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整的地面之上,现在满目痤疮。
晚霞落下,橘红色的光芒仿佛将此地染成了血色。
天剑宗的弟子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只看到地面上此起彼伏的尖刺,感受到如地震余威一般的响动。
等地面不在颤动,等风渐渐平息,他们才看到眼前的场景。
寂寞之地,呼吸声也变得异常的响亮。
而那一滴红色鲜血落在地面的响声,更如惊雷一般。
“大师兄的实力竟然已经厉害到了这个地步,眼睛根本就跟不上。”
“不过元丰也够厉害的,这都让他躲过了这些攻击。”
如果是他们的话,现在怕不是已经死了。
不过就现在而言,对于元丰,在他们看来,死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有人不这么认为。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那时候元丰也被困在束式之下,但是最后也逃出来了,而且是以强势的态度逃出来的。
“没有这么简单。”
那一招。
他们的眼里浮现出那一把凌空长剑。
只是从凡剑变成了名剑,此刻。
还有奇迹吗?
希望,
没有奇迹……
……
尖刺之上,缓缓流淌着红血,滴落在地。
掉落的速度是那么的慢,时间仿佛被凝滞住了一般,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格外的慢。
刚才绕是元丰凭借诡异莫测的身法躲过了这地上突起的尖刺。
但是呢,他又怎么可能尽数躲过呢?终究还是附上了伤处。
而现在。尖刺上的几滴鲜血,就是划破他的脸颊所残留下来的。
燕回由远及近,声音也越发的尖锐。
同样是使用束式,但是两兄弟所使用的束式却截然不同。
弟弟范遥则更为狡猾一些,故意露出破绽让人上当,并将对方束缚起来。
而哥哥范增则长驱直入,直接近身与对方搏斗,在对方不经意间用束式将对方锁住。
两者虽然方式不同,但是却是有异曲同工之效。
……
然而所有的束式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在困住对方以后,却也给了对方足够的时间去准备。
滴血成湖,一圈又一圈的向外面扩散开来。
白色的长剑散发出如萤火虫一般的光辉。
呼啸的风中出现了一丝宁静,而这一丝宁静显得那么的不同寻常。
……
有点不对劲。
范增微蹙眉头,这样的氛围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往常的时候,用束式将对手困住的时候,他的内心里面会有一种雀跃的感觉,那是一种必胜的感觉。
但是这一次没有,甚至还感觉到有些危险。
为什么他的脸上一点慌张的感觉都没有。
他已经等不及燕回回来了,整个人往前而去。
一阵狂风起,刚刚出现的范增瞬间消失,而在出现在元丰面前的时候。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会在你做什么之前杀了你。”
长剑无痕,血色如残阳,一划而过。
……
“大师兄不等燕回,不想给对面机会。”
“但是感觉不对劲,元丰的样子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虚张声势而已!”
天剑宗的弟子们,不觉得元丰能在这样的攻击下活下来。
……
“不对,空气中的气流不全是范增的,还有元丰的。”
但是他要用什么方式去逃脱呢?
左副宗主皱着眉头,他处在那种情况下,自然有一万种办法可以挣脱,毕竟实力的差距在那里。
但是同等的境界之下,他自问没有办法挣脱掉范增的攻击。
而在其他人看起来虚张声势的元丰,在他看来,不是在虚张声势。
……
元丰陷入危险之中,林骇却不能上去帮忙。
原因很简单,他根本就上不去。
天剑城是不允许,有第三者插入到两个剑客之间的斗争的。
他如果强行上去的话,必然会被对方以干预剑客对决的罪名,然后给对方一个上更多人的可乘之机。
林骇还没有这么的啥,转过头。
看了一下周围,就在这附近有一处铁匠铺。
铁匠铺里面到现在还有火星子四溢,给人一种很热的感觉。
在天剑城里面多的是铁匠铺,毕竟剑客的剑时常要修理,亦或者是锻造新剑。
而铸剑师也喜欢讲自己的铁匠铺开在这里,因为整个天剑城都充盈着剑意,在这里铸剑更容易锻造出名剑。
能打出名剑的铸剑师可是比只能打出凡剑的铸剑师地位高很多。
而能打出名剑的铸剑师也意味着可以踏入到打造神剑的铸剑师行列之中。
看这个铁匠铺的规模也不小,平常的时候应该很多人往来,而今却遭受了无妄之灾。
整个铁匠铺千疮百孔,想要修复怕是要费点钱财。
……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元丰和范增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在这个场地上走动。
不应该说是没人,只是没有一个天剑宗的弟子注意到林骇这边。
唯有左副宗主看到了。
他刚才关注元丰表情的时候,耳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林骇这边看了一下。
但是他从林骇的身上没有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的威胁,也就任由他走动。
等看到林骇走进铁匠铺以后,又将目光转向元丰那边。
……
明明已经大局已定的场地之上,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