回道,“那就对了,我与东勒施主早就相识,此屋内的东西是东勒施主两日前留在本寺,嘱托我转交给名为木金之人,既是木金施主前来,就请你收下吧。”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木金,然后再施一礼就带着多郎往大殿而去。
木金迫不及待地拿着钥匙就准备开门,余一丁心中更加起疑,忙伸手阻止,见那两名番僧还未走远,于是口中小声说道,“木金大哥且慢。”
木金转头疑惑道,“余老弟,这是为何?”
余一丁解释道,“木金大哥,东勒与那番僧早就认识你可知道?”
木金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这有何疑问?东勒武艺高强,是我们曲洛人的骄傲,在外面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并不奇怪,何况是他让我们来此会合,岂能有诈?余老弟你想多啦。”
说着木金不等余一丁回话直接就打开门锁,推门而入,余一丁也赶忙跟着伸头向屋内望去。
这是一间一丈多长宽的小屋,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床一桌一椅,桌面放着一个信封,另外在墙角摆了一个四五尺见方被黑布蒙着的像是个箱子一样的东西,其他再无一物。
木金径直走到那张桌子前,拿起上面那个未拆封的信封,说道,“余老弟你看,这里没什么机关嘛。”
可余一丁却不言不语,木金奇怪地转头看他,只见他站在门口像是被点住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眼睛瞟向半空,满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木金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只看见屋顶,那里什么也没有,又转回头疑惑地对余一丁说道,“余老弟,你没事吧?”
随着木金发问余一丁才像是猛然回过神来一般,愣了一下后才说道,“没事没事,木金大哥先看看东勒留下的那封信中说些什么吧。”
木金又狐疑地看了看余一丁,见他确实再无异样的表情,这才拆开信件仔细研读。
在信中东勒告诉木金,半个多月前他收到卡桑之子阿克洽的求救信,信中提及她在呼图木格郡游玩时被途经该地的噶玛教大上师看中,说她颇有慧根,欲收为座下弟子,曲洛人普遍信教,何况是一个教派的大上师,阿克洽一开始也颇为心动,就跟随大上师回到噶玛教的总坛寺庙萨迦寺,哪知到了萨迦寺后大上师就逼她成为照妃,后又被软禁。
原来大上师所谓的弟子就是照妃,说穿了就是大上师的私人玩物,阿克洽誓死不从,况且她与东勒早就两情相悦,面对大上师的逼迫她以死相拼,大上师见其软硬不吃,只好让她给东勒写信,提出阿克洽不做他的照妃也可以,但有两个条件,一是奉上云兽一只,二是白银千两,如果东勒可以在一个月内将这两样东西送到萨迦寺,大上师可以放还阿克洽回家,否则她就只有留在噶玛教做照妃了。
东勒收到阿克洽的信件就找到了他在亲王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