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见到凤明仪一身伤痕被带回来,月白天青担忧不已。
双双奔上来围在凤明仪身边。
她们从昨晚一直找到早上,直到青锋告诉她们人找到了,才慌忙来到恭王府等着。
“你们先让她躺下。”
萧湛抱着她的手不敢太过用力,怕按到她的伤口弄疼了她。
两个丫头急忙让开,待萧湛小心将她放在床榻上后,便一直守候在床头和床尾。
“殿下,大夫来了。”
青锋从凤明仪进府就立刻去请了大夫来。
“嗯。”萧湛嗯了一声,坐在床沿边上,只给大夫留了个号脉的位置。
“如何?”大夫号脉的神色有些不太好,这让萧湛很是担心。
“回殿下,鸣凰公主这不过是皮外伤,好生休养几日便能好转。只是伤口有点深,需要精心照顾,才不会留疤。”大夫说完,从药箱中开了个方子递给萧湛:“殿下,这些药,您看是去太医署抓还是按照老规矩,由老夫给您配好?”
“还是大夫您配吧,青锋,跟着大夫去拿药,还有顺道领大夫去账房结账。”
这个大夫是萧湛用了十年的,对于他的信任,远超过太医署的那些墨守陈规之人。
青锋领了命带着大夫下去了。
“多谢恭王殿下相救。”这已经不只是第几次被萧湛救了。
凤明仪只觉得今生与他甚是有缘,每一次她的苦难,都会被他化解,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情萌发出来,甜滋滋,暖洋洋的。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救你理所当然,无需言谢。”
若说一开始他的确是有目的地接近她,那么现在,目的已经被他模糊得看不到边儿了,只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去接近,因为她是凤明仪,所以他想要护她周全。
二人四目相接,微妙的情愫流淌在眼神之间。
“你的伤口还需要清理,月白、天青,鸣凰就交给你们了,更换的衣服本王待会儿会派人送过来。”虽然担心凤明仪伤势,可他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只得暂时离开。
“殿下。”铁衣跟着萧湛出了房门:“为何方才不将东苑的事情禀报皇上?”
虐待质子乃是重罪,萧敏和君离定会受到重罚。
“鸣凰名声要紧。”一句话,透出了萧湛对凤明仪的关心。
天青端着水盆站在门口,正好听到萧湛的话,心中对这位恭王殿下越发尊敬。
看来,恭王殿下是真心为公主着想。
换了衣服上了药,凤明仪躺在床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梦到自己被萧敏无尽的鞭打,梦到前世兄长和两个孩子的血淋淋的头颅,梦到君离狠心将她送去淮国为质后遭遇的虐待。
“殿下。”
萧湛忙完事务便急忙来看她,见她黛眉微蹙,睡得很不踏实,便坐在床榻旁边,静静守着她。
天青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到萧湛恭敬地蹲了蹲身子。
“给我吧。”端过药碗,萧湛让凤明仪半躺在自己怀里,轻手轻脚地给她喂药。
梦中的凤明仪原本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面前全是被鲜血染红的雪地。
可突然之间,温暖将她全身包裹住,一股令她心安的龙涎香窜入鼻间,强烈的安全感抹平了她眉间的愁云。
“嗯……”
低吟一声,口中有暖流涌入,有些苦,还有些酸。
睁开眼,抬头便对上如水的眸子,漆黑的瞳孔中渗出暖暖的笑意。
“乖,最后一点药,把它喝完。”
刚刚醒来的凤明仪有些懵懵懂懂的,很是娇憨,与平日里冷静坚强的她甚是不同。
萧湛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喝完药,然后将碗递回给了守在旁边的天青。
“殿下。”喝完药,凤明仪稍微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现在背靠在萧湛怀里的姿势甚是亲昵,红晕上脸,想要坐直身体,奈何一动,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了。”萧湛将她轻轻按回怀里,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耳畔萦绕,撩动着凤明仪的心。
“东苑那边……”她想要问东苑那两个人,萧湛要如何应对。
一个是北凌皇甚为宠爱的五公主,另一个又是心思深沉,隐忍狡诈的君离。
前世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君离与萧湛之间的争斗,不过从旁人口中也知道二人之间的斗争很是激烈。
之前君离势力微弱,为求生存在萧厉和萧言之间隐忍周旋,所以与萧湛尚未开战,可现在,君离已经开始盯上驸马之位以搏权势,想来他今后也不会再伏低做小了。
君离此人心眼小,爱记仇,而且有仇必报,她是担心,得了势的他会对萧湛不利。
“放心,东苑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让铁衣火速入宫禀报了。眼下父皇和两位皇兄都为赵连亭一案忙得不可开交,对他们是顾忌不来的。”
北凌皇现在可是龙颜大怒,吵嚷着要将赵连亭诛灭九族,萧言那边自然是拼死力保,萧厉则更是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他少了一个宗正寺卿,萧言也得折一个鸿胪卿才行!
凤明仪这才放心了些:“那蔺兄他现在怎么样?”
蔺文韬无疑是最大的受害者,多年苦读,好不容易得了状元,却因被人调换了试卷名落孙山,着实令人唏嘘。
“文韬兄刚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也是不能接受,好在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萧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凤明仪讲了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