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2
“谢谢师兄了!”觉静悄然起身,恭敬的行礼说道。
一旁的觉缘很不情愿的收好了手中的武器,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我不知道你们姐弟俩到底来天华是什么任务,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我只希望你们回复任务的时候,把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清楚!否则……”叶流尘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着觉静觉缘的目光很冷,然而他的心中却浮现出一点儿不安和疑惑。
觉缘并不是影阁所属,却跟着身在影阁的觉静一起执行任务,这一对姐弟通常都是一起行动,而让人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师兄被逐出影阁,难道也见不得别人好好的待在影阁?”觉缘脸色一变,冷笑的说道。
“闭嘴!”觉静瞪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拉在了身后,“觉缘不懂事,还请师兄们多多包涵!”
陆霓裳和木梓杨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无论如何,觉静和觉缘的做法和态度都是极为不妥的。
毕竟,陈石的死与他们有关。
“觉缘大人,其实你不必叫我一声师兄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确实不再是影阁的人了,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件事之后,你的姐姐是不是还能待在影阁呢?”叶流尘微微皱眉,轻轻的说道,“但是,我很好奇,你们身在天华,是谁告诉你们我被逐出影阁的消息呢?”
禁军三卫是东华内卫,每个士兵都是有品阶的,而像暗卫和羽林卫这样的家伙们,品阶要比那些大头兵高得多,就算没有办法和朝堂上的大员们相比,可是也是极有权势和威慑力的。
叶流尘叫觉缘一声大人,既是表示自己接受影阁和朝堂的安排的欣然,也是对觉缘和觉静划清界限的决绝,当然,或许还有重新沦落为“小乞儿”的沧桑和自嘲。
觉静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叹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觉缘一眼,觉缘讪讪的低下了头,不敢多言。
但是,叶流尘问的,恐怕不只是他们两个。
“把红叶师兄逐出影阁的命令是宫中的两位做出的决定,但是应该不至于所有人都知道才对,何况你们是在这么远的天华……”陆霓裳眯着眼睛,眼中寒光阵阵。
“来,影阁之中还是有问题……”木梓杨沉吟低语,心底有些沉重的同时好似松了一口气。
“红叶师兄的话,觉静自当遵从,只是师妹的任务现在仍未完成,他日回影阁的时候,一定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诸位师兄!”觉静硬着头皮,咬着牙说。
“哼,我不必了!”陆霓裳一挥衣袖,冷冷的说,“在那之前,原木师兄会先回去,你们姐弟需要做的就是回去领罚就是了!”
“谢谢师姐了!”觉静拉着觉缘躬身行礼,一个纵步飘飘然离开了。
“他们就这么离开了?”木梓杨有些疑惑和有些不甘的问。
“那师兄你是想留下他们严刑拷打呢,还是要他们拼个鱼死破呢?”陆霓裳冷静下来,半蹲着身子,凝视着脚边的冰棺落寞的问。
她与陈石的关系很生疏,却没想到此时此刻透过冰层和雪花到他的面容,感觉却会如此凄凉。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兔死狐悲和感同身受。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红叶要送黄雀和那个小子离开了,也有些懂了师兄们派你过来的原因了……”木梓杨了然的着陆霓裳,心底闪过深深的黯然。
“噗……”叶流尘忽然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的眼中都是灰白色的阴影,本来消失的图案晦暗不明闪烁不定的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血,很红,很艳,好像把它经过的空气都灼伤了,落在地面,与玄晶冰兰混成一片红白,一点点冰晶出现在那滩血迹之中。
“怎么回事儿?”木梓杨想要站起来,可是枯竭的真元和疲惫的身体让他只能徒劳的坐着。
陆霓裳急忙站起身,想要过去。
“别过来!”叶流尘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膝头,脑袋无力的垂着,他的眼耳口鼻有红线沁沁的流出。
声音一出口,就连叶流尘都有些吃惊,声音很苍老,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
陆霓裳本能的停下脚步,有些不安的问:“师兄,怎么回事儿?”
“小那人的手段了,这画能刻在天地灵气上,不仅仅是因为悬崖和天华的地貌特殊,灵气浓郁,而且是因为他封禁了当年那棵菩提树的生命灵气,动了这方天地的时空之力……我贸然解开它,又用幻字真言得了残余的阵纹和印法,其中的时空之力反噬了!”叶流尘淡淡的解释道,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或者说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时空法则是修士们梦寐以求的手段,但是掌握这种法则,哪怕是想要获得这种法则衍生而出的力量,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就像是寂灭心禅印,哪怕它实际上只能影响到施法者身边小小的一个范围内的时空。
叶流尘此刻就像是一个装着玄妙的时空之力的袋子,这个袋子里有着幻字真言和寂灭心禅印,它一下子装下了菩提画中的残余阵纹和印法,残余的时空之力在幻字真言和寂灭心禅印的刺激之下,瞬间将袋子撑的超出了它原有的体积。
至于会不会撑破,就要袋子本身的材质和袋子里装着的东西是否能挤压出足够的空间来让袋子尽量变小了。
陆霓裳和木梓杨听完叶流尘的话,心底骇然,他们都是修士,并且都不是普通修士,自然知道他的