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发狂咬伤了父皇和万家小姐,鸣凰出手救了二人不说,还得了万家夫人的青睐?”
恒王府,萧恒品着茶,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这女人,可当真是个宝啊。
那万家是什么势力,父皇都得礼让三分,绞尽脑汁地想要拉拢,这不,这些日子还在盘算着如何将那万家小姐许配给适龄的皇子,以此,来完全掌控万家。
可惜,忙活了一年,也不过是让万家多奉献了些银两来充盈国库。
这手中的势力大权,可是没让皇室沾到一星半点。
凤明仪就不一样了,借着此事当着众人的面为万家这位宝贝小姐止血疗伤,轻易就俘获了万夫人的心。
要知道,整个玉京城,谁不知道万家当家主母和夫君情比金坚,堪称世间绝配!
这万有道对夫人可是敬重有加,关怀备至!万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都会经由万夫人的手。如此一看,万夫人的分量有多重,不用细说也能知道。
“如今的局势,萧湛已经占了不少人脉,镇北侯,大理寺皆在其手,还有鸣凰身后那三十万铁云军,若是再让他占了这万家,咱们要与他斗,可就难上加难了。”
君离仔细盘算着目前两方的势力,眉头越发皱得紧,前些日子,他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报,说南家少将军南景行似乎与镇北侯府走得有些近,这让君离起了戒心。
南家与顾家虽说表面上立场对立,可若他们只不过是表面演戏,私下暗度陈仓,那么萧湛的麾下不是又多了一名大将?
这绝对不行!
他们这边,且不说乌云珠这边能不能说服她父兄调动那十万乌家军,就算是能,算上萧恒手中的十万府兵,与三十万铁云军相比也差了一大截!
而且现在萧恒手上握着的,全是从以前萧厉萧言那边接过来的势力,少府陈恩乃萧厉旧部,卫尉冯兵是以前萧言的人,这两人身上都有不少以前主子惯出来的毛病,用起来极不顺手!只有新任太仆马益,未属派别,尚可利用。
“放心,万家可不是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会站边立派的。”萧恒放下茶杯,竖瞳从君离身上扫过:“他万家不走仕途,能够屹立在玉京城长盛不衰,靠的可不是胡乱掺和皇家事。凤明仪纵然因此事与万夫人交了心,也不代表,万家愿意用万、钱两大家族来参与夺嫡豪赌。”
萧恒的话说得有道理,君离点了点头:“殿下所言有理,看来,是问水多虑了。”
“倒也不算多虑。”萧恒森冷地笑了笑:“这豪赌万家不会参与,可这人情的确是欠下了。在这世上,欠钱尚可两清,可一旦牵扯到人情,呵,可就没那么容易还清了。”
背过手,萧恒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缓缓靠近的一朵乌云,诡异一笑:“说起来,这围猎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去看看本王的猎物了。”
君离看着他的背影,面色阴暗,背在身后的拳头骤然握紧。
他,要对明仪出手了吗……
“公主,那白犬本已经倒地了,怎会突然起身冲向皇上呢?”
回府的马车上,天青甚是好奇,明明她看到那条白犬中了公主的金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难道是回光返照?
凤明仪微微一笑:“那金针,便是封住那畜生行动的关键。”
一语道破玄机:“乌云珠将金针拔出是为了作为证据呈递给北凌皇,以此来借他的口,定我的罪。可她不知道,将金针拔出,便是解除了那畜生的封印,犬类的鼻子是很灵的,再加上它一开始就被乌云珠喂了药,处于极度癫狂亢奋的状态,自然会寻着金针上的气息奔向她。北凌皇会受伤,也实是受了牵连。”
不过这个牵连受得活该,谁让他想着要动自己呢?
而且正是此事,她才能够堂堂正正地避开惩处不是么。
说起来,还得感谢乌云珠的自以为是,否则她还得另想办法脱身,挺麻烦的。
“那个恶毒的女人,竟然给狗喂药!”
月白恨得咬牙切齿。
“从她邀请我入宫的时候,就注定了这是场鸿门宴。只是她和我都没料到的是,万家的小姐竟然也牵扯了进来。”
一想到万家小姐当时被咬时的惨叫,她甚是同情地摇了摇头。
“万家小姐着实可怜。”天青对那纯真的小姑娘印象倒是不错,对她被伤了手一事很是可怜。
“好在万夫人动作敏捷果断,及时将万小姐拉了回来,否则她那只手,若是再被咬得久一点,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凤明仪道。
主仆三人聊着聊着,没过多久就回到了王府门口。
下了车,她便立刻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龙涎香涌入鼻中,安心的气息将她包围。
“四嫂你可算回来了,你若是再晚回来一刻钟,四哥就要冲进皇宫抢人了。”
他的身后,站着萧允,见她回来,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抢人?”凤明仪轻轻推了推萧湛的胸膛,稍微拉开了些二人的距离,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听说乌云珠的疯狗行凶,在皇宫中咬伤了人,萧衍将你定了罪,发落去内廷司。”
天知道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多么着急,连青锋接下来的话都没耐心听下去,拿了佩剑,拉上前来府上商量围猎事宜的萧允就要冲进宫里抢人。
刚一出门,便见到凤明仪从马车上下来,一时激动,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