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丁笑了笑,既然对方不是疾风阁的人,那么对于他来说就好办了,于是他又侧了侧头对柳翠说道,“小翠,把弓箭收起来。”
这么一阵柳翠在他身后也听明白了八九分,心头再没了刚才的不解,听见余一丁这么一说便将弓箭收了起来。
余一丁摊开双手说道,“姑娘请放心,我们不仅不是疾风阁的人,而且与它之间还有过节,原来一直误解姑娘的身份,抱歉。”
女子见柳翠收了弓箭,余一丁虽说厉害但是手中也是空无一物,而且他如果要对自己不利根本无需再废话,直接出手攻击就可以了,可是女子似乎仍旧是不太放心般地追问了一句,“那你们为何跟踪我到此地?”
余一丁想了想道,“我们在飞仙关见过姑娘一面,你当时可是乔装改扮与那大汉同行,后来我们偶然间发现那大汉死在庆阳附近,今夜在客栈投宿又碰巧遇见姑娘,况且在你的马车内还藏有一人,既然姑娘身上有诸多疑点,况且先前我还误以为姑娘是疾风阁的人,所以就跟着过来探查一番了,这么说你可相信?”
女子听着余一丁一句句道来,越听心中越发惊疑,直到最后见余一丁一把将脸上的面巾扯下,待仔细看清了他的脸庞后心头一颤,手中的长剑也缓缓地放下,秀眉紧蹙,似乎是在思考余一丁话中的真实性,半晌才开口道,“果然是你们,你们和疾风阁又有何过节?”
余一丁心中憋屈啊,他现在也是满脑子疑问,可是这女子一直在提问,又不好不回答,看样子只有自己先解释清楚才能让女子彻底放下警惕心,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爽答道,“前些日子疾风阁在黑水镇掳掠良家女子,我们正好路过该镇知晓了此事,因此在野熊岭上与疾风阁少主大战一场,彼此已经结下死仇。”
女子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噢,原来那一夜野熊岭上那么大动静就是你们搞出来的?”
余一丁赶紧问道,“难道那夜姑娘也在野熊岭上?可是我们并没有在那小庙周围发现有女子啊。”
女子道,“那夜我确实不在小庙内,只是跟随疾风阁其他人员下山劫掠无辜女子,后来才知道那一夜有人上山偷袭,待在山顶小庙内的人死伤大半,疾风阁少主也受了重伤。”
余一丁惊奇道,“姑娘怎会跟疾风阁的人一起劫掠良家女子?!”
女子苦笑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妹妹在临云隆丰镇附近被疾风阁掳去,我抓获一名疾风阁散阁成员拷问后得知他们的少主需要抓捕女子,而且那少主正在往西北而行,于是我杀了那人,取了他的腰牌,乔装成一名书生,一直追赶到黑水镇时听闻有山贼在那里劫掠良家女子,断定是疾风阁在搞鬼,另外疾风阁人数众多,彼此之间大多并不认识,基本上是以腰牌相认,于是我就找了个机会加入他们,于是便又跟随疾风阁的人一起下山抢人。”
余一丁沉思,“哦,原来如此,那姑娘怎么又跟那大汉一起往峡关去?而且那时也没见你与其他女子同行啊?”
那女子正待回答,忽然大殿内传来一阵隐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呓语,女子闻听后眉头一皱,紧忙转身进了大殿,余一丁二人对视一眼也连忙跟着进了大殿。
大殿内狭小破败,就连坐上供奉的泥像也缺胳膊少腿,余一丁进殿之后就见那女子飞奔到右边的角落,那里的地面铺了一层杂草,一名衣装散乱的女人正躺在草上闭目呻吟,书生女子急忙取了旁边的水袋搂着她的脖子给她喂水。
余一丁夫妻来到两女身后,只见书生女子怀中的女人年约二十,面容枯槁眼窝凹陷,且嘴唇泛白鬓发散乱,整个一副重病未愈的样子。
书生女子没有回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她就是我妹妹阿玉,救她出来时就已变成如此模样,整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偶尔清醒一阵也是浑浑噩噩,但她身上又没有中毒的迹象,不知疾风阁对她用了什么手段。”
余一丁看着地上躺着的阿玉,又走近一步俯身蹲了下来,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书生女子回头疑惑道,“公子这是何故?”
余一丁还没说话,柳翠开口道,“我大哥算是个郎中。”
书生女子“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紧张地望着余一丁的脸,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余一丁却闭目皱眉,可惜自己真不是大夫,他只能凭直观的感受知道这女子的脉象很乱,其他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稍稍将治疗气流送进女子体内,只觉那气流在女子体内好几个地方都明显受到阻滞,其他的便一无所知了。
片刻后,余一丁将手从女子手腕处抽来,书生女子忙问道,“敢问公子阿玉现在是什么情况?”
余一丁皱着眉头沉吟道,“令妹脉象很乱,体内仿佛是经络受阻,具体原因我也不知,不过姑娘能否将如何寻到妹妹并从疾风阁手中解救她的经过说说看,也许会有一些发现。”
书生女子望了望已经安静下来并再次昏睡过去的阿玉,这才起身说道,“我原以为疾风阁会带着抢来的女子跟随那少主一起行动,谁知他们都是抓到女子就立即将人送到临云境内的散阁关押,正好那李执事也就是那名汉子要去散阁内将那些女子解送到总阁,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