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的谈话中,池早不断爆出巨料。比如,他现在已经进封魏公,拥有七郡之地,连襄阳所在的南阳郡也是他的私人封地。当然,这一点除了得到我充分的耻笑之外,毫无意义。
但其他一些大路、小道的消息,确实令我的八卦之心得到充分满足。
同时,也很巨震。
长子政权建立不过短短半年,内部倾轧和腐朽堕落竟然已经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这种谈话自然时光如飞,不知不晓,等我察觉时,已经过去近一个时辰。
这还是因为上淮子焉在帐外求见。
“相公,家兄已率诸将安然返回宛南军营,局面尚属正常。”
又是“相公”!我咧咧嘴,池早这厮,现在气焰比曹操还牛啊!
正常的历史中,十几年之后,大名士王粲在他的著名诗赋《从军行》中写道:“相公征关右,赫怒震天威。”相公一词,始见于此,特指曹操。因为西汉的丞相,全都封侯不封公,东汉的三公,连封侯的都很少,所以都不能当此称。唯有曹操,以丞相而封魏公,故能称相公。
大相公池早微一皱眉,隔帐问道:“那将军不在军中助大将军主持,来此作甚?”
“军中大事*一*本*读*有家兄一人便可w友陕嗜缭碌忍乩辞朊,愿追随相公和飞帅。?
池早眼珠乱转两下,随即盯着帐角的沙漏,看了足足有二十秒钟。
“将军此语何意?”
“河北形势,子焉略有所闻,此刻局面纷乱,相公与飞帅联手,欲有所为,子焉不才,愿为前驱。”
池早左手食指无意识地在鼻子上圈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很好,你先下去。多备死士。”
上淮子焉应道:“是。”转身而去。
我听上淮子焉走远。说道:“你又想害人了是不是?”
池早微微一骇:“你怎么又知道了?”
“嘿嘿,你眼珠乱转,那是在想坏点子,手指摸鼻子,是坏主意拿定。”
池早大寒:“靠,我的习惯你全知道。还好你没答应来给我干大将军。”
我盯着他:“大相公,我可警告你。河北地界,你害谁都行,别害上淮家这两兄妹。”
池早笑道:“你认识他们这才几天,怎么,喜欢上人家小妹了?”
我道:“呸!扯蛋!上淮子徒为人豪爽,我挺喜欢。上淮子焉也是很不错的美女。”
池早点点头:“是呀,美女!你也别把我想得太狠毒了,我河北的智慧之士不少,大都精擅在后庭里捣乱戳脊梁骨,一打一打的。真要在战阵上谋篇布局,这位大美人才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次大战,我们能占上风。大半出自她的算计。交朋友我比不上你。能找来鲁肃周瑜,”他自嘲地挥一挥手。“我怎么能害她?害你也不能害她这种稀世人杰啊!”
“你知道就好。”我放了心,“那你想害谁?”
“当然是真大军师了。”池早眼中冷光闪烁,面上却露出笑容,“我不害死他,我就不姓池了!”
“乖乖,那你想改姓王?”我开了句玩笑。池早一笑,说道:“不害死他,就算我想跟你姓王恐怕也不可能。”
“你们这么冤家呀?”
“嘿嘿,是呀,所以你要帮我,我害不死他,我就得死啊!”池早哈哈笑道,“不光我,连你也得死。”
我看看池早,他现在这样子……很瘦弱!
我摇摇头,问:“你打算如何进展?”
又过了半个时辰,我和池早心中有了一个共同的小秘密。
这次我们俩都受不了密室的氛围了,一起走出小帐,透透气。
我瞅瞅帐外,半轮残月,黯淡无光,四周寂静无人,守卫全都被上淮子焉撤到三十丈之外。
池早看样子对这种状态大觉满意,深呼吸几口,说道:“我这好些天都没怎么睡着觉了,平日里,大白天的,太阳高高的,都觉得空气里就只有沉闷凝重的味道。今天才算好一点。”
我应付两声,脑子还在高速运转,下面该如何进展。
“别想了,大的方面,让周瑜跟上淮子焉去准备吧。小的方面,你不用准备,我都准备好了。”池早两手一合,“啪!啪!”两下。
司马吟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阿风。
我眼光一凝,司马吟手上,长长的,暗月中看不真切。阿风手里,似乎提着口刀。
“你的金银戟和百辟刀,现在物归原主。”
“什么?”我吃了一惊,愣愣从司马吟和阿风手里接过那长戟和钢刀,“你怎么弄到的?”
池早微笑看这我发呆的模样,似乎十分享受我的失态。
“当然是张燕的府里抄的。他人一被抓,我就偷偷抄了他的家。nnd,我飞哥的家伙,他老霸着算什么回事。就他那熊样,一辈子也使不出无常戟和云龙刀。”
我把百辟刀递给阿风,双手用力,捂住长戟的冰凉身躯,仿佛感受到来自金银戟的快乐。
看一眼池早,我道:“这个,倒是比大将军的职位更合我意。我收了。”
池早歪了歪嘴,不屑道:“一直以来,你的最大缺点,就是太善良,太念旧了。现在善良病倒是好了点,还是那么念旧。”
我哈哈大笑。说起来,徐庶韩暨为我新铸的一丈威,未必就比金银戟差很多,但我拿到金银戟,就是分外高兴,这么被池早取笑,却也是顾不上了。
我提着金银戟,看看阿风:“嗯,阿风你也缺口号刀,这口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