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凤倾吓了一跳。百花宫居然可以炼制傀儡?
离妄言无奈地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但是,炼制的最后关头出了点小问题,她极有可能还残存着一部分自己的意识。”
“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倾慢慢地放下茶杯,问道。
离妄言如实回答:“意思就是,她极有可能还保存着心底最深的执念,就比如对某个人的爱恋,或者对某个人的怨恨。”
嗯……凤倾哭丧着脸看向花桃夭,“不用说,她那股执念八成是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离妄言有些不解。
凤倾下巴搁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晃着脑袋。“难道你捉她回去的时候,就没发现,她……嗯,长得挺有个性么?”
“……”离妄言嘴角微抽,“不要告诉我,花铃的……胸是小家伙你给切去的。”
“很不幸,就是我干的。”凤倾忽然直起身子,恨恨地一拍桌子,看着离妄言的眼光阴测测的,“所以,你也要小心了!”
离妄言身体下意识地一颤,顿感某处凉飕飕的。不过,心里却是有点小小的雀跃,没想到,因为一个花铃,小家伙这会儿居然又开始搭理他了呢!
“快点告诉我,花铃到底去哪里了。”离妄言忍不住又问。
花桃夭没好气道:“不知道。”那个女人来无影去无踪,不过是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不见了。估计和被炼制成傀儡不无关系。
看花桃夭不似说谎,离妄言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他看向凤倾,“小家伙,无忧花如今已经给你了,你是不是可以把解药给我了。”
一个小时毒发一次,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离妄言心底无奈,他必须得到解药,只有解了毒,才可以去继续寻找琉璃。至于凤倾,他目前只好放这个玩具暂时的自由了。
凤倾丢给离妄言一个大大的白眼,“解药?没有!”
“你!”离妄言眼眸撑大,“小家伙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凤倾无辜地眨眨眼,“我是真的没有解药。”
“我不信!”有花桃夭在,离妄言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办法,就只能用半威胁的眼神看着凤倾。
凤倾沉吟了一下,“其实,想要解毒的话,办法也不是没有。”
“什么办法?”离妄言眼睛一亮。
凤倾却忽然笑得邪恶无比,“听闻百花宫素来用活人做花肥,回头你就从蔷薇花的根部取一斤泥土,煮粥喝,保证药到病除。”
“……小家伙,你耍我呢!”离妄言撇撇嘴,明显不信凤倾的鬼话。而且只要一想到凤倾是要他去吃埋过无数活人的土,胃里就觉得好一阵恶心。
见离妄言不信,凤倾也不着急,只是无奈地摊摊手。“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了。那你就只能每隔一小时,体验一次毒发的*滋味儿了。直到我给你的药吃没了,然后你就可以去找阎王爷喝茶了。刚好,阎王爷是你兄弟。”
“……”离妄言脸色白了白,却是什么也没说。他眯眼看了下身边云淡风轻的花桃夭,想了想,最终还是挥袖离去。
等到凤倾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不信他要不出解药来!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翌日清晨,凤倾辞别了花桃夭,带着煞和星踏上了返回金都城的路途。
花桃夭目送凤倾离去,心中怅然若失。出来的这些日子,冰国内局势发生了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宇文烈被人发现遭到暗杀惨死家中,冰国上下群龙无首。也该到了他这个四皇子回去主持大局的时候了。
凤倾带着煞星两人,一路疾奔,好不容易甩掉了身后阴魂不散的离妄言,十多天后,人已经到了金都城外。
此时的金都城里,一派紧张的景象。有大批的难民一夜之间涌入城里,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君怜卿的处境,凤倾未做任何停留,当即变换成凤三的形象,直入皇宫。却在半道上,被一群蒙面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