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一枕梦汴梁>51青梅膏
免得惊着她。

梅娘发现大郎说到那个贵人时眼中居然还有一点鄙夷,仿佛那个贵人给他东西都是理所当然,或许那个所谓的贵人也很普通吧。

“大郎,一千两剩下的缺口怎么弄?是不是找那个贵人帮忙?”梅娘激动过后还是有些担忧,悄悄扯着他的袖子问。

奕子枫拍拍她的手道:“放心,一切包在哥……不,老弟身上!”一句话换来一下掐……

这不是大郎原先的神态,倒是越来越像他说的脑中那个后世了,果然近朱者赤……梅娘现在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不敢想他到底是不是原来的大郎了。

其实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梅娘已经自己给自己催眠,她已经默认两个人原本就是一个人!

……

乱石滩上惊雷乱炸,有如玄幻的雷劫。

雷电之下却有一个诡异的现象,每道闪电之后,那些弧光似乎都被吸引到一个白蒙蒙的方形空间,空间的轮廓隐隐的如一顶帐篷。

雷电越来越密集,整个开封府除了大雨已经没有闪电,因为那些闪电在云层中就改变了方向,直奔乱石滩而去。

蔡河的水位猛涨,一百七十亩的麦田已经淹了,这跟奕子乱无关,买地的时候当季的庄稼还属于原主人的。

石滩因为地下是石基,地势较高反而孤零零的立在水面之上,或许这也是招雷的原因之一吧。

帐篷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颜色从一开始的白茫茫渐渐变成了青色,如果奕子枫在这里,他会发现帐篷很像一座被拉长了的金字塔,而且休止角都差不多是52°的样子。

又经过数百道雷击之后,帐篷慢慢的变成蓝色、紫色、红色……

……

汴梁城内状元楼现在也是一片红色的世界。

东京汴梁的人就是这么操蛋,哪怕这场大雨的水快淹到了脖子,仍然阻挡不了他们那颗向往吃喝玩乐的心。

花魁会如期举行。

状元楼内二楼开出了五个雅间用做花魁们的休息室,楼下大厅的正中摆了一个花台,大约一丈见方。

花台高出地面二尺,周边鲜花锦簇,上面的平台就是专供花魁进行才艺展示的。

今年的五大花魁比赛似乎有了些变数,原先五魁中的第一名李师师会不会参赛成了未知数,一是她已经名至实归,二是她得了官家的青睐会不会雪藏也未可知,花魁会的焦点于是集中到了四魁之争了。

五个房间只有四个房间内有动静,那是在彩排,位置最好的一间始终静悄悄的,让人猜不透里面有人还是无人。

洛小小、封宜奴、云秋水、苏盼盼的屋里都传出了动静,或吊嗓,或调弦试音,各人的丫鬟们也不时的进入进出。

大厅正中那根黄花梨木柱,果然有张泽瑞在上面画的一幅状元游街图。

洛小小的隔壁包厢里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正是一身便服的郓王赵楷,旁边站着四个护卫把他护卫的相当严实,门外还有四个在来回走动,看来上次的刺杀行动让他警惕不少。

郓王对面坐着赵良嗣,此刻他表面看上去神情淡然,心里却无可奈何,郓王着人相邀他怎敢不给面子,但是郓王还请了一个人同来,此刻正坐在他的身边,让他如坐针毡。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右宰王黼。

这个官场上很奇妙,赵良嗣是蔡京的人,王黼当初也曾助蔡京上位,两人曾有一段蜜月期,可后来蔡京发现王黼跟他的对头郑居中关系较密,于是对王黼又心生厌恶,赵良嗣如今跟他坐在一起,如果蔡京知道,也不知心里又作何感想。

赵良嗣拭拭头上的细汗,惊觉这有点失态,便假装屋里很热,唤小二过来加冰。

五个花魁的房间并不是连在一起的,中间都会错开一个房间,而她们最大的恩客往往就在其中。

云秋水人如其名,犹如一枝静静开放的空谷幽兰。

花魁的房间也是可以通过窗口看到舞台的,在没有正式登台之前,所有花花魁的窗户都蒙着窗纱,这样可以防止对面的包房里有人偷窥。

她的眼神透过窗纱,若有若无的盯着洛小小的隔壁房间。

据说那个郓王给了洛小小一首新词,不出意外,只要李师师不来,第一花魁的桂冠就是洛小小的了。

丫鬟进来了,附在她耳边道:“郓王那边连他有三个人,一个是赵良嗣,一个是右宰王黼,其余都是护卫,里外各四个。”

云秋水秀眉一皱:“那个少年人不在?”

丫鬟摇头道:“不在。”

“黑大个呢?”

“也不在。”

“萧四哥也该到了,他那边的人会有消息的。”

正说着,有人敲门进来。

“萧四哥!”云秋水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九姑娘,属下刚才得了鹰信,那个少年是城南外杨家寺人,黑大个是他家佃户,今天一天都在家中未曾外出。”萧四哥低着头隐藏眼神中的热切和爱慕。

“那个黑大个可在他身边?如果你跟他对手,能有几层把握?”云秋水眼神中满满恨意。

“那黑小子晚上已跟他的爹娘回去了,属下没有见过他,也不知有几层把握。”

云秋水低头沉思片刻,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风雨杀人夜,血债必然血偿,今晚就先杀了那小子,再找机会杀了那黑大个!”

“遵命!”

萧四哥单膝跪地,有点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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