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此乃李将军赐食,一生难得几回。来来来,大家都请饮酒观斗。”自己先干为敬。一瞥眼,周瑜已经不见了,几案上只留着一盏空空的酒樽,显示它的主人曾经的些许痕迹。
真是一只经典的幕后黑手啊!
感慨一声,再略略转动视线,却没见到此刻最应该存在的主人李典。
“也好。反正无聊。打个热闹吧!”
韩浩取了一杯,一饮而尽,咂咂舌头道:“果然美酒!”又自倒了一杯,为张辽倒时,却见他杯中仍是满的,只得罢了,颠了几步。过来递还给我。
我微笑着随手接了,心想:“难得这等情况之下,他居然毫无异色,真是奇了,看上去倒似我这头凑趣的。”
张辽脸色铁青,不去喝酒。只寒着眼夏侯霸和徐晃的拼斗,偶尔睨我和韩浩一眼。
夏侯霸本身的功力,比徐晃还有一些差距。又都喝多了酒,程度也差不多,但夏侯霸刚才一吓,多醒了几分,所以现在俩人打将起来,一连大战百十合。却也大致相当。一时分不出高低强弱。
其他将领眼见有好戏看,大多欢然而坐。仔细欣赏这一场好角力。
我与韩浩推杯换盏,一连喝了三杯。
便在这时,忽听大厅外有人叫道:“夏侯大将军到!”
脚步声一阵乱响。那大门本就开着,我和韩浩一偏头,就见外面进来两员大将,盔明甲亮,腰悬长刀。
这二人的气度恰恰相反,一剽捷,一沉着。
认识,老丈人和曹子孝。
张辽面上露出喜色。
“夏侯将军!曹仁将军!”
我心想:“他们怎么来了。现在戏唱得也差不多了,该散伙了。”忙站起身,走了过去,道:“好了,好了,切磋切磋,差不多就行了。”站在夏侯霸和徐晃之中,掌来左壶,腿去右杯,将双方的招数全都化解干净。
夏侯霸和徐晃受到我柔和内劲的缠裹,施展无力,挣扎沉沦,最后只得收了劲力退后。
夏侯霸还想喊叫两声,抬头一看,哎哟我的爹,他们怎么来了?立刻闪电般蹿到我的身后,老实恭立,低头不语。
徐晃嗔目道:“阿飞,你不过东海一草民,也想与徐某争锋么?”
我一笑:“不,不,将军错了,我不是草民,我只是东海一水民,岂敢与徐将军吃醋?”
韩浩哈的一声,忍不住先乐了。夏侯霸低着头,嘿嘿小声淫笑,嘀咕着:“也只有夏侯老爷我,才会跟你吵鸡打鸭,争风吃醋几回。”
张辽见不成话,眉一皱,喝道:“公明,你喝多了!”
徐晃更怒:“想你不过倚仗内室之亲,苟且钻营,才爬到现在的地位,其实,论到真实本事,你他娘的狗屁一般……”
刚进来的二将其中一个大怒:“徐晃,你说什么?”
另外一个急忙按住他,扫视屋中诸将:“李将军飨以盛宴,为诸将军贺。各位又怎忍涂炭这等良辰美食呢?”曹仁一旦严肃起来,双目顿时熠熠发亮,不怒而威。
大厅内诸人被他如此责备,均是心生惭愧。韩浩道:“多谢子孝将军之责,某知错了。”整整衣饰,转身出去。
张辽施了一礼,亦出门自去。
曹仁扫一眼夏侯霸和田豫:“你们二人……”
夏侯霸和田豫哼都不敢哼一声,急忙拱手,转身溜之大吉。
我心道:“曹仁不愧是众将之首,夏侯惇不在,他的威慑力实在可怕。这么廖廖几言,几无抗手。”见他眼睛看到自己身上,急忙道:“啊……岳父大人,小婿有一要事,请岳父大人出来商议一下。”向曹仁告一声罪,拉着怒火冲天的夏侯渊,走出李家大厅。
曹仁只瞪了我一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和老泰山一边走着,我顺口问道:“那个,您老大人怎么来了?”
夏侯渊兀自怒气未消:“开始韩浩遣人来报讯,我还以为是你跟霸儿挑衅,现在看看徐晃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阿飞道:“岳父大人不要生气,小婿被人这么明讥暗刺,也不是一回了。”
夏侯渊道:“这青天之下,谁人不知,贤婿你全是凭借自己的卓越战功,一步步升将上来的?又有哪一点是靠了某家的力量?”
“徐将军喝多了,才说出此等醉语,不必理会。”我对徐晃已经腻歪够了,顺手挤点眼药。
“某可知晓,这厮酒量好得很!”夏侯渊收起怒容,忽然停下脚,“我怎么跟你出来了,还没和曼成见礼呢!”
“多谢夏侯将军,后将军能来敝处,我已甚感荣幸,呵呵。”李典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李宗明。
“我让李宗明去取些拔毒疗疮的好药,不想就出了这等事情,真是对不住飞帅。”
我道:“将军不须自责,此等殴斗角力,酒后常有。军人嘛,没点热血激情怎么行?”
李典微微一诧,随即呵呵而笑,道:“飞帅真知兵之人,李典佩服。既然夏侯将军和曹仁将军都来了,不如再进去喝一杯?”
夏侯渊道:“这是当然。”他看看我。我忙道:“小婿自己尚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夏侯渊点点头,现在我成了大将军,名义上他位次还在我之下。再说他也知道我身为襄阳一家之主,刚来许都,万事都要操心。
李典忙叫义子:“宗明,用我的座车,送飞帅他们回去,顺便替我慰问赵玉小将军。”
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