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一枕梦汴梁>30、巧修漏底船
生。

船底的洞口果然不大,不到一拳的样子,船底和水面的落差让河水呈水柱状喷出,两个赤膊的军士各拎一个水桶轮流的接水,水满之后递给船舷上的人倒入河中。

平底船前面都有个很大的弧度,奕子枫看那洞口正处在弧度和船底的交界处,虽然不像船底那般平直,但几乎已经没有弧度,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唤来了船老大,问他船上有没有木板麻绳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行船必备的物品,船老大甚至简单的木匠活也不在话下。

在奕子枫的指导下,木板锯的比洞口略窄,中间穿了一个小洞,麻绳刚刚能穿过去,在出口处打了一个大结,浸了桐油用力回拉,那个结便把圆洞封住了。

如此这般做了四件,穿过绳子的两件先后从洞口塞进去,第一件回拉试了一下,洞口几乎就堵住了,向旁边拨开再塞进第二件,两个板子拉平后,水顿时止住,只有一点的水丝渗过来。

船舱这边的绳子再穿进剩下的木板后,贴平船底,两根绳子绕一起打个死结,绳子下面用斜块撑起来,水就不再渗出,只能看到潮气儿。

不说赵良嗣看的目瞪口呆,就连船老大也觉得大长见识,不曾想船漏还有这种应急的办法。

赵良嗣此刻已暗生结交之心,方才在奕子枫指导的空隙,两人也交流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随着话题的渐渐深入,越谈越是让他心惊。

无论是山川异域风貌,各地风土人情,这个叫奕子枫的少年郎都能随口应答,问答之间无一差错,恍如亲见,这绝不是书本上的知识,那些细微之处,如不是亲身所见根本不能说的明白。

知道他在此地出现原来是想购买乱石滩,之后还要去东京,便想邀他一起同船而行。

“小先生,此去朱仙镇上有二十余里,小先生若是不嫌破船简陋,不妨一起结伴而行,开封县令和我有旧,回头我手书一封与你,购置土地之时或有用场。”

奕子枫笑道:“如此便多谢了,先生从北地而来,见识一路的千山万水,小子生平最喜异域风情和塞外风光,正好也能多多请教一番。”

赵良嗣哈哈大笑:“小先生自谦了,我已经看出你的见识比我只多不少,真不知你这般年纪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真是愧煞我等!”

其实奕子枫此刻已经想起对他为何耳熟的原因,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不加点破而已,对这个在后世颇有争议的家伙,他不会现在就盖棺定论,毕竟第一次见面给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赵良嗣原本辽国燕人,乃是辽国汉家大族子弟,奕子枫对他的了解还是源于大学生涯中一次和室友的闲聊,两人各自追溯自己祖先的名人,室友姓马,自称是赵良嗣后人,正是因为姓氏的不同才让他知道赵良嗣本名叫做马植。

赵良嗣留给后人的争议是他联金抗辽的主张,如果抛开大宋王朝的腐朽软弱不说,这个主张还是颇有前瞻性的,完全符合远交近攻的策略,只可惜他根本不知道大宋朝的不堪一击,所以这个主张反而加速了北宋的灭亡。

奕子枫个人对他是誉多于毁的,这倒不是他的见解有多高,而是他比较相信那个历史系马姓室友的分析。

奕子枫没想到自己一趟乱石滩居然遇到个悲情英雄。

在交浅不言深或者位卑不枉议国事的心态作用下,对于赵良嗣的政治主张他绝口不提,他不认为自己提了之后就或许能改变历史。

那种王霸之气一震,就令山河变色、群雄雌伏的故事,也就yy流中可以看到。

不过他还是婉转的提到了赵良嗣一行当从女真那里过来,说因为自己看到了海东青,既然是官员的身份能从女真回来,那就是带有使命,否则一个大宋的官员非公事前往女真,那是不要命了,有使命……除了联金抗辽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派官员前往的。

从室友那里知道他这么多底细,他觉得如果不装逼一样会挨雷劈。

赵良嗣的后背已汗水淋淋,没想到和奕子枫在船上随便转转聊聊,自己就仿若身无片缕般毫无秘密可言。

奕子枫也通过和赵良嗣的交谈发现,这家伙对天下纷争不仅卓识远见,更是一个好战分子,同时还是一个对汉家文化疯狂痴迷的推崇者。

果然自古燕赵多奇人!

船至朱仙镇,船老大去寻匠人修船,赵良嗣差了一个随从去镇上找里正,打听一下乱石滩是官地还是私地,然后拉着奕子枫去喝茶吃酒,说什么也不放过他了。

放着人手不用不是奕子枫的作风,再说黑牛听到吃酒口水都流出来了,所以并不扭捏作态,几人便寻朱仙镇上最雅致的酒楼迎仙居而去。

未到酒楼,就远远的发现一群人围在门口……


状态提示:30、巧修漏底船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